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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本就寂靜,思歸忽然放開嗓門大叫就顯得萬分突兀,那幾人聽到之後都是一愣,一起看過來。
思歸身旁的兩個侍衛沒想到這小子一路都十分老實,卻會在要緊時刻使壞,不禁又驚又氣,連忙抓牢思歸,使勁捂住她的嘴。
只是那邊已經聽見了,當先那位周身貴氣的公子幾步走過來,皺眉看著嗚嗚掙扎的思歸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覃跟過來,先小心答道,“這是個辦事不利的混小子,我讓人帶下去管教的!不想他忽然大呼小叫的驚擾到您。”然後一瞪那兩個候府侍衛,“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不趕緊把他帶下去,看好了!”
兩侍衛均覺思歸害人不淺,抓起她就走,心道定要找個陰森屋子結結實實捆你一晚上,再堵上嘴,看你還能亂叫害人!
那貴氣公子卻攔住道,“慢著,這人我看著眼熟,且放開讓我看看。”
趙覃彷彿是對他十分恭敬,不敢違拗,聽他說要看看,便揮手讓侍從把思歸放開。
思歸剛被一隻大手牢牢掩住口鼻,氣都不上來了,這便趕緊深深喘兩口氣,對著那貴氣公子咧嘴一笑道,“是在下魯莽了,還請見諒,只是情非得已,我怕會被人無故抓起私刑拷打所以不得不出聲呼叫!”
趙覃臉色一臭,“大膽,你怎敢在——面前胡說八道!”對那公子道,“您別聽他胡言亂語,這就是個招搖撞騙之輩,我上次……”
那貴氣公子抬起一隻玉白的手掌阻住他繼續解釋,趙覃雖然臉現不願,但也立即住了嘴。
思歸眼尖,瞥見那公子修長漂亮的手上戴了一個碧綠如水的玉扳指,一看便知是件千金難買的稀罕物事,再加上他那周身貴氣與平陽候世子對他的恭順態度,更加斷定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萬分慶幸自己壓對了寶,沒有一時貪圖小利要了人家作為酬謝的那隻沉甸甸荷包,而是大大方方賣了個人情,這不立刻就有回報了!
果然,那貴氣公子擺擺手,吩咐道,“帶進來說話。”
當先進房,老實不客氣的在主位上坐了,端過一個相貌甜美侍女奉上的茶盞,輕輕吹吹,語氣很是隨意地問道,“世子,這小子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將他抓回侯府?”
趙覃微一遲疑,不知這位尊貴無比的主兒怎麼會忽然有興趣管如此小事,聽剛才兩人說話的意思好像是識得的,這可是奇了怪了,姓莫的小子就算再會招搖撞騙也不可能有機會混到這位爺兒的面前去。
思索一下就答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前些日我派了個差事給他做,誰知這小子很是胡來,在背後大肆抹黑平陽侯府的聲譽,轉回頭來還假裝辦好差事,領走賞錢後就跑得沒了影兒,今天才被人看到帶了回來。”
貴氣公子問,“他是平陽侯府的人?”
趙覃答道,“也不算是,前些日餘涵碰到他混跡在金陵城中□□度日,因覺得他還算機靈,想著我這邊正缺人手所以就帶來了。”
思歸暗暗不滿,心道誰說我是□□度日的!
那貴氣公子微微點頭,又問思歸,“你做什麼要在背後敗壞平陽侯府的聲譽?若真是這樣,那也怨不得趙世子要找你算賬。”
思歸苦笑,“這是個誤會,我也是今日才知。”於是就大概說了說當日的事情。
她說話很有分寸,一字不提杜牟之的名字,只說趙覃讓自己替他去向一位友人要件東西,自己沒搞清楚狀況,誤以為那人是個欠債不還的憊懶人物,於是就打算用正常的討債手法,給他來個先禮後兵。先好言商量,實在說不通了再上硬的,誰知對方還挺好說話,沒說幾句就答應了,當時還小有納悶,不過因為馬上有事要離開金陵數日,所以也沒多想,領了酬勞就走了。今天才回金陵就遇到柳餘涵公子,聽他一說,方知道當時疏忽大意,連累到了平陽侯府的聲譽,不過真的是無心之過,還請小侯爺多多見諒。
一段話說得簡潔扼要,十分客觀,沒有絲毫誇張偏頗之處,只是旁觀者一樣,就事論事地敘述了一遍。態度也不卑不亢,既不告罪討饒也不狡辯推脫,實事求是,承認自己雖是無心之過,但也的確累得趙世子在友人面前失了面子,心中十分愧疚,誠心道歉,還請世子能夠海涵。
思歸說完之後連趙覃都覺得應該就是這麼回事,這小子大概真是無意間把他那套市井間不顧及臉面的討債做派拿出來用到了杜牟之身上,並非刻意要抹黑平陽侯府。消氣的同時又對思歸有絲欣賞,覺得他能做到這樣沉著鎮定很不容易,好生栽培栽培說不定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