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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後面坐著的幾個特別皮的孩子乾脆還是那句猛喊女神,卻發現大家不像之前那麼興致勃勃的吼著鬧了,叫了兩聲也就自己摸摸頭等著下一個節目了。
其實倒真沒多少期待了,學校晚會看得多了,電視節目傾盡全力折騰的各種晚會看得也不少,這種算是簡陋的舞臺跳出如此氛圍的,這輩子看不到了。
誰都知道,可還是欣喜的等待著下一個。就像今晚的畢業晚會,永生一次。
禮堂里人多,他們又坐在靠前面的位置,前面因為有舞臺的原因很多佈置人員安排人員和等著上場的都擠在那,紀梁只能從後門出去。
等他繞一圈到禮堂大門口時裡面穿著裙子外面套著校服外套的小姑娘正站在那扯花壇裡的葉子玩。
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
見到是他原本清亮的眼眸在夜晚昏暗的燈光中透出漫天星辰,只是看著都覺得刺眼得緊。
紀梁眯著眼,朝著她穩穩的一步一步走過去,揣在口袋裡的手掌不動聲色的把手裡的汗蹭掉,到她面前一言不發,將笑得乖巧柔軟的小姑娘一把按進懷裡。
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摸著她跳舞出了汗有些溼溼的頭髮深深吸了口氣。
“狗狗~”
“嗯~”
紀梁聽見她的聲音心裡突然冒出不知道為什麼的酸澀感,他一直潛意識裡知道自己有病,但是從小到大卻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病,要怎麼辦。
然後突然在他封閉得很好的黑白小世界裡撞進來一個小傢伙,真的是撞,那時候撞得他到處生疼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她撞進來的地方因為她留下的空隙照進耀眼的陽光。
他還是有病,他知道,他永遠好不了,只是現在他的小世界和外面的世界接縫處有了她,只要看著她,他就可以去做任何事,哪怕一個人從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大街走上十幾分鍾去給她買喜歡的東西送到學校門口。
他每一刻都覺得自己會崩潰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感覺自己一直在擠壓總會爆炸,但是當看到她的時候,懷裡抱著她就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先前擠壓的恐懼暴躁被她往懷裡一撞全部飛出去到哪都不知道了。
“餓不餓?”
紀梁現在熱衷於學各種透過電腦可以賺錢的方法,熱衷於每次都要給她買很多吃的,哪怕她吃不了放壞了他依舊買,也依舊買很多。後來因為意識到清若父母的態度對他能不能抱著這個小傢伙很重要,所以他非常聽清若父母的話,除了清若之外清若父母也可以讓他去做一些很反感的事。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不管是清若說還是清若的父母說,他一直保持。
竟然被他一個怪癖弄得所有人無言以對無計可施,偏偏他一直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不是真理勝過真理。
但凡那之後,他問清若餓不餓清若都是猛搖頭。
不過今天忙著準備畢業發言和彩排,晚飯沒吃,彩排時就跳了兩次。
真餓了。
感覺懷裡的小姑娘軟軟的說餓,點頭的動作在他懷裡蹭著小腦袋一上一下的。
紀梁原本像是雕像俊美無暇的臉龐綻開明烈的笑容,哪怕笑起來臉上會出現一些線條皺痕,沒有原因,比之前更讓人挪不開眼,無關長相,更像是生活中可以觸控到的東西,而不是藝術館珍藏於玻璃櫃中。
正準備帶著小傢伙走人。
“咳~”
聽這彆扭的咳聲清若就知道是誰了。
臉頰冒起嫣紅,不好意思的轉身低著頭,“老師好。”
紀梁也見過清若班主任很多次了,不冷不熱的態度摟著小姑娘的腰,禮貌還是做全了,“老師好。”
老師也折騰到現在餓了準備偷溜出去吃點東西,誰知出了禮堂大門就這麼勁爆。
班裡出了個清若,高一就被同事嫉妒到現在,光是一個清若學習逆天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姑娘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好人緣還是好本事,自從試試看的心態把紀律委員丟給她之後,嘖嘖,他基本就與操心班級紀律說拜拜了。
這兩年就看著清若和她家鄰居小哥哥明顯不對勁的狀態在班長紀律很好班風很好學習蒸蒸日上很多獎金和‘摔,我的紀律委員就是第一個不安分的傢伙’的高興和詭異的心態中,每天心裡不斷吐槽和鼓掌過了很是輕鬆又艱難的三年。
有咳了一下,醞釀了半天,班主任在看到自己學生被一個男人摟著腰站在學校禮堂門口竟然無言以對。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