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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坐穩又被甩下來,穆之行吩咐的侍衛各種輕功秀得完全跟武林大會似的。
清若傷是沒傷到,但是原本利落華貴的騎馬裝蹭成了乞丐裝,頭髮被汗水浸溼,鬢角黏黏的貼著髒兮兮的臉。
膝蓋,手掌和手肘都磨得紅紅的,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
教導師傅一邊顧及著穆之行的命令,一邊覺得這樣下去也實在不是辦法,看著天色漸晚,果斷說了今天到此,明天繼續。
一隻包子和一匹馬同時舒了一口氣。
清若正維持著往上爬的姿勢,聽到這話慢慢的滑到地上站著,深吸一口氣後看著那拽得要死的馬燦爛一笑,狠狠的一腳踢在馬腿上,“你這匹白痴馬。”
“嘶……”
據說被穆之行賜名乖乖的寶馬仰天長嘯一聲伸腳就要踢清若。
那邊拉著馬的侍衛及時制止,這邊一直保護清若的侍衛已經一個輕功點地抱著清若退開很遠了。
清若冷哼一聲,扭頭拽得不行的在一群恭送陛下的行禮聲中一瘸一拐的回明玉殿了。
“回稟大人,陛下沒用晚膳,洗了澡就睡下了。”
老嬤嬤在明玉殿門口給一襲白衣撐著傘雨中踱步而來的穆之行行禮稟報,穆之行點點頭,溫和的抖了抖傘上的水珠,就著撐著地上後輕輕跨進了明玉殿。
傍晚下了雨,這會天霧濛濛的還有一點點光亮,和燈光搖曳的殿內鮮明的對比。窗子都關了起來,殿內沒有一個宮人,安安靜靜的像是跨進了另一個世界。
穆之行兩隻手相互揉了揉讓手掌暖和起來,才坐到床邊小心的掀開了小傢伙蓋著的蠶絲被。
右腳的褲管捲到了大腿處,膝蓋上包著紗布綁著繃帶,穆之行彎腰仔細的看了看,上了藥,也包得很好,本來就只是磨破了,只要她晚上不踢被子亂動,明天就不疼了。
把被子給她拉好蓋著,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鼻尖,語調溫柔,“怎麼,養只小白狗叫小笙,罵我是小狗?”
之行,便為衍。父親給他取名的寓意就在於穆家的衍生,她到好,被自己收拾了一頓,領只小狗回來叫小笙。
穆之行笑了笑沒弄醒她,只是溫潤嫩滑的觸感有些軟心,看著這滿屋暖色的燈火便覺得幼稚,今早給她選馬的時候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就著賜了個名,乖乖。
她一定印象深刻,他和她說過最多的話便是讓她乖乖的。
穆之行手掌慢慢握成拳,觸碰到自己的掌心,那種軟軟的感覺漸漸消失,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的小傢伙小心的起身準備離開。
距離不近不遠,他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她的夢話,“小笙比你可愛多了。”
可愛嗎?小傢伙。
穆之行帶著柔和的笑意摸了摸左手腕動脈的地方,那裡永遠都是涼涼的觸感,那裡住著一隻折磨了他二十年的小蟲子。
那是從父親體內傳到他身體裡的。
那是從祖先體內傳到父親身體裡的。
最終,那是穆國第一任皇帝給穆家先祖下的血蠱。
結拜兄弟,一起打天下,生死與共。可是皇位只有一個。
穆家先祖選擇了將軍的位置,第一任皇帝卻還是不放心,用了十年時間,養了只血脈血蠱,下給了穆家先祖,世代遺傳,且被下蠱之人一生只能有一次子嗣。
從出生到蠱蟲傳給下一代以前。不管春夏秋冬,十指都是冰涼,每次月圓之日更是全身噬骨疼痛。半年需要一次下蠱人的血脈餵養蠱蟲,否則蠱蟲便會吸光心頭血。
穆之行踏出殿門,接過侍衛遞來的暖爐,由侍衛撐著傘上了馬車。
踏踏踏的馬蹄聲漸漸遠離明玉殿。
十指連心的,清若。從很久以前,穆家的子孫就只有一個冰冰涼的心了,你怎麼能用上可愛呢?還真是童言無忌呢。
穆之行稍稍支起身子,對著外面駕車的侍衛吩咐道,“去馬廄。”
乖乖欺負了他的小寵物,他不開心,好歹是他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