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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跟前,在我面前的時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謝謝您!謝謝您能夠在最後時刻收住你的手。”
我不禁黯然失色,腳步不受控制的退了幾步,她再次上前一步,說道:“其實有很多道士和你一樣試圖收服我,在他們收服我之前都會請神問路,而我每次都暗示過他們,讓他們在請神的時候出些差錯。那是我在警告他們別去觸動,可是每一個人都不聽打招呼,都認為自己的法力了不得。
後來走到了你的這一步,我會故意吃虧,然後用自己的真實面目面對。誰知沒有一個人像你,收得住自己的攻擊,因為他們都認為那是障眼法。只是想著如何收服我,而不是改變我。結果,他們的後不堪設想。”
聽到她那麼說,我才知道原來是那麼回事。但我還是沒說話,她又繼續說道:“你的骨子裡是個好道士,在你看來一切的生靈都有他存在的意義。從剛剛你看到我的真實面目,為了不傷害一條生命,甘願自己受傷,也要收回自己的攻擊。
我萬萬沒有想到你起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障眼法,,可是你明知道那是障眼法,又為什麼收回攻擊?可見你才是真正的道士。”
被她那麼說,我不知道自己是被誇了,還是她的激將法。不過剛剛我出手的時候,看到那個孩子,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傷害她。這就是我心裡最終的想法,無論他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個人,我都會收回攻擊。
我側著身子邁了一步,說道:“我萬萬沒想到你可以干擾我的法力,請神請出你的傀儡,請問你是何方神聖?怎麼可能干擾到我們茅山派的法術。”
她在我面前悠悠的轉了兩圈,片刻之後,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什麼神聖,只是一個修煉千年的妖怪,而這片水底就是我的領域。”
我疑問的哦了一聲,這話裡還帶著一股憂鬱,這裡面一定有些什麼故事。於是試探性的問道:“在你的身上發生過什麼?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
她搖頭說道:“幫忙就不必了,因為沒人可以理解我們的難處。我只想找個人分享出去,讓自己心裡的這股怨氣好受些。”
我沒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沒過一會兒,妖怪悠悠的回憶了自己的那段往事……
從小到大我就是個可憐的孩子,或許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那是元朝時期,我出生在一個貧窮的人家。當時出生的時候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只有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在我腦海裡已經沒有半點映像,因為我出生不久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她。
戰爭年間,能夠活命就已經不錯了,在我十歲那年,爺爺被迫把我賣到了一戶大戶人家當丫鬟。至少在那裡我每天都有得吃,誰知才到了一個月。
有天家裡的大少爺叫住了我,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不過好在大少爺為人不錯,平時從來不為難我們丫鬟,儘管他人不怎麼孝順,總是違背老爺的命令,但我們都比較喜歡他。
那天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地方,說是讓我打掃衛生,誰知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陰森森的地方總是可以傳出一些恐怖的聲音,我身體不禁囉嗦著。
對大少爺說可不可以不要打掃這裡,我感覺好恐怖,誰知一向溫柔的大少爺吼了我一頓。被迫無奈我打掃了那間地下室,在這同時我才發現地下室有很多刀。當時看到一把刀並不怎麼的,可是看到的是幾十把,地上還有些烙鐵,可見像個打鐵場。我疑惑的問大少爺那是什麼,他只是讓我別說話,掃地。這是大少爺的命令,我們做丫鬟的當然不敢說什麼,只是低頭苦幹。
待我掃了差不多之後,大少爺突然叫住了我,問我如何試一試那些刀到底鋒利不鋒利。當時我還小,並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知道刀割了什麼東西就證明鋒利了。於是隨口說用刀割些東西就可以了,他繼續問我割什麼最好。
我眼珠子轉了一圈,當時啥也沒見過,隨口說了小動物之類的。如果能夠把它們的毛修得好好的,那樣就好了。大少爺哦了一聲,突然說如果能夠把他們的皮子割掉,還沒死的話,那不就更好,也能夠說明自己的刀很棒。
我一聽他那麼說,心裡顫抖了一下,不再說什麼,顫抖的對他說我掃好了,要離開這裡。就在我上樓梯的時候,大少爺叫住了我,聽到他的聲音,我直打顫。
大少爺突然在我身後讓我下去,我帶著哭腔問大少爺要幹嘛。他說讓我幫幫他,他要試下自己的刀是否鋒利。我又次緩緩下去,這個暗黑的空間就我和大少爺兩人,氣氛一下子僵持下來。周圍的空氣似乎帶著刺,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比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