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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歐陽烈走出了書房。
螢幕上的女孩仍在左顧右盼著。她移動到起居室擺設的書櫃前,碰觸著其中一座玻璃藝品。那是一朵高溫燒製的玻璃玫瑰。
閻旭的臉上掠過一絲痛楚。
“我還是要請你離開,嶽小姐。”歐陽烈很遺憾的說。
可玟的失望寫得非常明顯。“警察什麼時候到?”認命的她說。
“沒有警察。我們沒有報警。”歐陽烈說:“可是下一次,我無法保證。”
可玟抬起頭頑皮的看著他說:“你怎麼知道我下一次還會來?”
歐陽烈真的失笑了。
“不錯嘛!我以為你不知道要怎麼笑呢?每次都裝酷。”
“這不是裝酷。笑會使人失去戒心,戒心則是幹我們這一行的護身符。我不想死得莫名其妙的。”
“死?老天,你不會是說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工作,竟要冒生命危險吧?”
“閻先生有不少敵人。我們必須謹慎提防。”
“是嗎?難怪他那麼排外了。”可玟搖搖頭說:“有錢人就是這麼可憐。”
“你家的環境也不差,嶽小姐。”歐陽烈說。
可玟拉大了嘴,“你們對每一個按你們家電鈴的人都做身家調查嗎?”
“只是一點小功夫。”
“嗯哼,我瞧這位閻先生的敵人想必很恐怖,才會嚇得你們凡事都這樣小心。”
歐陽烈含著笑說:“那些與閻先生為敵的人,他們的警戒只怕有增無減。他們才是那些擔心得要死的人。至於閻先生?他本人可是一點都不在乎。”
“是嗎?那你們又替他在乎什麼?”
“他是我們的主子。我的責任是替他看著背後,萬一有人放冷箭,還是要防著點。而他,他自己比較需要的是隱私。”
“我說——”
“嶽小姐,你真是比小報記者還厲害。我們不能再說下去了——”
“他也管你們的言論自由嗎?”
“不是。”歐陽烈再次嘆氣說:“聽著,你已經耽誤我們很多時間了,我們——”
“我知道,我該走路了是嗎?”
歐陽烈點點頭。
“你知道我也還沒有放棄,對嗎?”
他無奈一笑。
“那麼,下回見了。”可玟起身離開說。
“嶽小姐。”歐陽烈在她走到大門之前說。
可玟回頭看他。
“你只是白費力氣。沒有人可以改變他所做的決定。假如他不想讓你看檔案,你是絕對不會看到的。”
她挑眉灑脫一笑,“是嗎?”
“替你自己和我省點力氣。”他誠摯的說。
“歐陽先生,”可玟乾脆站到他面前說:“你一定很熱愛你的工作,對不對?”
歐陽烈點點頭。
“那麼,我也一樣。我不會簡簡單單不經過努力就放棄。我曾經敲過無數個堅持不對外開放的門。你也許不相信我這樣一個弱女子能堅持到什麼程度,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曾失敗過。我會努力下去。”最後這句話,她是站到一幅畫的面前大聲的說。
“你知道我們在那裡裝了監視器?”
“我哥是電子天才,與那方面有關的東西,我見多了。這些不過是小把戲。”可玟說,手指著畫上的小孔,“當然,你們已經下功夫了。”
“不會有用的。”
可玟對這句話報以疑問。
“閻先生從來不看那監視器,他恐怕早巳經去休息了。”
可玟聳聳肩,“但試無妨。誰知道呢?”
“走吧!我領你出門去。”
歐陽烈錯了。他在看,他坐在書桌前,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
閻旭以為自己的心早已冰冷。
他藉著許多的事來忘記自己還是個人。
直到現在。
他不曾這麼鮮活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仍在胸腔中鼓動。他伸出手去就能觸控到她的臉頰,隔著涼冰冰的螢幕,她的生命力似能燙傷他的指尖。
憤怒堅定的眼,那麼耀眼的連螢幕都遮擋不住。
本能的,閻旭的慾望也隨著鮮活了起來。
他們分明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沒有資格去擁抱一位天使,她會灼傷他——漫不經心的無意間,她會奪去他的冷酷和漠不關心。她會使他想活下去;她會使他想去擁有。
這些都是他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