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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張望了一圈都沒尋到徐晉身影,只看見自家哥哥不知何時被人送了回來,直挺挺躺在他原本休息的那顆棗樹之下。
好好一場遊玩鬧成這樣,傅容理該生氣,可是看著哥哥旁邊那裝了七分滿紅棗的竹籃,傅容又被氣笑了。
是許嘉自作主張替她打的棗,還是徐晉吩咐的?
這種小事都能考慮到,也不知許嘉打棗時是怎麼想的。
找不到徐晉,傅容瞅瞅手中物件,只覺得燙手。徐晉送旁的東西,她可以隨手丟掉,可這能代表他的龍紋玉佩,將來徐晉跟她索要,她說丟了,徐晉還不氣死啊?一個王爺的信物,放在她手裡什麼用都沒有,被尋常人得到,賣錢不說,用的巧了還能使喚一些小官,甚至被徐晉對手得到,來個栽贓陷害……
傅容可不想試探徐晉縱容她的底線。
將玉佩貼身藏好,傅容回了傅宸身邊,蹲下去仔細瞧瞧,見哥哥睡得香香的不像有事的樣子,傅容席地而坐,望著那處草叢沉思起來。
前世她來摘棗,徐晉徐晏哪個都沒碰上。
聽徐汐的意思,她是被徐晏強行拉來的,徐晏還一直帶著她在山上四處跑。這山上有什麼好逛的,徐晏又不愛吃棗,回想當年徐晏初遇就看上她了,傅容總覺得今日徐晏是特意過來找她的。那傢伙溫柔歸溫柔,成親前花花心思也不少,她出三次門,至少兩次都會碰到他。
這輩子兩人初遇提前了,徐晏追她到山上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那徐晉呢?
傅容絞盡腦汁回想,卻記不起來前世她在哪個地方摘的棗。畢竟跟當初那個自己不同了,不可能她重活一次還會所有大小事情都沿著原來的路線走,大概那時她去的是另一個地方,所以沒撞上躲在這邊的徐晉主僕?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兩輩子的變化。
也不知徐晉到底在辦什麼差事,竟會被人追殺,聽說上輩子他們兄弟倆就是打完勝仗被人暗殺的,可見他仇人一直都挺多,或許這種追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這樣危險的人物,傅容更不能跟他攙和在一起了。徐晉是王爺,身邊高手雲集,那些仇人輕易拿他沒辦法,但他們若是知道徐晉有心娶她,會不會把矛頭對準她這個“心上人”,甚至是她的家人?
傅容生生打了個冷顫。
看看吧,最好徐晉只是一時色.迷心竅,回到京城就後悔了,徐晉真若鐵了心娶她,傅容定會打消他的心思。
曾經收服他心難,如今讓他厭煩自己,簡直沒有比這更容易的了。
坐在被明媚陽光照得發暖的地上,一會兒想前世,一會兒發愁今後,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突然傳來一點響動。
傅容扭頭,發現哥哥似乎快要醒了。
她飛快抓起竹竿,悄悄走到旁邊的棗樹下打棗。
傅宸昏昏沉沉坐起來的時候,就見妹妹彎腰撿棗呢。
他呆呆地看著妹妹,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好像答應要幫妹妹打棗的,妹妹朝他走來,後面,他就沒印象了。
“哥哥你醒了啊?”
傅容捧著棗往這邊走,見他坐著,賭氣拿一個棗丟他:“什麼人啊,說幫我打棗卻躺地上睡懶覺,睡得豬似的怎麼推都不醒,下次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我睡覺了?”傅宸捂住砸到他脖子又往下滾的大棗,茫然地問。
“你睡沒睡覺你不知道啊?”傅容怪異地看他一眼,跟著炫耀般把竹籃拎到他身前,“看,這都是我自己打的,哥哥咱們走吧,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爹爹該擔心了。”
一副輕鬆閒適的態度。
傅宸還是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睡著,糊里糊塗站了起來,不知想到什麼,他抬手摸了摸後頸,神色古怪,“怎麼好像被紮了似的。”
傅容在心裡罵了許嘉一頓,面上露出疑惑關切,示意哥哥低頭:“給我看看。”
傅宸彎腰。
他頭髮束在腦頂,因為練武曬得微黑的脖子上有個難以察覺的紅點,傅容故作驚訝地按了按,“有個小血點,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啊,哥哥疼不疼?”
傅宸搖搖頭,怕妹妹擔心,打起精神道:“沒事,這種地方被蟲子咬也正常,好了,咱們走吧。”多半是睡得時間太長了,腦袋發沉,所以感覺不對。
他沒有起疑,傅容鬆了口氣。
徐晉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反正哥哥知道也沒什麼用,不如不說。
“你頭上怎麼有葉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