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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的樣子像是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張揚、霸道、熱情、乖張,甚至有那麼點幼稚,總是很輕易地就生氣,又很簡單地就原諒對方。
有一次,夏楠實在有點沒忍住,看著他穿著一身精良的西服,開門進來,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象很是不屑的樣子,卻拖著拖鞋從玄關處往沙發邊走,坐進沙發裡又抬頭看了一眼電視,冷哼了一聲,好象很質疑她的品位。夏楠有些被他惹惱了,眼睛看著電視,冷冷地說了句:“你怎麼都不回家,這兒又不是你家?”。
顧辰西突然之間就怒了,騰地站了起來,朝她吼,這怎麼就不是我家,這裡就是我家,我喜歡把這裡當家,誰都管不著!
夏楠被他突然的反應嚇傻了,看著他氣得頭頂都要冒煙的樣子,一聲沒吭,臨末了才聽他說了一句:“夏楠,我早說你就是個不知好歹的!”
然後就無比憤怒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甩上了房門。夏楠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驚嚇過後,卻在沙發上笑起來,越笑越忍不住,最終笑得趴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顧辰西估計是在裡面聽見了她的笑聲,嘭一聲把房門開啟,怒視夏楠,夏楠嚇得又把笑聲噎了回去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驚人的舉動。誰知道他卻只是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就又把門給關上了,夏楠又想笑,可之前噎得不輕,就一邊笑一邊打嗝,連喝了兩杯水才有些好轉。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好象經過了這次以後,顧辰西對她的態度緩和了很多,兩個人的相處也自然了起來,會時不時地聊天,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或者顧辰西每天都會問問她尤幸之的情況,雖然她的回答每天都差不多,但他倒是每次都聽得認真。
夏楠向顧辰西提出過,能不能請個保姆,兩個人一直住在公寓裡,不免有些雜事,他是不可能動手的,夏楠又是得經常跑醫院,實在顧不過來,顧辰西卻一口否決了。
夏楠沒有辦法,每天得在他上班之前燒好早餐,一度想買社群服務部的早點來應付,結果第一口豆漿就被他直接吐了出來,這丫自己不會動手卻挑剔得要命,自己煮的哪怕是清粥稀飯他都乖乖吃得底朝天,外面買的就算滿漢全席他都不幹。顧辰西的理由很簡單,他整天吃外面的,一天也就一頓早餐可以在家裡吃,他就要吃家裡自己做的。夏楠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每天乖乖地做出花樣來伺候這個少爺。
除了早餐,還有一點就是顧辰西對衣服的要求,他可以接受拿去幹洗店洗,也允許你洗壞了某件,時不時就給他換一件新的,但要求是,沒一件都必須經她親自手熨過。說實話,這個活夏楠是從來沒做過,起先的時候,她還在乾洗店裡呆了半天,看那些老師傅是怎麼熨衣服的,然後給Louis打電話,要求提供最先進的熨燙裝置,第二天他們家就硬體齊備了,只等著她能在軟體上跟上。
這麼一來,她每天都變得很忙,不僅要在醫院裡看著媽媽,還得做很多在她看來請個保姆就可以做的事,顧辰西卻以他討厭一個陌生人老是出現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裡為由,徹底打消了她的念頭。夏楠也只能在心理抱怨,那你幹嗎不回家去?你家有著一大幫子人搶著伺候你呢。
顧辰西從來沒主動跟她提起過他的工作,但也不避諱她,有時候還會在客廳裡打電話,三個房間的最後一間已經變成了書房,休息在家的時候,他會在裡面看東西開*****會,夏楠也可以到裡面去找自己喜歡的書來看。如果正好兩個人撞到一塊兒了,他也照常不誤,好象她根本不存在,夏楠有時候想,他難道都沒有什麼商業機密嗎?不過他在談論的那些什麼資料、比例的,她也的確聽不太懂,她現在連高三的數學都已經不記得了。
有一次夏楠也問起過他,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他看著她說:“你真想知道?”
夏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反正應該不會是做間諜,夏楠想。顧辰西卻笑了,說:“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只是怕你沒興趣。”
他告訴她,他的工作說簡單了就是玩積木的,就跟小時候他喜歡玩的那些組裝遊戲一樣,把散的東西組裝起來,或者把別人搭好的統統推倒拆了,然後再按照他的想法把它們組裝起來,如果有現成的,那麼他就在別人搭好的基礎上,再做拼接,形成更大的規模。後來,夏楠知道了一詞,叫做商業兼併。
顧辰西對夏楠說的話好象記得特別清楚,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快忘記了的時候,他卻突然提起來。那天顧辰西說要陪她一起去看尤幸之,夏楠看了看手機才知道那天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