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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那個耿氏,沒來由地羨慕她。
“那麼,依兒子看,不如就再多個她吧。”四阿哥突然開口道。她?她是哪個?“鈕鈷祿氏,你還不謝恩?”一旁的老太監突然開口,我詫異地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四阿哥,他是在說我?他親自選定了我?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很幸福。
幾天後,我來到了四阿哥府。意料之中的,他沒有將我納為妾室,而是將我放在書房做使喚丫頭。我卻覺得很開心,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四阿哥在府裡的時候,更多地是待著書房裡,他似乎有批不完的奏摺、看不完的帖子,往往到夜深人靜時還在挑燈夜讀。而在那樣的安靜時刻,書房裡總是隻有我和他在一起。我會輕聲地坐在一側偷偷地看他,他的側臉比正面好看、他的鼻樑很高,他總喜歡在批閱奏摺時皺著眉頭,表情很是無奈……在書房裡,他會囉囉嗦嗦、反反覆覆地囑咐十三阿哥一些有的沒的,彷彿十三阿哥是個永遠長不大的、永遠需要他保護和指引方向的孩子。平日裡,他會對著來巴結的官員陰陽怪氣,他會和八阿哥、十四阿哥下棋,會和十五、十六阿哥玩紙牌,還會逼著福晉們和他一起‘練劍’。他高興時會突然抱著我,貼著耳朵跟我說悄悄話;他不高興時會一直坐在太師椅裡,冷著臉不說話;他提起弘暉時會露出難得的溫柔和自豪的表情,但卻在提起弘時時一臉的無奈,弘時阿哥如今越發地蠻橫驕縱了……那麼多個他,認真的他、英俊的他、儒雅的他、冷漠的他……每一個他,都出現在我的夢裡,久久無法忘懷。夜裡,我時常會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他親手為我畫的肖像,雜亂無序地回憶著白天看到的他,開心得合不攏嘴。
我認為,其實做四爺府的奴才並不是難事。雖然規矩很多,責罰也很嚴厲,但只要你對他忠心耿耿、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只要你做事認真、一心一意為主子好,他就不會故意刁難你。在我呆在四爺府的這六年裡,我從來沒有看到四阿哥會無緣無故地斥責奴才,每一個死在他的手裡的、四爺府的奴才,都是犯了錯的。我知道,對於四阿哥來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對於那些背後還有主子的奴才們,他總是像個魔鬼。聽說,他甚至活埋過一個奴才。
但這些都不會使我覺得害怕,因為我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我不會背叛他,更不會離開他。於是,我開始蓄意地討他歡心:我接近他的嫡福晉,我和四爺府裡的奴才們交好,我處心積慮地在四阿哥有任何需求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我要嫁給他。無數個夜晚,我這樣對自己說。是的,無論是什麼名位,我都要嫁給他,我要像他的福晉那樣,可以正大光明地關心他、可以為他生育子嗣、可以在他放下朝務時逗他開心。
康熙四十九年,我的機會終於開了。在他納了耿嘉蘭後,很快的,他就納了我。在他給我的悅心閣裡,我將完整的自己獻給了他。原本以為,那樣一個冷性子又高傲的人會很強勢,沒想到他卻是那樣的溫柔。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至少比起耿嘉蘭,他更喜歡我。甚至比之李玉敏,他也更喜歡我。他總是說我善解人意,他誇我是一朵解語花,他越來越多地歇在我的房裡。我不知道這樣的寵愛可以持續多久,我只知道我一直戰戰兢兢地接受他賜給我的恩寵,帶著一種敬畏和惶恐的心情,過著幸福得忘乎所以的日子。原本,按規矩,皇子是要獨睡的,因為害怕會被枕邊人行刺。但他卻總是在翻雲覆雨後,就直接睡在我的身邊,那樣放心那樣安詳。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我幾乎想要吶喊。每一個他睡在我身邊的夜晚,我都不敢輕易入睡,那張英俊儒雅的臉,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和均勻的呼吸,我會放大膽子把頭枕在他的胸口,然後抬起手輕輕地拂過他的臉。那兩道斜飛、幾乎要入鬢的眉毛,在他睡熟後就不會再緊緊地皺著。那雙黝黑的眼睛也不會再直勾勾地看進別人的靈魂深處,唯有那高挺的鼻樑和習慣地緊緊抿著的薄唇,還是一如既往地、倔強地保持著白天的原貌。一切都如此美好。睡著了的四阿哥,像個孩子,總是安安靜靜的。帶著純粹的溫和淡然的氣息,像一件最典雅的景德鎮瓷瓶。那樣好看,那樣迷人。
我想,只要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是,也是幸福的。愛上四阿哥似乎是很容易的事,他會兇巴巴地訓斥你,但卻字裡話間滿是關心;他會在看到奏摺上有什麼混帳的話的時候,不顧威儀的破口大罵;他會在高興的時候拂一曲《鳳求凰》,會順手拉一個奴才過來,說是要為他作畫——他總是毫不掩飾對一個人的喜歡或是厭惡。他會在得到什麼喜歡的東西時,一個人站在書房的窗前微笑;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