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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了安,又給胡爺引見,然後與大人把家中上白狗墳與方才的齊化門外之事細說一遍。哈大人說:“我給你一封信,派人送去,交九門提督陶明陶大人那裡,明天你去投案,到那裡自有照應。”先吩咐擺上酒,大家喝了些酒,安歇睡覺。
次日天明,大人上了衙門了,那大爺陪著用完了早飯。廣太問那大爺,說:“昨天信給送了去沒有?”那大爺說:“送了去啦。”三爺說:“我要去到衙門去。”就是胡忠孝跟著,出門僱了一輛車,到了衙門裡邊,正遇見昨天河陽汛的差人,說:“二位老爺來了,裡邊眾位老爺正坐堂,請二位到裡邊去。”張三爺與胡爺齊到了堂上,給問官請了安,往旁邊一站。把兩個賊人朱五、劉六帶上來一問,劉六說:“眾位老爺,你們不必細問。我被張廣太欠債不歸,反行用刀把我剁了。朱五在那邊勸架為憑。”又問張廣太:“是所因何故”胡忠孝與張廣太二人,又把昨天在齊化門外所遇的實話說了一遍。眾位問官把兩個賊人拉下去,動刑勘問。叫廣太與胡爺二人先回去,問明知道在哈四大人那裡住,眾問官回明瞭提督陶大人。陶明接了哈公的書信,又見眾問官回稟,兩個賊人並無承招訛詐作傷之事。陶大人遞了一個摺子,奏交刑部,大概是土匪惡棍攔路訛詐,自行作傷。
康熙聖主覽奏,龍顏大怒,說:“真有這等樣事!”傳旨意:把張廣太與胡忠孝交刑部,嚴刑審問私通天地會之事。
旨意一下,眾文武不知所因何故,一個個有與張廣太有交情的,俱皆擔心害怕:把張、胡二人傳交刑部,這是為什麼哪?只因昨夜晚上,聖駕由長壽宮回寢宮,行至半路,輦前一片火光,聖主傳旨住輦,一瞧地下落了紙灰,皆成字樣。頭一句:大清國王,仁明皇帝,可以為君,不虧群黎天地大亂,盜賊起,廣太歸降,詐降之計。
後邊有一行小字,上寫“張廣太昨無入都,聚會賊人,要起叛逆之心”。聖主看罷回宮,用筆記上此事,半信半疑,想:“張廣太已回家,大概此事多有奇怪。”聖主次日一見這摺子,上有張廣太與胡忠孝入都之事,龍心大怒,下旨意,將他二人交刑部審問私通天地會賊之事。
這旨意一下,唬的哈四大人不知所因何故,連忙給河西務廣太家中捎去一封信。姜玉上來先給哈大人請安,問了一回張三爺的事。大人不知細情,然後去見倭侯爺,把這一段事細說一番。侯爺說:“姜玉,我給你三叔託了人情,到了刑部,大概不要緊。我要改扮行裝,穿道服,帶百寶囊。”叫張榮、李昌二人過來,吩咐如此如此。二人點頭去了。又叫姜玉在這府中等候,叫人給他預備飯。
次日,倭侯爺改扮出離了侯府,一直奔廣渠門外,順大路到了於家圍西村頭,路北有一個小店兒,倭侯爺進去,是北房三間,上房裡邊有一個大土炕,柴鍋內煮著小雞兒,香氣噴鼻。有一個老頭兒,年約五十多歲,身穿月白布汗褂,藍布中衣,白布襪子,青鞋;黃淡淡的臉膛兒,黃眉毛,圓眼,微有幾根黃鬍子,一見侯爺顧煥章進來,說道:“爺,你來了嗎?天早哪,住店嗎?”侯爺說:“我來歇歇。今天在這村莊內化緣,晚半天住在你這裡就是。”說著,坐在炕上,問:“掌櫃的貴姓?”那個人說:“我姓劉,行五。你歇歇,不必在村莊化緣,怕沒有人施捨。”侯爺說:“那是小事,我歇歇就是。”自己躺在炕上,說:“吾先睡一覺就是了。”
方才要閤眼,不多時,只聽得外邊進來了一個人,說:“劉五哥,雞肉熟了沒有?”小店掌櫃的說:“熟了,你來喝酒吧。”那個人說:“我才聽見人說,六哥的傷倒好了些,這場官司倒打好了,咱們四莊主大概也有個人情。”劉五說:“你少說話就結啦,何必你多嘴多舌的,多管閒事!”說著,二人喝了幾盅酒。倭侯爺起來說:“唔呀!好睏哉,好睏哉!掌櫃的,我要走了,晚上見吧。”劉五說:“道爺走哇?”
倭侯爺出了店門,一直的往東走,到了街當中一瞧,路北里有一個大門,外邊左右有兩塊上馬石,裡邊有兩條大板凳,上邊坐著六七個彪形大漢,在那裡說閒話兒。倭侯爺一聽,必是於莊主的住宅,他站在那裡,口中說:“吾乃梅花山梅花嶺梅花道人,正在洞中打坐,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知道有紫微星君真龍天子降世,落在這裡。要有真龍天子,我這寶劍不動,自己出匣。”聽:“譁啷”一響,寶劍出匣有一寸。倭侯爺他又照樣說了一遍,然後說:“吾善觀氣色,能知過去未來之事,能指迷人歸正路。來,來,那個過來,我送給你們一相。”
自那邊來了一個人,年約二十多歲,像個跟官的樣式,說:“求先生給我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