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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宣隨吳白起進了他的書房。
書房很寬敞很明亮,就是書架太少,只有東側兩排,顯得裡面空蕩蕩的。
吳白起尷尬地摸腦袋,“我以前不愛讀書……”
傅宣看出來了,打量一眼裡面,去了書架前。
第一排擺的都是志怪遊記、百獸圈養等雜書,間或夾雜兩本兵書戰法,傅宣一本本看過,很快就轉到了第二排,這裡都是科舉用的四書五經,本本嶄新如初,彷彿從未被人翻閱過。
跟她預料的差不多,猜測這裡應該沒她喜歡的,傅宣加快了腳步。
走到中間,腳步一頓。
頂端那排擺了個紫檀木匣子,一尺來長,上面沒有任何標記。
“那裡裝的是什麼?”傅宣仰頭問。
吳白起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僵了一下,頓了頓才道:“我娘留給我的畫,宣宣要看嗎?”
他仰著頭,側臉落寞,不是他故意裝委屈時露出來的神情,而是一個人對親人的懷念。
傅宣無意勾起吳白起的傷心事,但她明白,他願意給她看,此時她拒絕,傷吳白起只會更深,所以她輕輕點頭,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些,“嗯。”
吳白起取下匣子,兩人去了書桌前。
吳白起讓傅宣先坐,他將對面的椅子挪過來,挨著她落座,再開啟沒有上鎖的匣子。
裡面是一張張畫紙。
傅宣伸手取了出來。
最上面的一張,是一家三口,畫上的夫妻還很年輕,被他們牽在中間的孩子瞧著才三四歲。
“這是我娘畫的。”吳白起很是自豪地道,眼睛看著畫上的女子,“我四歲時她病逝了,我對娘沒什麼印象,嬤嬤說我娘是才女,最擅長字畫……這一匣子是她畫的我們一家,也有父親跟她的,我挑了幾張,其餘的都在庫房藏著,包括孃的那些藏書,宣宣想看的話,改日我收拾收拾搬過來給你。”
傅宣徹底震驚了。
她愛字畫,當然也會賞字畫,單看第一張畫上服飾的纖毫畢現,一家三口細微生動的神情,以及旁邊如青竹雋秀的題字,便知那位無緣得見的婆母確實是個才女。
她聽到吳白起說話了,又好像沒聽到,如得了世人不知的寶作,一張張細細賞了起來。
神情專注,眉眼寧靜。
吳白起的目光,漸漸落到了妻子臉上。
他的母親,是不是也跟宣宣一樣不愛說話?
那母親與父親是如何相處的?
他看著她,也為她自豪,母親在天有靈,得知他娶了這樣好的媳婦,定會欣慰吧?
有了好媳婦的喜悅,沖淡了懷念父母的傷感,瞄一眼妻子手裡的畫,吳白起笑著道:“他們都說我像父親,宣宣覺得呢?”
傅宣看畫上的男娃,確實看得出吳白起的影子,再看看旁邊的高大男人秀麗女子,傅宣仔細端詳片刻才道:“乍一看挺像父親的,但嘴唇像婆母,你看婆母也知道這一點,在這裡特意用了心思,畫出來的多像。”
蔥白似的手指點在了畫中吳白起的嘴唇上。
吳白起卻歪著腦袋看她好看的紅唇,聲音不自覺地帶了幾分低啞,“宣宣像岳母還是岳父?”
傅宣抬眼,見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唇,明白他又起了花花心思,只當不知,繼續看畫。
吳白起嫌累,索性趴在桌上看她。
也就是傅宣,沉浸在婆母的才華裡,換成旁的姑娘,被男人如此盯著,不惱也得羞幾分的。
吳白起腦海裡也並非在捉摸用不著的,他就是喜歡跟傅宣在一起,喜歡看她認真的樣子,哪想看著看著,腿上傳來熟悉的癢。
吳白起心頭一跳,怕驚動傅宣,他慢慢坐正了,整個人轉向另一側,低頭,果然看見一條小黑蛇正沿著他腿往上爬。吳白起魂飛天外,儘量不惹傅宣注意,悄悄將小黑蛇抓了起來,蛇太小,被他揉繩子般握在手心,不細看倒也看不出來。
門口那裡,阿振手裡提著一個籠子,滿臉哀求地朝他比劃,解釋說他不是故意的。
吳白起現在哪有心思管他,一手攥著小黑蛇,一邊低頭尋找小白蛇的身影,地上找了一圈沒看見,心中正奇怪,就見傅宣椅子腿上小白蛇正悠哉地往上爬。記起這條流.氓蛇曾經做過的好事,現在竟然還惦記著他媳婦,吳白起氣極了,彎腰就將它也抓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後背被他腦袋撞了一下,傅宣扭頭看他。
吳白起連忙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