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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哲當然想象不到,面前的少女除了靠畫掙錢,還能賭球。
實際上薛小蝶只押對了一場,那就是昨天和路哲一起看的美洲盃決賽。至於晚上的歐洲盃,因為印象實在不夠深,所以下的注並不大——幸好只押了一小部分資金,所以虧的還算能接受。
她記得應該義大利奪冠,結果也確實如此,但雙方是在點球大戰分出勝負的。常規時間的九十分鐘,雙方打成了平局,而足彩的勝平負判定只看九十分鐘以內。於是晚上的三千塊錢,就這樣輸掉了。
即使是重生者都能押錯,這對於本就謹慎的薛小蝶來說,無疑是個相當深刻的教訓。
她決定以後再也不賭了,趁著總收益還是正數,見好就收。畢竟再往後的足球比賽,她更不記得結果是什麼樣的了。
就連重生者都能押錯,沒有重生優勢的人去賭球,簡直跟蒙著眼走路一樣危險。
不過,就憑現有的一萬多元,再加上以後預計的畫稿收入,薛小蝶覺得自己可以看看附近那些高檔小區的房租了。租個一年半載的,應該沒有問題。
路哲問道:“你家裡,現在還給你生活費嗎?”
薛小蝶:“上個月給了,但我前幾天已經給我媽說,讓她以後都不用給我生活費了。”
路哲想了想,說:“我可以理解你,剛開始賺到錢的時候,會很有自信。但是……這麼說吧,你聽說過黑天鵝嗎?”
薛小蝶雙手搭橋支著自己秀氣的下巴,微笑答道:“就是黑天鵝事件嘛。歐洲人本來以為天鵝都是白色,直到在殖民地發現了黑色的天鵝,感覺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後來,就用黑天鵝來表示無法被預測的事件。像什麼工業革命、相對論、量子力學之類的重大事件,都是事先不可能被預測的,都是黑天鵝。”
路哲愣住了:“啊這……”
少女凝視著他,狡黠一笑,眼神靈動非凡:“你是不是還打算給我科普呢?”
路哲撓了撓頭:“你知道就好。我的意思就是,個人的生活裡也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困難,為了做好防備,你需要在手裡留一些現金,不能花得太狠了啊。就比如說我,上家公司裁撤部門的時候,周圍一批同事都失業了,有的人很慌,但我就還好。因為我有積蓄,支撐到下一份工作都綽綽有餘。”
薛小蝶:“這就是社會人士的經驗之談嗎?”
路哲:“當然都是你的錢,你想怎麼花都隨你,我只是建議。至於要說附近哪裡有房源……我也沒在這租過房,實在不太清楚,抱歉。”
薛小蝶點了點頭:“沒關係,那我找找看……但我有個問題啊。”
路哲:“什麼問題?”
薛小蝶:“你沒有租房,那,你住的什麼地方呀?”
路哲猶豫了一下,並且,因為這一瞬間的猶豫還產生了某種難以言說的罪惡感。
奇怪,為什麼要猶豫呢?為什麼會有罪惡感呢?
不過在短暫的卡殼之後,他還是誠實地回答道:“唐綺大小姐的家裡。”
薛小蝶一貫淡雅知性的表情終於有點維持不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們倆住在一起?”
路哲解釋道:“因為她家很大,有三個臥室。臥室和臥室之間還隔著幾個房間,所以其實沒什麼問題。住在她家裡,對我來說最大的好處也是節省時間,另外還省了房租嘛。”
薛小蝶定定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路哲也感覺有點尷尬,只能低頭吃飯。
但他剛剛夾了一塊牛肉,就又聽到了少女的聲音:“那你的兼職工作還包吃住嘛,讓人羨慕呀。那個,不是還有空的臥室嗎?可以再加一個人吧?”
路哲抬起頭,一臉錯愕,那塊牛肉卡在嗓子眼,甚至忘了嚥下去。
薛小蝶笑了笑:“跟你開個玩笑啦,那種事,怎麼可能嘛!”
路哲鬆了口氣,又扒拉了一口米飯。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之後,他下意識地說:“反正找房子是幫不上你的忙了,等你搬的時候,我給你幫忙提一下行李吧。”
薛小蝶:“嗯嗯,搬行李就可以啦!”
看著女孩子溫柔微笑的表情,路哲愈發的無奈了。不是說要跟她保持距離嗎?怎麼感覺,這距離越保持越近了?
是因為自己太不堅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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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路哲與薛小蝶乘電梯上來,在公司門口分開,進了各自公司的辦公室。
路哲回到自己的工位,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