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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大禮不可廢了。就在後花園之內客廳為學房吧。擺酒!”大人與先生飲酒。自今日為始,二位少爺白天唸書,晚半天練武。四五年之後,巴德哩到了十五歲,王公亮一病身亡。大人把他埋在安定門外土城,立了一塊石碣,上寫:“王公亮之墓。”直到如今,古蹟猶存。巴德哩、玉斗二人出學之後,考了兩名侍衛,因穆將軍出京,挑了他二人。巴德哩今年十九歲,練的飛簷走壁、單刀、鐵蓮子;玉斗也是一身能耐。二人素有大志,在路上跟穆將軍討了一支令箭,改扮暗訪天地會。玉斗扛著被褥套,巴德哩扮作長隨的模樣,到處尋訪。各庵觀寺院、大小鎮店,每天住起火小店,為的是人多口雜,好訪查事。
這一天,玉斗扛著行李,說:“大哥,咱們有馬不騎,天也熱了,你也不扛行李,淨住小店吃那些東西,我都不愛吃。我也該喝點酒,要些個菜吃。”巴德哩一瞧,天有巳正,前邊黑暗暗,彷佛一座村莊,說:“二弟,你看前邊不遠,許是鎮店,咱們那裡找一個飯鋪去吃就是。你好傻,咱們哥兩個不為私訪,還隨大營走哪。這是我想要立一件功勞,你我好越級高升,你知道了?”玉斗點點頭。二人說著閒話,已到了那座莊村。南北大街是大路,路東、路西有幾家客店,南頭路東有一座茶飯館,坐東向西,搭著大天棚。東房五間,天棚底下有七八個八仙桌兒,有兩三個吃飯之人。巴德哩說:“咱們哥兒兩個在這裡坐坐吧。”二人進茶館,玉斗把褥套放在天棚底下桌子旁邊。跑堂的夥計過來說:“二位喝茶?吃飯?”玉斗說:“先要四壺酒。”巴德哩要了一個炒肉片、炸丸子,玉斗又要了兩個菜,跑堂的擺上小菜,把酒菜送過來,二人吃酒。
正吃得高興,只見從那邊進來了一個人,年在二十以外,麵皮微黃,細眉闊目;身穿紫花布褲褂,白襪青鞋,穿青布單套褲一雙,站在天棚底下,東瞧西望,來在玉斗的面前,抱拳拱手,說:“大爺,我也不是常要飯的,我是異鄉被困之人,時令症才好,一文錢無有,求大爺賞一頓飯吃吧!”玉斗一聽,說:“你要錢我可沒有,我給你一塊銀子吧。”伸手掏出來一塊約有三錢多重,說:“來吧,給你吧。”那人接過銀子,用手託著,“欸”了一聲,說:“大爺,你給我這塊銀,倒叫我為難了;吃一頓飯使不了,買件衣服又不夠。”玉斗說:“我再給你一塊吧。”又掏出來一塊,重有五錢,遞給那個人說:“這個你可夠了?”那個人一瞧,說:“罷了,大爺,你給我這一塊銀子,我更為難啦:贖件衣服使不了,回家的盤費又不夠。救人救到了,大爺要再賞我一塊銀子,我一家人團圓,皆感念二位大爺的好處。”玉斗說:“我就再給你一塊,那算什麼?”伸手掏出來有二錢重一塊,遞給那人。那人一瞧,又“欸”了一聲,說:“大爺,你給我這塊銀子,更叫我為了難了:回家的盤費使不了,我家中有老母給我定下親事了,我還不能娶。您老人家要再給我一塊銀子,我想能把我妻娶過來,我一睡覺就想起大爺你來了。”玉斗也不懂那個人與他玩笑,方要伸手掏銀子,巴德哩把酒杯往桌上一摔,說:“你這個人真不要臉,敢望吾二弟玩笑!”伸手要抓那個人。只聽屋內有人一聲喊嚷,說:“賊人哪裡走!我來拿你!”躥出一個黑麵男子,年在二十以外,豹頭環眼,頭大頸短;身穿藍綢短汗衫,青洋綢中衣,青緞快靴;盤著辮子,手擎折鐵刀,一聲喊嚷,撲奔那穿紫花少年去了。那時要錢之人一見,把銀子照那黑麵貌之人一扔,自己一撤步,燕子穿雲勢,躥上天棚院去了,行似猿猴,恰似狸貓。那黑麵男子說:“好小輩!我追了你幾回,都沒有追上,今天便宜你了!”回身向玉斗說:“朋友,你要再給他一塊銀子,我趁勢把他拿住。他是我們那縣的一個慣賊,我為他受了本官無數的比。”巴德哩、玉斗說:“你要早說,我二人幫助你,就把他拿住了。”跑堂的把那扔在地下的銀子給王鬥揀起來,交給玉斗。那黑麵男子進東屋內落座。玉斗、巴德哩二人算還了飯帳,玉斗扛起褥套,巴德哩跟隨,二人出了飯鋪,一直往正南走。天氣又熱,順大路走有二十里之遙,大路西邊有一座樹林,巴德哩到了樹林之內,把褥套放下。巴德哩一瞧,這座樹林都是楊柳榆槐,綠蔭滿地。巴德哩覺得身體睏倦,說:“賢弟,你圍著樹林繞三十個彎,你再叫我就是了。”玉斗說:“你睡覺我還繞彎?”巴德哩說:怕你也睡著了,那還了得嗎?你怕把褥套叫人偷去了哪。”玉斗圍著樹一繞彎,走到巴德哩跟前,說:“大哥,一個彎。”又繞過來,說:“兩個彎了。”巴德哩說:“你別嚷啊。”玉斗正圍著樹林繞,見那正北大道上有一匹白驢,驢上騎著一個女子,年有二十來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