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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默,顧辰西真要做什麼動作,並不見得會順順當當,弄得不好落人口舌不說,給自己樹敵,栽個跟頭也不一定。夏楠低著頭扒飯,頓了很久在發出了一個“恩”,表示她都聽到了,她承認經過那麼多事,自己的心已經變得很硬,在這件事上,她有些不顧一切,置很多人的安危不顧。
顧辰西卻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邊上,把電視開啟了,管自己看起時政新聞。夏楠默默地吃著飯,她不敢開口讓自己說什麼,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阻止他,她忍了那麼久,終於有勇氣去做這件事,她不會允許自己心軟。
這天夏楠早早地就上床睡覺了,顧辰西在書房裡跟人打電話,回到房間的時候夏楠似乎已經睡著了。他沒有吵醒她,洗完澡才輕輕地睡到床上,夏楠面朝床沿睡著,整個人都背對著他,他把水杯放到她那頭的床邊,才輕輕地把她撥進自己懷裡,抱住她,在她耳邊嘆了口氣:“夏楠……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願意,你別這樣,恩?”
夏楠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可他的聲音帶著輕軟的語調,卻讓她眼眶發熱。
原本他們都以為這會是一個平常而漫長的夜晚,但午夜時分的電話鈴聲卻讓兩個人都驚醒過來。顧辰西接起電話,只聽到那頭一個冷靜而職業的聲音:“是夏 楠 小 姐嗎?您的母親十五鍾前突發性腦出血,現在正在急救,請您馬上來醫院。”
夏楠沒聽清顧辰西對著電話說了什麼,只看到他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時候,神情是無比鎮定的,然後他說:“夏楠,你媽媽出事了,正在搶救,現在我們得馬上去醫院。”
第五十四章 她可以嗎?
尤幸之突發性腦出血,進了ICU,醫院給出的方案,一是保守治療,靠藥物和人體的自我吸收修復,讓腦中淤血消散,一是儘快進行手術。醫生認為,尤幸之年紀已經不小,而且身體狀況並不理想,第一種方案治療並不可行,但如果進行手術,成功和失敗只能是一半一半。
“如果手術失敗,會怎麼樣?”顧辰西看了看夏楠的臉色,才替她問出了問題。
“植物人乃至腦死亡。”醫生把底話交出來,應該說,在腦外科的領域,如果他這麼說就沒人會給第二種答案。
夏楠站在邊上,眼睛盯著一側病房的門,他們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顧辰西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她匆匆地跟他上車來醫院,身上只穿著一件薄款的羊絨杉,三月底的北京,醫院的走道上,冷風颼颼。
“讓我考慮一下。”夏楠啞著嗓子,嘴裡和喉嚨都是苦澀的味道。
醫生點了點頭:“好,不過要儘快,如果出血點再擴大出血,手術成功機率就更小了。”
交代完這些,醫生轉身便離開了,他也是半夜接到醫院電話趕來的,幸好現在情況暫時穩定了一點,也要給病人家屬多一點時間來接受現實。
夏楠這幾天幾乎整日整夜地守在醫院裡,ICU病房每次進去都要做無菌處理,一天也最多隻呆一個小時,更多的時候她只是坐在監控室裡隔著玻璃看著媽媽。現在她是真的只能坐著看看了,突然有種很無力的感覺,有時候她會想,是不是每當自己要做一個決定,老天都會用另一種形式來告訴她,她不可以要那麼多。
顧辰西眼看著她話越來越少,人也變得越來越沉,他知道從六年前開始,夏楠的世界裡她媽媽就是她的全部,她現在要承受的幾乎就是她能承擔的全部極限。
海南那頭的地皮果然被簡氏看中,正在和葉氏接洽,顧辰西約葉禮和簡默見面,簡默聽著兩個人完全不顧及他這個簡家人在場,大談扳倒簡氏的打算,不免冷笑兩聲:“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應該防著點我啊?”
那兩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談話。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在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曉得,簡家的老爺子是共和國法政界的泰山北斗,從四九年臨時憲法的制定到八二憲法的施行,簡老爺子幾乎是新中國修憲史的活化石,退下來前一直都駐陣在國家司法部。
老爺子一生剛正不阿,膝下一女兩兒,大女兒簡玲並非親生,但卻是老爺子曾經老戰友的遺孤,後來又嫁到了顧家,在簡家很有長姐的地位,老爺子對她和對兩個兒子完全不同,有些事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可對待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卻不同,老爺子自己一生都為國家的法政事業作貢獻,對自己的兒子要求亦是如此,大兒子簡修政秉承父業,一路平步青雲,升至總檢察長。簡修政下面一雙兒女,大女兒簡潔專攻國際法,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最滿意的長孫女。孫子簡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