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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畫的這是什麼?”顧辰東跟著兒子一起坐在地板上,看他趴在那,用手在一堆沙子裡抓來抓去,也不知道要抓出個啥。
顧衛寧轉過頭來看了眼自己爸爸,小嘴還翹了翹,然後又轉過頭去,小心翼翼地扒拉著手上的沙子,幽幽地說了句:“我在畫喬喬……”
聲音裡還帶點幽怨,那樣子可把顧辰東給逗樂了,在他那小屁股上拍了下,正好黨靜拿著水果進來。
“你們爺倆幹嗎呢?都趴地上做什麼?”幸好了昨天保姆回去之前讓把地給擦了一遍,這爺倆在一起就喜歡滿地打滾。
顧辰東看見她笑咪咪地走進來,忙直起身子,伸手接過她手上的托盤,指指還趴著的顧衛寧:“我陪你兒子一起想姑娘呢!”
黨靜顯然沒聽明白,一臉疑惑地看著顧辰東,顧辰東卻一臉樂得不行的樣子,正想給他媳婦解釋解釋,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笑著轉身去接電話,黨靜也沒管他,蹲下去看兒子。
顧辰東一邊從口袋裡拿電話一邊朝陽臺外面走,回頭看了眼,看到黨靜正在手把手地教兒子,嘴上的笑意不減。走到陽臺上,看了看手機螢幕,是一串號碼,可就是這串沒有身份顯示的號碼,卻讓他著實愣了愣。
這個號碼有多少年沒出現在他的手機上了?他沒去真正計算過,他只記得他買第一個手機,在手機上輸進的第一個號碼,就是這串數字。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換過號碼,也換過手機,後來再也沒在自己的通訊錄中輸入過這串數字,不是刻意,只是他知道很多事都如同這串數字一般應該隨著時間一起過去,可經年之後的今天,他的大腦對於這串數字卻依然能夠有最直接的條件反射。
“喂。”
“顧辰東,我是簡潔。”
顧辰東記得,那是一九九七年夏天的一個夜晚,香港迴歸舉國同慶,大院裡的廣播從早上七點就開始實況播報解放軍駐港部隊進駐香港的情況,背景音樂裡的國歌聲和香港街頭市民被採訪時生硬的普通話裡透出那股由衷的興奮,都成了那個夏天裡顧辰東忘不了的記憶。
晚上的時候大院裡的家家戶戶都跟過春節似的,不管老人孩子都沒睡覺,學校第二天也不上課,大家都等著電視裡即將舉行的政權交接儀式。外面的大廣播還在報著,家裡面幾個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今天的意義,就覺得熱鬧,在院子和客廳裡跑來跑去,辰西因為跑得快了磕到了桌子,直冒鼻血,大人們一陣手忙腳亂,顧北在邊上笑話他,說要是他哭的話明天就去告訴夏楠。顧辰東看著這一切無聲地笑了笑。
明年就要高三,這可能是他在家的最後一個夏天了。爺爺和父親都找他談過,他是顧家的長房長孫,是這輩人的頭,從小大人們就告訴他,東子,他們可都看著你呢,你得起個好頭。他也的的確確沒讓任何人失望,可這一刻他卻突然有些迷惑了,父親建議他去報考軍校,爺爺給了他兩個選擇,上國內的國防科大,或者去國外念皇家軍校。其實無論選哪個,他知道他的路是早就定好了的,也許他取得成就的道路可以比別人簡捷很多,可他也同時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走到老宅最頂層的閣樓,開啟門,開啟燈,看到滿室的雜物,他將一些東西搬開,看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一個黑色的長筒包,他費力的把它拿出來,包很沉,他拍了拍上面的積灰,然後挎上肩頭。說實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在今天把它又重新拿出來,只是這一刻他很想走出這個家門,讓自己去看看他嚮往已久的景色。
他揹著挎包走到大院西邊的一個大草坪上,平時常常有孩子在這裡踢球,可現在已過了晚上的十一點,這塊草坪安靜得就像是特意為他準備的一般。顧辰東將包裡的東西拿出來,然後架起來,這是那個年代裡很少能見到的高倍望遠鏡,能遠觀到宇宙中各種星球的樣貌,顧辰東記得小的時候他幾乎每天睡覺前都要看一看,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片風景已不再屬於他。
他細心地用擦鏡布將鏡頭擦乾淨,然後裝架好,低頭除錯著位置,夏夜的星空有著讓人難以想象的景緻,那種美來自宇宙,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猶如浩瀚的太空,而你置身其中,這一切都等著你去發覺,這種美懾人心魄,讓人著迷。
“你在看什麼?”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