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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得到了這把寓意著‘男子應當對女子多加尊重’的好琴,之後就能順利得到自己的知己吧。畢竟,八福晉也能算是一個勇敢而特立獨行的巾幗梟雄了。
經過半天加一夜的思考,柳大娘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竟然答應了雲真的要求。雲真便將求真館的未來計劃,向約翰細細交代了一遍;又親自找到鈕鈷祿榮軒,跟他談了生意上合作的事。之後,雲真又到納吉的教堂裡轉了轉,給納吉留下了五萬兩銀子,作為日常開銷用。民理教內的事,早就已經都託付給胡蘭了。有小四等人盡心幫襯,相信胡蘭也能把大小事務處理得很好。
一切安排妥當,雲真騎上蘇培盛從京城特意帶來的、自己的坐騎——‘造化’,帶著柳大娘,一路晃晃悠悠、遊山玩水地啟程回京。
香山寺密會凱特
臨近北京後,雲真便密告已經混入十四府中的蟒蛇,要他想辦法把凱特帶到香山寺去會面。因為他知道,一旦回京,自己就只能扮演‘胤禛’。眾所周知,康熙五十七年十月,皇十四子胤禵,將被冊為撫遠大將軍,進軍青海。自那以後,世人大多一邊倒地認定十四將是儲君。‘胤禛’和十四也將成為最大的對手。封建社會,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兄弟不是兄弟,父子不是父子。何況這麼多年來,十四和自己一直不算親厚。一邊是自己心愛的丈夫,十四阿哥;一邊是‘兩世為人’,都像親哥哥一樣對待她的自己。對於凱特來說,傷害哪個都是痛苦。既然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爭這個帝位,那麼就該開誠佈公地和凱特表明自己的態度。
康熙五十六年二月,雲真一行慢吞吞地回到了京城。吩咐其他隨從回府報訊後,雲真帶著蘇培盛,一道去了香山寺。自康熙五十四年十二月出逃以來,已經快兩年了。這兩年,漂泊在外,於默默無聞間博取民理教眾的信任,在步步為營中向康熙展示自己的才幹;將一眾江湖英豪玩弄於股掌之間,直至順利取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初登盟主之位時,那份‘眾人皆跪我獨坐’的特殊,彷彿是人生中最意氣風發、最快樂自由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捨不得那唯我獨尊的快感,以為自己捨不得與民理教眾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灑脫,以為自己捨不得那些大喜大悲均可‘形於色’的日子……臨到回京之時,才明白,原來真正讓自己捨不得、放不下的,是對真胤禛多年來的承諾,是對胤祥、茉凡、晝兒的感情,也是那真正能稱得上是唯我獨尊的皇位。那張龍椅,又大又硬,必定很冷,坐上去大抵不會舒服。可是,唯有坐上那個位置,我才能不看著康熙的臉色、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我才能解救胤祥、給他一個施展抱負和才幹的機會,我才能保護佟姨娘、保護茉凡和弘晝。忍辱負重、假裝淡泊名利多年,我所等待的,不就是苦盡甘來的那一刻嗎?
何況,假如我所愛的人要過幸福生活,一定要有人做出犧牲才能換取。那麼,就由我去承受那高高在上的孤寂和滾滾而來、經久不息的千古罵名吧。
“爺是預備先禮佛,還是先和文覺大師還有住持師傅參禪?”耳邊突然響起蘇培盛的聲音,打斷了雲真的思索。雲真暗自笑了笑,怎麼這麼容易就神遊了?難道在外面過了兩年舒心日子,真的就讓我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必驚動兩位禪師了,你去替爺上香吧,爺四處走走。”“是。爺,二月天,梅花未謝。山上還是有些冷的,仔細著涼了。”蘇培盛看了雲真一眼,笑了笑,將手裡拿著的披風給雲真披上。“我知道了,你去吧。”雲真側頭看了看蘇培盛。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到底和別的奴才不一樣。
“雲真。”雲真正在欣賞香山寺的住持費心打理的小花園,身後響起了凱特的聲音。“你來了。”雲真迴轉身,衝凱特一笑,“怎麼一個人?”“八嫂帶著丫鬟們去上香了,我是偷偷地來這兒見你的。你也知道,我的陪嫁丫鬟,早已經被放出府去了。如今在身邊的人,也不知道背後是否還有其他的主子,到底是不能全信的。”“想不到,連你也會這樣去疑心身邊人了……凱特,我一直以為你還是現代的那個你。”雲真在花園內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呵呵,雲真,我們穿越來也有……有三十五年了吧。現代社會都已經進入2044年了,不知道現代的我們怎樣了?是失蹤了呢,還是乾脆死亡了?不知道我爸媽……每每想起他們,我就想哭。為了我喜歡的胤禛,我拋棄現代的一切,想盡辦法要穿越到這裡來。只是料不到,你會變成胤禛,而我卻成了十四福晉。”“凱特,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我成為胤禛之初,你到哪裡去了?記得古代的我十三歲左右時,你才不過兩三歲。那近十年的時間裡,劉半仙把你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