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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說點什麼,不過半路吞了回去。“那就走吧。”
這下輪到茱麗吃驚了。她看過各個選手的基本資料,知道一號選手的基因突變水平低於儀器的可檢測限。所有人都能預見一號選手參加天擇遊戲是送死,一號選手自己肯定也知道,那為什麼他還能這麼冷靜?
“……你沒有行李要帶?”最後茱麗問,難得有些卡殼。
安息搖了搖頭。“我到這裡時,渾身上下只有終端。”他衝茱麗搖了搖左手腕,“走的時候自然也應當如此。”
這下,茱麗徹底沒話了。她幾乎是瞪著看安息走過她身側,半點不遲疑地邁向飛船。在對方經過的時候,她又聞到了之前那股異味,就像是……各種包裝食品的混合?
在她身後的秦韶不易察覺地偏了偏腦袋。他沒戴口罩,聞得更清楚。上次來的時候安息就在吃東西,可現在屋子裡空蕩蕩,連塊食物碎渣都沒有。另外,這房子雖然單薄到搖搖欲墜,但委實幹淨得過分。除去沒有傢俱這個原因外,安息是否刻意清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從警察的角度出發,秦韶覺得就是這樣。然而,一個尋常至極的人,為什麼會有抹去行蹤的習慣呢?
這個疑問一直持續到三人都登上飛船之後。有人工智慧管控航線,茱麗一上船就進了休息艙,半點沒有聊天的意思。剩下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長條舷窗附近,看著它穿越32星的漫天雲霧,漸行漸遠。
等到永遠灰白的天幕徹底轉成墨黑,整個星系的全貌也得以被窺見。達爾文星系並不是典型的扁平形狀,它的眾多行星黃道面角度不一,連起來看像是分叉的樹枝,側面又像是伸向宇宙的一隻手。這棵樹的中心,或者說掌心,便是主恆星所在——
整個星系的心臟正處於它一生中最年富力強的時候。明亮,灼熱,炫白,只是遠遠看著就能感受到它的蓬勃生命力。
安息有多久沒看見它,就想念了它多久。他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那團光球,手指不自覺地搭上舷窗玻璃,脊背肌肉也跟著在寬大的衣物下繃緊了,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種情緒是如此強烈,以至於秦韶很快就察覺到了。對方登記在庫的資料很少,但能肯定的是,安息絕非32星的原住民。也就是說,當年,也許迫於某種不得已的原因,除了垃圾星外,這人無處可去。
相比於合理解釋對方重新看到主恆星時的激動,秦韶更想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鑑於他們目前只是第二次見面的交情,對方顯而易見地不會告訴他。
“我打包了兩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