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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錢的時候,她嘴裡的道理頭頭是道,什麼“輸了要及時止損”、“贏了要見好就收”
可真正輸紅了眼,哪裡管得了什麼,一次輸了就加註,再輸了就再翻倍加註
勸都勸不住。
就這種賭法,也導致她第一天贏的兩百多萬,揮霍了沒兩天,就輸的精光。
這也是賭狗們的常態,贏錢的時候紙醉金迷,輸錢的時候橋洞大街。
不過,這位賭癮少婦雖然賭品一般,但人品還不錯。
她輸光了,除了蹭吃蹭喝,卻沒找蘇倫和卡伊借一分錢。
蘇倫因為每天必須去角鬥場收割靈魂碎片,只能陪她一起賭。所以兩人一來二往,也就混的挺熟。
千條沒什麼大姐大的架子,兩人也算半個酒肉朋友。
也難怪她和會里幫眾關係都不錯。
幾天後,千條輸光了兜裡最後一點積蓄,這才滿心不甘地打道回府。她打算做點幫派任務賺錢,和蘇倫約好了來日再賭。
蘇倫歡送了這位幫會大佬,他自己的生活也恢復了平靜。
每晚他都會在角鬥場待到天亮,然後找個旅館冥想,練習傀儡技術,閱讀鍊金典籍
日子規律而清閒,每天收割收割靈魂,練習練習職業技能,經驗值飆升極快。
角鬥場一天有8-10具屍體,偶爾還有職業者的角鬥賽。
而這沒幾天,他也剝離出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能力,什麼“唇語精通”、“飛鏢術”、“機車騎行技術”、“昆特牌技巧”
一堆大雜燴技能,應有盡有。
不過,他也漸漸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自己的槍械等級和格鬥等級上來之後,從屍體上剝離出的某些經驗越來越少。
後來他也想明白了,他接近“高階槍械精通”的水平,自然不可能從一個“初級精通”的屍體上學到太多的東西。
雖有取長補短,但也不多。
好在沒有風險,能積沙成塔
這期間,蘇倫又去了幾趟黑市,但都沒找到自己理想的植裝圖紙。但聽說幾天後,黑市會有一場每個月不定時舉行的精品拍賣會,那是獵荒者和盜賊們集中銷貨的時候,會出現很多好東西。
他打算到時候再去碰碰運氣。
這一日,旅館中。
“嘭”的一聲槍響,震得牆壁上的石灰粉窣窣掉落。
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捱了槍子兒。
雖然見慣不怪,但聽著這動靜,房間裡的蘇倫的手臂還是本能地一抖。
他手中染著藍色塗料的符文筆也偏離了預想的軌跡,像是畫歪了的口紅,在人偶身體上留下了很刺眼的失敗痕跡。
“又失敗了啊”
蘇倫看著眼前被自己畫的已經“面目全非”的木偶,有種無可奈何的苦澀。
雖然他專注起來不容易被外界環境打斷,可也架不住突發頻率極高吵架鬥毆和槍聲啊。
廉價旅館走廊裡時常會有醉酒的租客大打出手。這個人人配槍的世界,動手幾乎就意味著槍戰,總會嚇人一條。而就在昨天,蘇倫樓上的房間就發生了一起應召女郎合謀同夥槍殺鏢客的突發事件,又是一陣亂槍,打穿地板的子彈差點沒誤傷到樓下的他。
“想找一個合適的住所還真難呢”
蘇倫微微一嘆,有些受夠了這惡劣的噪音環境了。
他想找一處隔音的,安靜的,最好有靶場的住所。
詭偶師本來就是稀有職業,在格鬥場的角鬥士身上幾乎剝離不到相關職業的技能,唯有苦練。附魔和雕文兩個過程比預想的要難很多,需要安靜的環境和大量的時間練習。
既然已經被驚擾了,蘇倫也沒再去糾結槍聲。
他看著身前那個畫失敗的木偶,眸子一轉。就這時,他雙手十指猛地彎曲,像是抓住了什麼無形實物,那木偶突然詭異地站了起來。
它只有半米高,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光屁股小孩,然後在屋裡地走動了起來。
木質關節摩擦的“咔嚓”“咔嚓”聲,聽著略顯滲人。
蘇倫站在原地,他雙手十指像是彈鋼琴一般高頻跳動,那人偶就跟著做出了很多動作。雖然看上去還有僵硬,可也基本能做出一些像是出拳、踢腳、翻滾、揮刀刺殺的戰鬥動作。
練習操縱了一會,蘇倫覺得手指肌肉顯得僵硬後,便停了下來。
“呼”
長長撥出了一口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