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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她不會講話,也聽不見,所以……”尼服見我執意要留下這個少女,整個人都慌亂起來,話語更是急促,但我很不喜歡他的這幅表情,她只是一個與他可能有數面之緣的中原女人,他為什麼這麼著急?而且他緊張令我很是不悅,於是我立刻打斷他的話,道:“你先出去,她是不是奸細,我說了算。”
尼服從小就不敢違逆我的意思,所以被我呵斥之後,立刻噤聲。可是即便今日他還算聽話,可與平日比起來,他也越線了。
我盤腿坐在寒羊裘皮上,目光冷沉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而她依舊保持了尼服剛進來之時的姿勢,坐寒羊皮毛上,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朦朧如豆的牛角燈燭下,她一頭烏黑的髮絲披散,髮梢都垂落在雪白的羊皮上,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她低垂的秀氣眉宇和小巧而高翹的鼻子。
她很安靜…不過她應該安靜的,因為她聽不見也不能夠說話,不過她的不吵不鬧,甚至不懼怕卻令我有些心煩。她是一個很難看透的女人,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女子,最關鍵的是,她竟然還是一個嬌弱的中原女人。
這時,她突然幽幽的抬起頭,目光清透而深邃的望向我,雖然只是一瞬,但我卻陡然僵直,因為我從她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讀出了她的心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上前,緊緊扣住她的下顎,粗暴而煩躁的抬起來,逼迫她直視自己,冷聲警告她:“就算你不會說話,也應該會讀唇形,看著我,記住,既然你已經被我擄來,就是我的女人,別妄想逃跑,也別想用你這點花拳繡腿的功夫耍弄什麼,否則,你會後悔。”
我從來都不會費心思去警告一個女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令我不得不這麼多此一舉。因為我直覺,就算這片蒼茫而不少邊際,分辨不清方向的大漠中,連西域的人都不敢獨自出行,但是這個女人有可能。
她的目光一沉,顯然是讀懂了我的話語,我冷笑起來:“你果然會讀唇形,很好,那你就該好好的聽話”,隨後,我滿意的喚了帳外看守的人,讓他們幾名侍女過來照顧她,另外找兩件合身的西域衣裳過來。
她低垂著眼睫,我目光淡漠的掃過,這時才發覺,她垂掩的睫毛很長,而且十分細密,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慢慢的煽動著,十分好看。但是她那心不在焉,甚至不理會他的態度卻令我又怒從心起,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不想被她忽略,於是又蠻橫的捏起她的下顎,讓她看著自己的薄唇,一字一句的道:“女人,記住,我叫獨孤宸絕,現在是你的主子。”
我知道她已經聽懂了我的話,但是卻依舊傲然而冷靜的看著我,不知道心裡究竟在計較什麼。我眉宇輕蹙,人生第一次對一個見面不到一個時辰的女子產生了心煩意亂的感覺,我想,或許是因為她這幅令我想馴服,都不知道如何下手的表情,以及我從未見過的大膽挑釁,所以我才會有這種似怒非怒的感覺,所以,我當即放手,起身大步踏出了營帳。
我離開營帳後就去尼服那裡,指派尼服去來往的中原商戶和西域的商戶手中買一些東西添置給這個中原女子。尼服立刻去置辦了,買了大批上等的紫貂和金線,還有寶石命令後備隊的侍女們連夜為她趕製衣裳,又將不少中原的東西送進了營帳,重新佈置了一下,儘量讓她覺得舒適。
整個下午,我策馬在大漠上,帶著尼服四處勘察,在沒有發現任何突厥人埋伏的蹤跡和中原人察覺他們的蛛絲馬跡時,我放下了心。看來我在終南山關口掠走這個中原女人的事情並沒有被注意,而最近市場出入在這一代,打劫中原商戶,中飽私囊,可能會挑起兩國爭端的突厥人也暫時沒有到達,而我現在要做的便是在這裡等。
突厥,是眼下三大部落之中最為棘手的一個部落,因為他們的首領是我父王的親兄弟,亦是我王叔的長子。當年真格娜雅王妃與我父王的事情傳遍西域,使得王族蒙羞,更讓我的王叔氣得一病不起,不久於人世,也讓突厥從此與孤獨氏族決裂。
因為關係王室醜聞,再加上我母妃對真格那雅二王妃這些年的態度,所以我們並不能明目張膽的壓制突厥,否則很容易引得西域百姓的臆想猜測,但是突厥的日益囂張狂肆,卻令我不得不親自出馬,以示警告。不過對於這幫突厥人,警告未必就能達到正聾發聵的效果,或許,廝殺鎮壓才是最直接的,不過我現在還不想這麼做。
天色漸晚,大漠的深夜溫差極大,也極為寒冷。我回到營地時,後備隊正好送食物來,我大步踏進映照,目光掃過新佈置的營帳,還算溫暖,銅爐、中原該有的幔帳、繡花被褥和案几等物也都有了,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