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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平日那個嫻靜淡漠的女子大相徑庭,就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二人猛然一震,面色刷的蒼白。
他們已經明白了慕容嬌嬌的意思,更明白他們自己的命運了,這個小皇后深藏不漏,只怕連皇上都被她給騙了,若是他們反抗的話……
老皇帝已經不行了,能被冊立為太子的只有九殿下,這些都無聲的告知了他們一個訊息,今日事態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若是跟錯了主子,那麼下半生的命運就難以預測了。
“皇…皇上身體虛透,如今又添咳血之症,只怕撐不過三年了。”太醫承受不住慕容嬌嬌的威懾,先磕頭臣服了。
劉公公看著太醫逆轉了方向,先驚後怒,可卻也明白大勢已去,畢竟皇帝的身子他比誰都清楚,他咬緊牙齒,顫聲道:“只要皇后娘娘護佑九殿下,不讓大周朝廷動盪,老奴就算粉身碎骨,也會效忠皇后娘娘。”
三年?慕容嬌嬌眼底厲光閃過,時間太長了……
41景親王—千鶴湖偶遇
慕容嬌嬌長袍曳地,一身風華光芒四射,再不是以往他們所見到的那個溫婉淡漠的女子,偏殿內的重重疊疊的碧影紗過濾了窗外刺眼的陽光,化作了如月光般柔和的朦朧籠罩在她身上,卻遮掩不住她眼底的陰沉狠戾。
劉公公已經嚇得抖似篩糠,衣袍在寂靜得知剩下驚恐呼吸聲的偏殿中簌簌的響動,形成了不和諧的樂聲,但是他的嘴巴還是硬得很,無論如何都不肯低頭說敬悅臣服的話。
慕容嬌嬌眼底陰沉,她冷笑著鬆開了劉公公,劉公公的身子瞬間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連半點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旁的安太醫見狀,立刻爬上前去撐住劉公公欲要散拖在地上的身子,二人趴跪在碧珠翡翠底的繡鞋前。
“你確保皇上只有三年時間?”慕容嬌嬌挑起秀眉,冷瞥向安太醫。
安太醫嚇得顫慄,趴在地上回稟道:“皇上身子虛透,是因為近些今日召幸了賢貴妃所至,等過些時日,調養之後,自然會恢復,但皇上的咳血之症卻是因長期思慮過剩,鬱積在內,再加上夜不能寐,白日昏倦,長此屯下的病根,只怕,就算老臣竭盡畢生所學,也只能保皇上三年無虞。”
長期思慮過剩,鬱積在內,慕容嬌嬌眼底幽沉,看來南宮浩風為了保住他的皇位和大周江山,的確是費勁了心血,以至於病入膏肓。
慕容嬌嬌垂眸,輕撫手指上的金護甲,又抬眸望向窗外,如此反覆多次,才又道:“邊關穩定了嗎?”
劉公公身子一僵,他黜緊了眉頭,他是南宮浩風的心腹,侍奉皇帝已有二三十年,想要他立刻違背自己的主子還有些困難,但對於這樣的硬骨頭,慕容嬌嬌自然有的是辦法。
她抬步走到劉公公的面前,見他雙眼瞪大,有些驚恐的向後躲去,紅唇抿起了冷笑,豔紅的長袍搖曳在地,華貴不可方物,她抬起手,一陣幽香撲向二人,隨之冰涼纖細的玉手已經捏住了劉公公的下顎。
素手猛的抬起,劉公公驚駭的大眼瞪得滾圓,滿是驚懼和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嬌嬌美豔的面容和陰沉暴戾的眸子,這種天壤之別的差距使得他根本無從思考,只是一味的恐懼。
“劉公公,本宮聽說,你的家人尚在”慕容嬌嬌清冷淡泊的說道。
劉公公的瞳孔頓時渙散,小皇后的警告和威脅他豈會聽不出,他牙齒打顫,終於還是堅挺不住,抖著聲音道:“老奴,老奴不懂家國大事,但這兩日邊關連連報捷,應該已經穩定了。”
慕容嬌嬌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她鬆開劉公公,倨傲的抬著頭,豔紅的鳳袍光豔奪目,朝天髻上的累金絲攢東珠鳳釵和碧眼鳳頭銜珠步垂在兩側搖伶仃晃動,讓她此刻如同俯視眾生的王者,清冷的聲音更為威嚴無限:“從今日起,你們便是本宮安插在皇上和太后身邊的眼線,劉公公,朝堂上的變故和邊關事宜你都要留心,安太醫,你每日為皇上和太后請平安脈的接過都必須稟報本宮。”
“皇后娘娘,朝政上的大事,皇上不會告知奴才,所以……”劉公公搶在安太醫之前回答。
慕容嬌嬌睥睨向劉公公,揚聲道:“皇上已定九皇子為儲君,若是本宮有任何差池,太子登基之後決然不會放過違背本宮的人。”
劉公公面色一僵,眼底盡露悲涼羞憤之色,他是皇帝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皇帝是非立九皇子為儲君不可的,而他若是現在違背了皇后,那麼皇上百年殯天之後,九皇子登基,那麼他的家人……
在宮中,奴才永遠都只是奴才,奴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