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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樓的汽鍋烏雞、素八仙,油炸臭幹、鴨血湯都是名菜,另有一道梅花蒸糕,據說甜糯不膩,清香可口,是來此用飯客人必要吃的美點。
思歸對望江樓的好菜慕名已久,終於有了機會來嚐鮮,當然不能浪費了機會,於是乎滿滿地點了一桌子,再要來一壺女兒紅,自斟自飲,據案大嚼,痛痛快快地吃喝起來。
順平牢記著自己的小廝身份,打死也不肯坐下和她同食,而思歸對這小子動輒就要對著她臉紅口吃也有點吃不消,乾脆就打發順平回她剛換衣的小院等著去了。
正一口肉一口酒吃得酣暢盡興,樓梯上響起一疊應酬笑語聲,小二在前面恭敬帶路,引著幾位談笑風生的客人上來。
思歸的位置對著樓梯口,加之又是一個人佔了一大桌,十分顯眼,上來的幾人路過時不由都看了看她,其中一個“咦”的一聲,道,“褚兄,這不是剛才在你店裡虛張聲勢嚇唬王頭兒的那個小子嗎?好傢伙,個頭不大,胃口倒真好,一個人吃得下這一大桌菜!”
思歸聞言抬頭,只見說話的是個身穿藍衣,眉眼帶笑的年輕公子,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神態十分瀟灑,大概是對她一人能吃一大桌子菜很是驚訝,正臉帶詫異看著這邊。
被他稱作褚兄的男子年紀稍長些,三十餘歲的樣子,面目周正,舉止也看著穩重和氣,見思歸看過來就歉意一點頭,“兄臺莫怪,我這位朋友性情直率,向來口沒遮攔,時常亂說話,其實他沒什麼惡意的。”
藍袍公子不樂意,“褚兄,我哪裡有亂說話,剛才咱們在你店裡不都看見了嗎?他要真是葛府大少爺的內弟何至於要為幾百兩銀子搬出姐夫來鬧騰,要這樣說葛俊卿的帖子也恁不值錢了!”
思歸依稀記起剛才在錢莊裡的幾位客人中好像是有這兩人的身影,站起身來擺出一臉誠懇問道,“那依這位仁兄的高見,葛府大公子的帖子該值多少錢?”
藍袍公子啪一聲,抖開一柄摺扇,拿在手中搖搖,意態悠然,“到底價值幾何不好說,但肯定不至於用在這麼個小地方。”
思歸聳肩,愁苦了臉,作勢長嘆一聲,“唉!那隻能證明我家姐夫的東西被我賣賤了,當真可惜!”一抱拳,十分正經地道,“多謝提醒,下次我一定不能這麼賤賣了真金白銀的好東西。”
藍袍公子和那褚兄看他處事機變,言語有趣都一起笑出來,藍袍公子笑道,“少裝了你,我也沒說你那帖子是假的,只不過這葛大少爺內弟的身份值得商榷。”
思歸一笑,“要讓兄臺失望了,我方才在錢莊裡虛張聲勢的確是有些,不過這身份可沒作假。”
藍袍公子挑眉看看她,隨即一曬,自以為想到了他說這話的關竅所在,“葛大少爺妻妾成群,能被稱作他內弟的只怕不少,這有什麼,信你就是。”
他們說話間,上來的一夥人已經被小二引去後面的天字號雅間,藍袍公子大概是看思歸滿順眼,十分熱絡地一拍她,“走,一起進去喝酒,今天趙世子請客,難得咱們一見投緣,帶你去見見世面。”
思歸已經喝了半壺酒下去,正在醺醺然,她從前應該是個很愛喝酒交朋友的熱鬧人,剛才獨自喝酒的時候就在想著應該找幾個朋友一起,一邊喝一邊天南地北地瞎侃吆喝,那才開心,此時有人想邀,立刻豪爽同意,“好啊,求之不得呢。”
隨著兩人進了雅間,坐在主位上的趙世子就看了過來。
藍袍公子笑笑,“這便是我剛才在路上說起的那個小子,就是俊卿的小舅子。挺有意思的,我就給帶進來了。”
趙世子錦衣玉帶,周身打扮十分華貴,人也長得英挺,兩道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本來臉上神色淡然,一聽俊卿的小舅子這一說,倒是笑了,抬起黝黑的眼睛打量思歸兩眼,輕笑道,“長得倒秀氣,家中姐妹定然也不醜,怪不得能做俊卿的小舅子。”擺手讓兩人入座。竟是十分的傲然,高高在上對思歸連話也沒多說。
藍袍公子似乎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態度,引著思歸坐到自己身邊,低聲向她將席上眾人逐個介紹了一遍。
一番引薦下來,思歸才知這些人來頭都不小。
藍袍公子姓柳,名叫柳餘涵,人物機變,文采斐然,是金陵城中排得上名號的世家子弟。
和他在一起的那位褚兄大名喚作褚少東,就更有來頭了,竟是利泰錢莊的少東家,利泰錢莊的分號遍佈大江南北,他父親在京城總號坐鎮,他常年四處巡視,照看自家生意,最近因為有些事兒,滯留在了金陵,他和柳餘涵是好友,兩人經常同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