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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事先談攏,各行星意思性地派出個棄子就行。而若是沒法做到,天擇遊戲就提供給那些有希望贏到最後的人掃清阻礙的大好機會。在後一種情況裡,贏家可以幹掉他所有的潛在競爭者,這樣自己的領導人之位才坐得穩。
不得不說,這非常符合阿利德斯家族“逆我者死”的行事風格。又或者,幾乎獨大的阿利德斯家族正是順應了天擇遊戲的規則而產生的。
如果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理應被率先考慮,那誰有資格決定哪一部分人的利益應該被殘忍拋棄?
秦韶又想起這個困擾他已久的老問題。
他仍舊不知道正確答案,但他基本能確信,阿利德斯家族不配做那個有資格決定別人利益的人——他們甚至連率先考慮絕大多數人的利益都做不到!與此同時,他也非常清楚,秦家雖是後起之秀,但也是透過巧妙利用這種規則崛起的,算得上既得利益者之一。
這種矛盾正是他最終決定離開秦家的真正原因。
秦晚星大概猜出來了,才沒有嘗試挽留他。甚至,他懷疑秦韻也知道,畢竟她向來聰慧。但她倆都沒有直說,還是為他保全了最後的情誼。
思及此,秦韶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又想到安息,忍不住猜測對方是否會有類似的困擾。
看起來著實不像,說話語氣永遠那麼輕飄飄……
來頭很可能不一般,身藏秦晚星都不確定的大秘密,還是阿利德斯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樣還吃得飽、睡得香?
在這方面,秦韶真是衷心地佩服安息。換成是他,大概腦袋都要煩爆炸了!
大概就是為了驗證秦韶的這種想法,接下來的五天,安息連房門都沒踏出一步。期間,秦韶無數次地想要去敲門,又無數次地按捺下衝動,暗暗勸說自己,不要想當然地去打擾別人,安息明擺著和尋常的突變能力者不太一樣。
他想找安息說話也不是沒有原因。因為在這五天裡,阿利德斯家族每天都在對安息口誅筆伐——照他的觀點,惡意中傷才是更準確的形容。
第一天,說安息的殯儀館是透過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
第二天,說安息買通了基因檢測單位,在突變水平報告上造了假;
第三天,說安息透過某種逃過檢測的未知方式在白山裡做弊;
第四天,說全星系都找不到一個安息的熟人,可見他這人來路特別可疑;
第五天,說安息冷酷拒絕了詹姆斯遞出的橄欖枝,詹姆斯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總而言之,只有秦韶想不到,沒有他們黑不到。眼見著這些負面訊息一直在熱門上沒下來過,他真是服氣了。
那個趾高氣昂、用鼻孔看人的詹姆斯?
真正受害者?
呸,阿利德斯家族臉都不要了吧!
奈何阿利德斯們掌握了大多輿論渠道,不少人真的相信這些鬼話。這還是建立在安息獨來獨往的基礎上;要是真有認識安息的人,在阿利德斯家族的威逼利誘下,不得更把安息往死裡黑啊?
秦韶有心想替安息澄清。可不幸的是,雖然他認定阿利德斯們捏造謠言,但他還真不知道安息的殯儀館是怎麼來的,基因突變水平報告又是怎麼回事,更別提了解安息的出身之類的。一問三不知,勉強出頭也只會拖後腿。
等到休息間隔的最後一天,秦晚星許諾的機械翼也送到了。一起到來的是她的副手葉疏鬆,可見秦家辦事的小心謹慎程度。
秦韶禮貌地謝過他,收下機械翼,而後將人送到白塔門外。結果,就這點功夫,他立刻被蹲守在外的記者們發現了。
“請問六十四號選手,你的隊友為什麼不回應那些指控?他是預設了嗎?”
“對啊,一號選手突然安靜了好幾天!他之前不還在含沙射影嗎?”
“都是真的對不對?作為你的隊友,他是否也買通了你?像是用救命之恩換你閉嘴什麼的?”
都是見縫插針的惡意揣測,秦韶感覺自己的血壓在迅速飆升。他很想回一句無可奉告,但在預設了立場的記者們聽起來,這更像他預設他和安息一起動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腳。
所以,他努力按捺住脾氣,朝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露出自己最無辜和善的笑容:“抱歉,安息在睡覺,沒空。”
丟下這句,他就閃回白塔裡,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離開時空蕩蕩的客廳裡,現在卻坐了個翹著二郎腿的閒散人士。
這個閒散人士不是別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