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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要去哪放風啊?給哥哥說說啊!”葉祁在邊上笑嘻嘻地逗她。
隔壁座的小六姑娘也來了興趣,奔過來說:“去香山吧,這時候香山紅葉正是時候,也沒出北京,就當去透透氣,怎麼樣?”
“切……”大半的人不贊同的撇過臉去,怎麼說也都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這個提議也的確太沒創意了。
“我覺得挺好的啊……”只有傻妞生生應和,“香山空氣好,景色好,夏楠,咱們去香山吧!”
夏楠完全沒心思,隨口“恩”了一聲,只管自己看著手中剛從胖頭那借來的筆記。
“嘖嘖……夏楠,你不至於吧!”葉祁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扯走了她手上的筆記本,“就這麼定了,生生,哥哥放棄打球陪你們去香山!”
生生想說誰要你陪啊?卻被另外一個聲音給截了去。
“我也去。”顧辰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過道上,漠漠地說了三個字,看了看夏楠,就走了。
一群人抬頭互看,也不知道這小爺是在唱哪出。葉祁看了眼夏楠,那丫頭眼睛望著顧辰西走的方向,臉上卻故作著鎮定。他斜了斜嘴角,扯出了一個不明的笑。
小六其實是個特文藝的南方姑娘,讀高中才來的北京,她對香山的紅葉嚮往已久,早就想看看那乾隆年間的黃櫨是怎麼浸染滿山的,這次終於成行。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一行人各懷鬼胎地到了香山,雖然今年降溫早,可滿山的黃櫨卻還是紅黃絢彩的顏色,倒別有一番風情。小六姑娘在正門口就開始吟詩,生生崇拜得五體投地,想想大家都是實驗班的理科生,怎麼人家姑娘除了背得出化合價還能背出這麼多詩歌呢。
葉祁邊走邊笑話她:“生生,你不會連‘霜葉紅於二月花’都不知道吧,這下句是什麼?”
“停車坐愛風鈴晚。”生生趕緊答上。
“呦,你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停車’‘□’的,不是什麼都知道嘛!”
“葉祁!你個壞坯子!”
生生在小徑上一路追打葉祁。小六隻顧欣賞她嚮往的美景,偶爾和夏楠搭搭話,顧辰西則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落葉,跟在她們後頭。他這麼跟著,夏楠猶如芒刺在背,她從來就不是個彆扭的姑娘,顧辰西更是個無所顧忌的主,如今這樣患得患失的境遇對兩個人來說都是頭一遭,夏楠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著了。
前頭的葉祁和生生好像是在不遠處發現了個亭子,正坐落在紅葉深幽處,視野很不錯,小六見了馬上就追了上去。夏楠一下子像失去了最後的安全保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從小到大的膽兒都窩囊回去了。
顧辰西走上前,叫了聲“夏楠”。她卻當作沒聽見,加快了腳步不與他同行。她的行為像是對他最大的羞辱,這幾日以來,他本是尷尬,那天他雖是多喝了幾杯,但也不至於完全神志不清。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但他並不覺得那是錯的,更沒有半點後悔,其實他甚至覺得多日來的不明鬱悶終於得以釋然,自己的心境他終於知曉。他慶幸自己的喜歡,不是別人,是夏楠,這樣的感覺讓他有種從來沒有的興奮,從小到大,他永遠是被別人哄著的,他沒試過去喜歡誰,只是本能地覺得他想對她好,想讓她也在意自己,喜歡自己。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想靠近她,可她總是當他是陌生人,還沒等他走近她就先逃避了,就像現在,難道她覺得隨便地被人親一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嗎?
顧辰西覺得自己絕對不能接受她如今的態度,他寧可她像原來似的動不動就對他齜牙咧嘴吹鬍子瞪眼,也不能是這樣的無視。惱怒地一個大步跨上前,他直接抓住夏楠的手,一把把她扯回來,然後拉著她就往旁邊的小徑走。
夏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他拉得不知道拐進了哪條林間小路,四周都沒了遊人,前面只一條盤山公路,甚是曲折,有一棵特別濃密的黃櫨樹歪著脖子靠在那裡,這黃櫨的後頭,隔著一個空谷滿山的黃櫨紅楓盡收眼底,在陽光下搖曳生輝。如果不是現下的情況,這可真是好景緻。
“顧辰西,你要拉我去哪啊?”夏楠生氣地想把他甩開,可奈何他抓得緊,全然不顧她手上已經被勒紅。
他不理睬她,一路直走到那棵黃櫨下邊,才停了下來:“就這!”顧辰西轉過身來面對夏楠,“夏楠,咱們談談。”
夏楠扯回被他拉著的手,一邊揉著手一邊轉過臉去不看他:“我沒什麼要跟你談的。”
“我親了你,你都沒話跟我說?”顧辰西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