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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奢侈,糜爛,權勢。
近幾年的上海灘把這幾個詞詮釋得淋漓盡致。
“宴”的新東家開張迎客。五樓是今晚權貴雲集的宴會廳,一樓至四樓今晚服務費全面,一樓大廳酒水免費暢飲三天。
這是多大的手筆,多厚實的底氣。
熱鬧幾乎是從中午就開始一直沸騰到現在,接近七點,宴會要開始了。
作為宴會主人家的徐暖早早到場檢查佈置和吩咐安排,一身大紅高叉旗袍繡著騰翅鳳凰,從大腿上一直光線琉璃到肩頭,繡得栩栩如生的鳳凰頭撐在左肩處,一看便要飛出來翱翔於天空。
腳上蹬著的鑲鑽高跟鞋和頭上晶亮的髮飾交相輝映,被今晚耀眼得燈光一照,她一動作便四周反射出灼灼光輝。
帶著浴火鳳凰的鮮豔和銳利,再也不復青澀和無措,當之無愧的女王。
安排好警衛守著會場安全的顧白這會雙手背後踱步過來,看著她遊刃有餘的吩咐眾人,微微眯著眼看她隨著動作晃動的耳環,頂級粉鑽刻出的梅花,越過上海灘所有梅花相加的色彩。
徐暖這時候動作看到他站在側邊,先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完身邊的人才踩著高跟鞋朝他走過來。
顧白早已經左腳退後半步身子微彎,嘴角帶出笑意,一隻手掌掌心朝上向她伸出。
徐暖抿著明媚豔麗的笑將柔嫩的手放進他的掌心,就著他的力氣朝他那邊靠近兩步,給站直身子的某人整理了一下軍裝衣領,聲音柔和,“顧長官今晚好帥。”
他髮型乾淨利落,臉頰偏瘦卻因為稜角分明顯得眼睛特別深邃,半抿著的唇似笑似嘲,而立之年的男人一身軍裝穿出凌厲更帶著無言的滄桑,正是勾引人的氣質,又是這個段位的男人,一舉一動已經帶著無與的氣勢。
顧白帶著繭子的手輕輕捏了捏掌心裡的小手,帶笑不言語,只是另一隻手動作溫柔的給她理了理鬢角的頭髮。
徐暖用手肘拐了拐他的肚子,“你要不要陪我去迎若若呀?”
她依舊笑得明豔,鮮紅色的唇帶著罌粟的鬼魅,但吐出若若這兩個字的時候卻格外軟糯。
顧白搖搖頭,“一會客人們到了,我在這裡看著,你去就行了。”
徐暖抿了一下唇,沒說話看著他。
顧白不為所動,依舊錶情淡淡的任她看著。
徐暖把手從他掌心抽出,拍了拍他肩頭不存在的塵埃,扭頭轉身帶著身邊的下人往給清若留的專屬通道過去,再沒有一絲留戀。
顧白把掌心殘留的溫度和柔軟捏緊,收進口袋裡聳聳肩繼續做事。
徐暖如今是貼著清若標籤可以在上海灘橫著走的人,而上海軍閥的執掌人雖沒有明面宣佈,但上層誰都知道,實際掌權的早已經是清若。
所以這個晚宴徐暖送請帖都是多此一舉了,訊息一出,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應該來露個臉。何況徐暖現在在上海商界所佔的份額一點都不少。
清若來得晚一些,整個“宴”已經開始人聲鼎沸歌舞搖曳了,五樓宴會廳也是歡聲笑語夾著眾人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了。
徐暖去等了她一會不見人來,那邊宴會的人又來得差不多了,只好讓小廝等著迎清若,自己回了宴會廳和顧白跳開場舞。
清若難得的穿了裙子,還是她所鍾愛的黑色,黑色的晚禮大擺裙,暗繡編著黑色的水晶,白皙的脖頸露出來沒有任何首飾,頭髮低低的紮在腦後,手上握著禮服小包緩緩走進。
小廝早已低下了頭,視線裡出現了她黑色的裙子大擺也沒聽見她說話,彎著腰叫了若小姐之後引著她往宴會廳走。
大概是認出來了他時常跟著徐暖,清若清清冷冷的聲音悠悠的,“暖暖呢?”
“小姐在宴會廳,剛才宴會開場才過去跟顧長官跳的開場舞。”
那邊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喜是怒,小廝不敢再多言,一路引到宴會廳門口自己沒再跟著只是讓侍女趕緊去找徐暖告訴她若小姐來了。
這幾年下來,任木喬幫她做事似乎越來越沉穩,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越來越淡,對於自身氣勢已經收斂自如。
而徐暖從默默無聞越到人前光彩奪目,現在已經不是說這是徐新維的女兒,而是大家會指著徐新維說,這是徐暖的父親。
早已被所有人選擇性遺忘的顧白也在軍部獨當一面了,任木喬是少將,顧白是長官。
眾人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敢亂猜。
只是,她似乎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