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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父原任開州守備,已故,母親教養兄妹二人。妹名賽花,針線女工,一概俱佳,又兼武藝精通。我有一姑父在京作守備,在京營菜市汛,歷任有年。有個表弟郝玉春,十七歲中的武舉人,有意將妹子賽花給他為妻,一同入京,前來投親”原來這兄妹坐了二套車一輛,隨帶行裝衣包等物,辭別老母,兄妹起程,在路飢餐渴飲。那天進彰儀門,日色已落,暫且入店歇息,意欲明天再去尋見姑夫、姑母。至路南廣成店下車,入上房。店中小夥計慌忙打淨面水、泡茶、擦桌子、擺小菜碟,問:“吃什麼飯食?”
忠孝說:“叫車伕將衣包搬進來。”
小二說:“趕車的已趕車走了。我問他,他說你坐的是代腳車,此時早走遠了。”
忠孝一聞此言,大驚失色,說:“賊子,坑了我了!”這一個車伕原是他朋友薦的,名叫王順,在他家已然二年有餘,諸事誠實,原籍三河縣人。今日住店,他見忠孝兄妹二人入店,他想道:“他車上行李足值五六百銀,這兩個騾子也值三百餘兩。莫若我將他拐了一走,可以發財回家。”隨手執鞭子,將梢子一領,出廣成店,往正東去了。
忠孝聽店小二一說,慌忙出店觀看,四顧並無車輛,無奈轉回上房,悶悶不樂。
姑娘說:“哥哥不必發愁,明天到姑夫那裡稟官再拿他,大概也不晚。”
忠孝點頭,要菜吃飯;吃飯已畢,撤去殘桌,安歇睡覺,一夜無詞。
次日天明,淨面吃茶,用罷早飯,自己出店,叫賽花在店中等候,直奔菜市口汛守備衙門來了。見一當兵頭目,素日認識忠孝是郝老爺的內侄,說:“少爺,你好,從哪裡來?”
忠孝說:“自家中來,王頭兒你好。”
那人說:“郝老爺隨新放查辦外洋欽差朱大人上東洋去了。”
忠孝一聽,說:“家眷曾在這裡?”
那人說:“他一同出京。”
忠孝長嘆一聲,無奈迴歸店內,心中煩悶,叫小二備酒遣悶。遂與賽花說明姑夫出差外洋之事,兄妹嘆息,無計可施。忠孝酒醉,矇頭便睡,醒來覺四肢發軟,頭痛眼黑,口乾舌燥,不能起;連急帶氣,被困異鄉,有心要走,病又不能起,幸虧妹妹頭上有簪環首飾,拿去典當,但典當已空。一月有餘,病體雖好,衣履早為罄盡;店內有不教住之意,手無分文,無奈買瓦罐,兄妹意欲討飯歸家;來至菜市口,見街東人煙稠密,上掛花紅,知是鋪戶開張,意欲上前討飯,正遇小秦椒胡大相問,遂說明來歷。
聖上在旁聽的明明白白,只見小秦椒說:“當家子,你等著,我見見我們東家,賙濟賙濟你回家。”說罷,走進東上房去了。片刻由屋內出來,站在臺階上,招手叫忠孝說:“你這裡來,見見我家少東家,要行個禮兒,必賙濟你回家。”
忠孝隨同他進東上房北里間屋內,屋中陳設甚多,牆上掛著線槍五條,路東八仙桌一張,是花梨的。南邊椅子上坐一少年人,約有二十上下,面黃,身穿藍綢褲褂,漂白襪子,鑲緞雙臉鞋,散著褲腳,手內託著銀水菸袋一支。
忠孝慌忙躬身施禮,說:“大爺,你好。”那少年掌櫃的把臉一揚,嘴一歪,說:“不必行禮,你是哪裡的人?”
忠孝說:“河南衛輝府人氏。”
少掌櫃的說:“你回家可用多少銀子?”
忠孝說:“多少不拘。”
少掌櫃的說:“我給你五十兩銀子,行不行?”
忠孝一聽,心中暗想說:“還是北京城天子腳底下大邦之地,真有這樣仗義疏財之人!”趕緊道謝,見此人由那邊箱子拿元寶一個,說:“給你吧。”
忠孝接銀在手,說:“大爺,我兄妹如回家之後,多則一年,少則半載,必要前來登門叩謝!不知大爺貴姓?”
小秦椒說:“我們大爺姓佟,別號人稱佟百萬。”說:“你去吧。”忠孝轉身往外就走。
只聽得裡面說:“胡大,你望他說明白了,也不用立個字兒,就把人留下麼。”
小秦椒說:“我去向他說明。”出來至外間屋,說:“你別走。”叫忠孝至南里間屋內坐下。說:“我們大爺為什麼給你銀子?”
忠孝說:“賙濟我。”胡大說:“呸,別不要臉,你聽我告訴你:我們大爺見你妹妹長的好看,給你這五十兩銀子,將你妹妹留下,作我大爺的侍妾。”
忠孝一聞此言,怒從心上起,氣向膽邊生。將元寶向胡大扔去,站起身往外就走。
只聽北屋裡說:“別放他走!叫打手拿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