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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公的手一舉,場中立刻豎起一個火盆。
可玟覺得自己悶極了。
天空中有一股悶悶的氣,壓緊她的心頭,讓她心神不寧。
昨夜,閻旭不告而別。她直到早上時,才知道他已經回去了。
她什麼也不想吃,也不想做,只有一股衝動想衝回臺北或是閻旭在的任何地方,她要確定他真的沒事。
她怎麼會這麼蠢。她根本不該讓他說服自己,留在這裹。光是想著他,就足以令她失去理智。
可玟暴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閻旭在火盆前跪下,在他面前攤呈的是一紙古文獻。
“我,閻旭。閻家第十九代子孫,奉命掌管閻家所有事業。當年謹遵先輩之遺命,誓言遵奉所有規章上之法則,絕不食言。現,弟子自認無法信守諾言,將以自殘三刀之手段來償付,並破解所有規章上之詛咒。願由今日起,閻家後代世世不需再受此誓約的約束。”
所有的人都保持著極度的沉默。
閻旭唸完所有的誓言之後,他將那紙文獻投於火中。
火舌迅速吞沒那張斑駁的紙,火花異常的高張捲起。
閻旭冷靜的舉起手邊那把長約半尺的利刃。
可玟在極度的不安中,又看到放在桌上的那紙拓印檔案。她再度拿起它。
“擁有這張紙的幸運兒啊,你將得到世界上所有的財富了。投向我迪佛西的懷抱中吧!我能賜予你無盡的財富,並且是任何你所需要的物品。不論是男是女都無法抗拒的魅力,信任我,我將給你凡人無法得到的美夢。只要你誓言自己是魔鬼的門徒,現在就做——備有——”可玟讀不出那一團模糊的字。
她決定跳過。
“邪惡是你的護身符。記著,信我者將允諾以世界之財富。背棄我者,必將自殘咒自滅,否則世代男窮女卑無法脫身。”
中間那一大段究竟寫什麼,可玟知道它不再重要。因為她絲毫不想去碰這類邪惡的咒語,不論是否能給她全世界的財富。可是她想到一件她從沒想過的事。
合旭!
他手中握有這張紙不是嗎?
而且……心中的小懷疑演變成恐懼。莫非他們家族就是——魔鬼迪佛西的信徒嗎?
“等一等,”閻旭的二堂弟突然走上前說。“叔公,我想問一件事。”
“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一旁的大伯斥喝。
“不是嗎?”二堂弟指著閻旭說:“我想他可以等。我要問的事比這重要多了。”
“你在說什麼?”
“我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家族發過什麼誓,被賦予了什麼詛咒。現在臨時你們說要破解咒語就破解咒語,那萬一破解不成呢?我們其他人會有什麼後果?難道要我們所有人分擔閻旭所下的錯誤判斷?”
“你!”大伯生氣的看著他說這些不敬的話。
二叔公舉起一手,“安靜。這是傳統,向來閻家誰當家誰就有權做主主宰這一條誓約。只是先前當家者沒有人有膽量去破解這一咒語。和迪佛西相抗衡是沒有用的,它會做主來決定閻家的命運。我們遵守約定,它也該遵守它的。”
“那麼,我們應該先確定閻旭就是當家做主的人。問題是,我們現在可能需要換個主,也許閻旭已經不再合適當閻家的掌舵者。”
“誰想當,你嗎?”大伯譏嘲的說。
“假如沒有個合適的人選,我未必不可。”他挺挺胸說。
大伯冷笑兩聲。
二伯卻不高興的說:“我不認為這麼可笑,大哥。畢竟,現在阿力是唯一沒有試過主掌整個家的人,說不定他可以表現的很好。”
“看看他手下的建設公司就知道他是什麼料了。”大伯一點也不留情的說。
“大哥!”
“怎麼樣?”大伯恥笑的看著他們父子倆。
叔公敲敲他的手杖。“都給我閉嘴。你,下去吧!我是不會換人的。閻旭的表現正是咱們閻家需要的。”
“你這老傢伙就是不聽!”二堂弟突然露出猙獰的面孔,由西裝口袋掏出一柄槍,“快,向大家說,誰才是真正的閻家老大!”他捉著叔公的領子說。
“你……你……”叔公發著抖顫的聲音說。
“我,怎麼樣,我才是老人吧!”他揚著槍,四周所有的人立刻都退後幾步。因為沒有人想到他竟敢帶槍來到這種場所。“我才適合閻家。我會繼續效忠惡魔或是閻王,只要他們給我權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