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一人的羅天大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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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娘她是幕後大boss
看鄒胡氏一口氣將好容易制好的牌位跺得稀爛,一旁的鄒剛和眾家丁,都不由捏一把汗,鄒剛甚至抬袖擦了擦臉,總感覺若不小心些,下一個被踩爛跺碎的就是自己。
李安亦是一愣,但他很快就趁著鄒剛夫婦暫時把他忽略的當兒,又退回木屋門邊,輕叩得到回應後,同高也交待讓先把木人之類的東西備好,若天氣適合,便可引雷。
說話的時候,李安不自覺抬頭看了看天,旋即眼角不由飛快地抽了一下:如此烈陽晴空,想要引雷?近乎於痴人說夢!
因不見雷雨之勢,李安望著天空微微有些發愣,高也沒有再聽到門外的動靜,正要問時,鄒剛夫婦意識到李安沒有跟上,已經安排人來催促。
李安餘下的話,沒能繼續說出,就被那幾個家丁拖著拽著離開了小木屋。
屋內高也阿香不明所以地互望了一眼,開啟門,車馬僕從已經走遠消失。
……
……
李安隨著鄒家夫婦回到東臨城,卻未被他們直接帶回鄒府。
三人並坐於車廂之內,各有所思,一路無言。
入城後,因想著自家女兒很快就能恢復過來,鄒胡氏心中的喜悅愈發地溢於言表,不時地撩開廂簾檢視車馬已經行到何處。
看著鄒胡氏那般歡欣的模樣,李安額上不自主冒出一層密汗。
饒是他,也不禁有些擔心,若被這夫婦二人知道鄒加元的魂魄其實只收回了其中一片,而另一片,極有可能已經化作一灘魂水,再也找不回來,自己會面臨怎樣的謾罵指責。
但不待他想好措辭,鄒胡氏的眼神忽又急劇變得暗淡,且水霧氤氳,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滴出幾滴濁淚來。
見其如此,鄒剛將婦人的一隻手拉到自己膝上,一邊輕撫,一邊安慰:“夫人,元兒她恢復有望,你該開心才對,怎的又哭了起來?”
鄒胡氏將手抽回,以娟輕拭眼角,“一想到元元這些時日以來所受的苦楚,我這為孃的,心裡怎能好過!
你倒是安之若素,元元都那般模樣了,你竟還有多餘的心思,去顧那什麼觀景園的拆改重葺之事,讓簡單制塊牌位,竟是一拖再拖,直到今日方才制好,你眼裡,可還認我們是你的妻女?”
“夫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元兒身上流的,也是我鄒某人的血,為夫怎麼可能不掛懷憂心,只是觀景園那邊再不抓緊些籌備然後動工,只怕會趕不上……”
說及此處,鄒剛因為掃到一旁緘口的李安,不自覺就停了下來,後含混地補充道:“正反,為夫都是為了咱們鄒家,夫人你應該理解為夫的良苦用心才是!
再者說,元兒受的苦,即便為夫想代而承受,到底無能為力,你又何必以此責怪自己,也遷怒為夫,讓人白白看一場笑話?!”
聞言,鄒胡氏目光落向一旁神色尷尬的李安,吸了吸鼻子,終於閉了嘴沒有再埋怨,只是神色並沒有因此好看多少。
無人說話,車廂再次陷入沉寂,氣氛壓抑僵凝,李安好幾次想要下車隨行,可話到嘴邊,總會不自覺憋回去。
又不知過去多久,當馬車路過城心主街樊籬道旁一家名為“天景樓”的大酒樓門前,聽到其內時常傳出的簫樂鼓聲,鄒胡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撩開廂簾吩咐馬伕將車停下,緊接著她人便躬身鑽出下了車,後匆匆領了兩個人走遠去了天景樓附近的一家綢緞莊。
鄒剛李安皆不明其意,紛紛下車跟隨。
綢緞莊門口停有一輛拉滿了各式緞布的大型馬車,兩名車伕正在蓋搭篷布,看來是要拉貨遠行。
路過馬車,鄒胡氏淡淡瞥了一眼,因見其上布匹大都色澤鮮亮,看來極為滑順細膩,便不自覺上手摸了摸,觸之果然質地上乘,心中大為歡喜,遂讓馬伕們先行停下,後不顧馬伕們惶恐拒絕說車上都是別人已經定好的貨,不能隨便解拿轉賣,強行從中挑了三匹。
挑好後,交由僕從抱拿,鄒胡氏便端著步子進了綢緞莊找掌櫃結賬。
當鄒剛李安趕到門邊,她已經領著僕人從鋪內出來。
“這幾匹布,你們儘快拿了去‘羅記’,讓老羅他們按小姐的尺寸裁了做好,小姐明日便要穿的!可不許有半點馬虎!”
兩名僕從訥訥應是,後趕忙抱著緞布跑走。
鄒剛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解地皺了皺眉:“夫人,你這是作甚?府中元兒的衣裳可還少了?怎的又要新制?還這般著急,豈不是難為老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