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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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賬後,泥猴子又是一臉“老大你是好人”的彈幕。
可能是因為習慣了風裡來雨裡去的生活,大鍋的體質比一般的人好得多,那樣橫貫胸腹的傷,他沒多久就好了,只是身上依稀還能看到淺粉色凹陷的傷疤,為了大鍋能早日康復,我隔三差五進揚州城買東西給大鍋補,大國的臉上只稍微有了點血色,泥猴子倒是胖了一圈,成了個胖猴子。
我以為日子可以一直這麼平淡而幸福的過下去,可惜也只是我以為。
有天夜裡我起來上廁所,身邊卻沒有看到熟睡的大鍋,我迷迷糊糊走出了破廟,一抬頭便看見了在月下擦刀的大鍋,刀身反射出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臉,也照亮了他的眼眸,那臉上完全沒有白日裡的天真稚嫩,眸中亦是隻有一片冷光。
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大鍋轉頭往這邊看,我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躲進了破廟,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放緩自己的呼吸,裝作沉睡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到有人坐在我身邊,用手拂過我的頸側,不過片刻後,他又躺下了。
我一宿沒睡,白天也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該說說該笑笑,吃過早飯我照常進入揚州城後,根本沒有去競技場,而是想方設法打聽瞎道士和瘋子的訊息。我出門時天空萬里無雲,等我終於問出了一點訊息時,揚州城毫無預兆的下起了暴雨。
這雨一下,我的心便沉了下來,旁人都是急急忙忙躲入屋內屋簷下避雨,我則是運起輕功直接往城外衝,待我終於回到破廟,卻只看見躺在血泊裡的泥猴子,以及滿身血跡手持雙刀的大鍋。
“泥猴子……大鍋……”我假裝鎮定了走向大鍋,“出了什麼事了,你們是在開演戲嗎?”
大鍋沒有答話,然而在我靠近他的剎那,他飛快轉身,手中的彎刀已然橫在我頸側,我微怔之後,便感覺到一陣疼痛,頸側必然是被劃破了。
“大鍋……你——”
大鍋看的我的眼神赫然是在看陌生人,雨水順著他捲曲的銀灰色髮梢往下滴落,一滴一滴滴在身上。他的薄唇微微勾起,彎出一個譏誚的弧度,就連聲音也帶著森然冷意,大鍋一字一句道:“愚蠢的中原人。”
說完這句話後,大鍋毫不猶豫抽刀離開,幾個縱身後便沒了身影,徒留我一人傻站在原地,最後頹然跪下。
作者有話要說: 貓仔被領養人接走了_(:з」∠)_姑娘人挺好,希望貓仔也能過得好_(:з」∠)_
作者腎虧,嗯,會努力更新的
☆、10
雨越下越大,溫度也越來越低,不過此時,沒有什麼能冷過我的心,看著不遠處的泥猴子,我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泥猴子身下的血泊已經在暴雨下越擴越大,雨水濺起的泥漿蓋住了他的臉龐,又被新降下的雨沖刷開,印入我眼簾的,是他那張慘白且了無生機的面孔,他就安靜的躺在那裡,像是睡著了一般。
我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此反覆給泥猴子把脈,又用內力探查他體內,在我將泥猴子側著的身體翻過來時,終於看到了他心窩處的傷口,這樣的出血量和創傷,即便是內力高深的老怪物,也是活不成的,更何況沒有武功的泥猴子。
慢慢垂下手,我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這麼久,我第一次直面死亡,死者還是和我朝夕相處的人,這讓我很難以接受。我平時對待泥猴子並沒有多好,他卻一直當我是老大,結果現在他死了,我連他究竟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地上跪了很久,連雨什麼時候停了都不知道,直至有人輕拍我的肩頭,我才回過神來。印入我眼簾的是白底繡著淺金鶴羽的袖擺,我順著那袖擺向上看,看見了一張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以及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眸,我試探著開口:“……瞎道士?”
“嗯,是貧道。”瞎道士臉上的瘢痕淡了不少,只剩下從左眼眼角劃至右臉顴骨的一道疤,那不知是何種兵器造成的傷口,以至過去這麼多年,癒合的疤痕顏色仍十分可怕。我看著瞎道士臉上的那道疤,輕聲問道:“我是不是……天下最蠢的人?”
“世間愚昧之人何其之多,蓋蓋,你只是年輕,沒有經歷過生死,自然不懂得如何應對。”
“可我現在知道了……他能活過來嗎?”
瞎道士沒有答話,我聽見了他長長的嘆息,隨後我感覺到後頸遭到重擊,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只感覺到全身處於麻痺狀態,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的身體僵硬的幾乎不能動彈,廢了半天功夫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