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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也有些癢。
紀言澤手指輕輕釦了一下桌面,身邊的侍從拿出雪茄盒,他挑了一支,神情和坐下來的時候似乎只有眉眼間多了有趣的笑意。
“景少,雪茄。”
口氣還是輕輕的,不許忽視的話語,兩隻手指旋著雪茄扔過去,正得意洋洋情緒還收斂得不是很好的少年一時反應力跟不上,襯衫上的血紅寶玉紐扣已經被旋著過來的雪茄打掉,雪茄正正落在手袖上,一點沒變形。
點了雪茄半眯著眼的紀言澤聳聳肩,“抱歉。”
回頭和身邊侍從聲音淡淡的,“改天給景少送件襯衫。”
他說的改天,那就是追著去辦,既然是他給弄壞的,那送過去的東西只能更好。
侍從認真看了一眼景賢的襯衫,又看了下另一邊沒掉的紐扣的材質,點頭應下。
景賢心裡有氣,卻不能對著對面的人發,臉黑黑的把袖子上的雪茄放到了旁邊桌子上,跟著他的警衛不用他一個眼神動作已經收掉。
紀言澤也不在意,穿著隨意簡單一張臉不過二十六七的光景,半叼著雪茄的樣子竟然一點違和都沒有,氣場已經可以很自然的融合身邊的事物。
往後景賢便是一局沒贏過。
再白痴的人都看出有問題了。
說話能算數的那個依舊藍瞳淡淡的和景賢一局一局。
直到景賢身上帶著能用做籌碼的和之前贏的都輸光。
這個場子是不許欠著的。
他算得剛剛好。
紀言澤把懷裡的小傢伙放到桌子上,伸個懶腰站起身懶洋洋的朝景賢那邊走,景賢臉黑得滴墨般的冰涼,扭過頭不想看到他。
他伸完懶樣扭了扭脖子手便朝身後伸了一下。
侍從頓了一秒,也就僅僅一秒就從懷裡拿出了他常用的匕首遞過去。
乳白色不足手掌大小,上面還有鏤空的花紋,看著就像是裝飾品。
被匕首反射的燈光瞟了一下眼角,景賢立刻站起身一蹬腳就朝桌子借力手上拉住了自己的警衛。
還是來不及,他還是懶懶的樣子,好像沒近身,但他拉著的侍從脖頸處的動脈已經被割斷,被他扯著退後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冒出來的血已經染了半邊衣服。
濃厚的血腥味一下擴散開,他手裡玩轉著的匕首隻有刀鋒處一條淡淡的血跡。
被景賢蹬倒的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不知道怎麼猛的發力從桌子上直接跳到紀言澤肩膀上兩隻短爪子抓著他的衣服的小傢伙毛都炸起來了,淺藍色的眼眸瞳孔放大透著野性,低低的叫聲比貓咪要沉比獅子要柔和一些。
這樣像是被踏入領地挑釁即將開戰的叫聲聽著很刺耳。
被景賢拉著的警衛已經斷氣了,他直接放了手軟軟的身體失去所有力道倒在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了花紋和顏色染上鮮血也很刺眼。
景賢后面退了兩步讓自己的鞋子不染到血。
銳利的眼眸盯著紀言澤沒有說話。
這一屋子人誰不秉著氣,只有他這會閒閒的匕首遞給身後的侍從,把肩膀上抓著他衣服的小傢伙抱到懷裡,好氣又好笑的撫了撫它炸起來的四肢和頭上的毛,背上的烏龜殼似乎顏色都深了些。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安撫的拍了拍,利落轉身的口氣不輕不重無關痛癢,“想辦法讓你家老爺子來領你。”
景賢眼睛都紅了拳頭緊緊握著鼓出青筋卻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他走了這屋子的人都跟著安靜離開,收拾整理的人立馬就進來了。
地上的屍體處理手法乾淨利落,所有人的眼神從頭至尾一點變化都沒有,讓人心涼,讓人心悸,也讓人心生佩服。
其實紀言澤那句話說對了,讓他家老爺子來領他,也許他父親的身份還不夠和他談條件,想起第一次聽說帝都冒出個太子爺自己的鄙視也是好笑。
那時候人小一些,也讓其他人叫自己太子爺,他才明正言順,那個不過是個山寨貨,被老爺子訓了一頓,一貫要太陽不給月亮的老爺子為一個稱呼訓了自己,到現在心裡還是有些疙瘩。
這樣華夏古代社會極其封建頑固的稱呼用在一個義大利過來的混血兒身上,他先前一直都認為這傢伙也不過仗著家族勢力在這片地界上橫罷了,今天似乎懂得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