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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有個巨大的身影撞過來,芳夏往旁邊一躲,那人也同步同方向躲開,兩人差點撞個滿懷。
後面粗喘著氣跟上來的張黎叫了一聲:“誰!”
樓梯燈再次亮起。
來者明顯也很意外,渾厚而熟悉的聲音在芳夏耳邊響起:“芳夏?”
芳夏盯著對方,脫口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張黎也認出許冬了,他順了順呼吸,今天把他累得夠嗆,他上前兩步,問:“許冬,出什麼事了?!”
許冬看向芳夏,也沒解釋,“我手機沒電,你手機給我報警。”
報警?看來真出事了。
芳夏沒理會,繞開他,直接往走廊盡頭跑去,後面的張黎趕緊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許冬。
梁出納的宿舍在走廊盡頭的522房,門敞開著,亮著微弱燈光。
這一層宿舍除了梁出納似乎都沒人居住,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他們發出的聲響。
芳夏停在522房門口,屋裡瀰漫著薄薄的煙霧,撲鼻而來的是紙張燃燒之後的煙香味兒,她輕輕掩鼻咳嗽了一聲。
一眼望到頭的簡陋宿舍房裡,只有單人床和幾件上了年紀的家電傢俱,在床頭邊上,一個搪瓷臉盆裡裝著滿滿的灰燼,灰燼上還冒著白煙。
往裡走幾步,一拐角就是廚房,廚房梁頂上掛著根上吊用的麻繩,而梁出納躺在地上,左眼纏著紗布,舌頭吐在外面,滿臉是血。
看了令人不適。
芳夏蹲下,按了一下他脖子大動脈,已經沒有心跳。
跟過來的張黎,瞄了眼梁出納的死狀,有點噁心難受,他不忍細看:“我們來晚了。”
說著把芳夏拉開了一點。
許冬報完警走進來,他把手機遞迴給張黎,之後單手叉腰,他問:“你們是提前知道出事了嗎?”
張黎把情況跟他簡單說明,隨後也問他:“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
許冬指了指外面:“我一個實驗室的同事租了這邊房子,他今天沒來上班,電話聯絡不上,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敲門沒人應,剛好旁邊這間屋子傳來很濃的煙味,我以為著火了,就敲門,怎麼敲都沒反應,我一著急,就把門踹開了。”
所以剛才他們在院子裡聽見的撞擊聲是許冬撞開了梁出納的房門。
許冬撞門進屋後,發現梁出納吊在廚房門口,他趕緊把梁出納解救下來,但為時已晚,他手機沒電了,著急下樓報警的時候遇見了他們。
許冬爺爺以前也是藥研所的職工,不過許爺爺有經商頭腦,八九十年代下海單幹發達了,大家都是藥研所這個圈子裡的人,互相都認識。
芳夏凝視著許冬,對於他的忽然出現,她總覺得怪怪的,她對他說的話持有保留,不免質疑道:“你們製藥廠實驗室的員工住這種地方?”
許冬聳肩:“剛大學畢業的男孩,外地來的,可能是臨時落腳。”
以前除了跟芳夏熱乎,對誰都沒興趣的許冬,現在已經完全變了,芳夏道:“看來你還挺關心下屬……”
“都是獨生子女,職責所在,不敢掉以輕心。”
張黎聽著兩位前任男女朋友不露鋒芒的“刀光劍影”,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許冬盯著梁出納滿是鮮血的臉,轉移話題道:“不知道被什麼傷的,臉上好幾個洞,都是新鮮的口子。”
對此,芳夏心裡有數,這是許咕咕啄傷的,她進來後,在廚房窗臺上並買有發現許咕咕的蹤影。
芳夏在屋內轉了一圈,最後在滿是灰燼的搪瓷盆前蹲下來,從剩餘的紙片可以看出來,這燒的都是賬簿。
案發現場她也不敢亂動,但沒燒完的賬簿封皮上,能隱約看到“517工程”字樣……
又是517工程?梁出納死前為什麼要把相關賬簿燒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