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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者。

因不識而無垢,因閱盡而洞幽。

顧家不是沒有出過這樣的天才,可惜這樣的天才他不喜歡。

早些年間,那個身邊跟著老虎的小子是叫什麼來著?易英河已經記不起來了。雖說修士的記性都很好,可畢竟他對這些小事從來不上心,要不是因為這是一個堪破情劫的顧家人,他一定不會分出半點精力去處理。

就是這個小子,天賦不錯,氣運逆天,竟然在練習了《分魂訣》後,還能夠在他諸多手下的圍剿下逃出生天,最後差一點成功飛昇,真是不簡單。

不過就算他再有天賦又如何呢?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個比較會鬧騰的小蟲子而已。

想和他鬥,真是可笑。

易英河拎著吳獻,衝著顧珀瑛的方向低笑一聲,轉過身返回他的仙宮。

顧珀瑛沒有感覺到有人在他離開不久就出現在吳獻身邊,半是嘲諷半是期待地預測他的未來。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顧珀瑛沒有反抗易英河的實力,就算知道了,也不過徒增煩惱。

他心裡已經夠亂的了,還是不要再接受更多的打擊的比較好。

如果一個人知道他以為的深愛,對方那些付出的理由並不像他想象的一樣,他會有怎麼樣的心情呢?

顧珀瑛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他只是知道,他對羅琨,還是放不下。

為什麼?

顧珀瑛也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他愛的是師兄這個人,還是自己內心中的一個幻想出來的一個形象。或者說,他執著地認為他所愛的人,也許並不是看著他長大、陪伴著他度過這些年的羅琨,而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幻影——忠|貞、深情、執著、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那個屬於自己以及自己屬於的幻影。

他不知道,也從未想過會在這麼早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問題。

如果是很多很多年以後,無論那時他是否還與師兄在一起,在想起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就算沒有一個答案,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完全迷茫不知所措。

可是沒有如果。

在他沉浸在愛中不可自拔的時候,一段段突如其來的記憶碎片告訴他,他的師兄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愛的只是自己製造的幻覺。

他想過這是不是一個陷阱、一個圈套,當他心懷希望地向吳獻求證的時候,吳獻近乎殘忍地揭開了他不願意去面對的事實,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有些憤怒,也有些怨恨,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他?

只要早一點,他就不用面對如今的局面。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把這個幻覺套在了師兄的身上,一時半刻根本不可能將二者剝離開來。

他想發洩、想質問,無數的思緒在腦海裡翻湧,最後到了嘴邊,只剩下一聲嘆息。

師兄、師兄。

他該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顧珀瑛木著一張俊臉,機械地行走在傳承之地漫天的黃沙中,一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睛似乎再也沒有光能照射進去,一片死氣沉沉。

也許是因為此時並不是傳承之地正常開放的時間,許多平時兇狠血腥的靈獸看到顧珀瑛隻身一人毫無防備地在這一片荒漠中行走,竟然都只是懶懶地看上一眼後就收回目光,毫不在意地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它們剛剛看到的不是喜歡的血食,而是一個會動的裝飾品。

就像從未被真正看進眼裡。

哪怕心緒再紛亂,顧珀瑛怎麼說都是一個修士、一個身經百戰的修士,該有的警覺他一點也不缺。他很快就發現了靈獸不正常的表現,也十分警惕地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在這裡面。

他慢慢停下了步子。

靈獸也好,靈植也好,沒有一個對此做出一點反應。

顧珀瑛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十分好笑,想一想之前他和羅琨來這裡的時候經歷的事情,現在這又算是什麼呢?

難道說,傳承之地裡的靈獸靈植還有休工期?這真算得上是修真界的一大奇聞了。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就不要在那個時候把師兄帶到這裡來,也不會……

顧珀瑛忽然從懊悔裡驚醒。

他又想起了羅琨。他想起羅琨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這讓他有一些忐忑。他不能確定他現在的情況是往哪個方向發展。

會好起來的。顧珀瑛告誡自己,這不過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個劫數,只要渡過去,總有一天會是一片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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