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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督軍任木喬,戎馬征戰。
在侵華戰爭中守住了上海,在解放戰中守住了上海,經歷時間的洗禮,這座城退卻了糜爛,只餘繁華。
為人稱道,提及便贊,卻是孤獨終老。
再一睜眼,再世為人,二十歲時正是血氣方剛被老將軍捧著往上爬,孤傲,自得,不可一世。
腦海裡第一閃現的便是那雙清冷的眼眸和笑面如花的臉頰。
顧不上半夜,顧不上打擾或者失禮,任木喬甚至都忘記了汽車這種東西,自床上一躍而起一隻手扯著衣服往身上套便往下跑。
他住的地方離軍區近,離軍區住宅大院也近。
平身最快的速度在夜裡沿著馬路狂奔,十一月的上海半夜,霧濛濛盡是生冷的涼意襲來。任木喬只覺得周身血液沸騰滾燙要把他的面板刺激炸開。
十分鐘不到,絕對是他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
顧不上禮數,任木喬直接扯著老將軍家的大鐵門狂拍。這一動靜猛烈的鐵門響聲混著各院子裡竄起的兇猛的狗叫,硬生生把這半夜折騰熱鬧起來了。在往日裡清冷安靜的軍區住宅大院,倒是勝過白日了。
門口小屋子裡守著門的小廝正裹著棉被迷迷糊糊,被這聲響嚇得猛地跳起來撞到了頭,又疼又急捂著腦袋罵罵咧咧往門口處看。
見到是他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甚至都不敢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平日裡如驕傲的孔雀般高高仰著頭的任少將。
這會頭髮亂糟糟的,衣服紐扣扣錯,腳上穿著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拖鞋,身體撲在貼門上大喘著粗氣,雙眼通紅。
額……他好像一隻狗。
小廝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得不知所措,趕緊開門來棉衣都來不及裹要來給他開門,被冷風一吹終於想起這是十一月的夜晚,也難怪看到任少將扣錯紐子的襯衫那麼彆扭了。
“少將,您這是怎麼了?”怪嚇人的。
屋裡的燈已經亮起來了,大門開了大概是管家要出來了。
任木喬來不及理他現在也因為身體的反應突然睡著起來猛奔嗓子眼全是血腥味說不出話。
門一開卻又周身都有了氣力,門鎖才開,任木喬幾乎是撞著進去往裡面跑。
“嘭。”又是一聲劇烈的門響。
管家在門口像是出來又急忙進去,手裡抱著一件軍大衣滿是焦急的朝他疾步過來要給他披衣服。
顧不上。
任木喬連抱歉都來不及也開不了口,最後的理智控制著力道把管家從自己身前推開,進了客廳連一臉神色莫測披著大衣站在一邊的老將軍都來不及管,眼角都沒給一個一心看著通往二樓的樓梯。
原本充滿力量的四肢,開始泛軟,開始全身使不上勁了。
手搭在扶手上邁著最大的步子往上,最算到了二樓,看著那個關著的房間門,想都沒多想閉著眼就推開了門。
屋內一片漆黑,但明顯她也被這麼大的動靜吵醒了,也明顯知道是誰了,能被家裡的人這麼放上來直奔她房間。
聲音裡的開心愉悅完全掩蓋不住,“木喬~”
清脆動耳,帶著女孩子的嬌嫩。
啪,好像有東西突然碎掉了。
任木喬一滴淚從臉上砸到地上,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就著跪坐到地上一滴一滴的淚無聲往下砸。
是誰開的燈他不知道,身邊有人過來,是她的身體,和她一樣的面容,一個身份……
任木喬最後的力氣抱這個身體圈住,眼淚停不住,身邊好多人在說著很多話,他居然一個字都聽不清,那一瞬間,任木喬只覺得自己死掉了,第二次。
終究還是不想放棄,大病一場的任少將從此脫胎換骨越來越好。
他操持著辦了一場宴會,有意無意將徐暖引到她身邊。
她不喜歡徐暖,看得出來,她的眼睛只有看到他才會出現狂熱,其餘時間暖色下面掩埋著森然。
那是和清若沒有半點相像的眼眸,清若的眼眸是清冷,清冷的背後有著一整個天空,她溫柔的看人的時候便會讓人覺得那裡面有屬於一整個宇宙的溫柔,她看徐暖便是那樣的眼神,他見過一次,永世不忘。
她不是清若,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是聽到她說話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而且是不用任何懷疑的肯定。
他把她和老將軍照顧得很好,民生銀行依舊發展很好,顧白被他接到手下做事,和徐暖也很好。
他成為上海督軍,迎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