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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只見趙蓮立在廊下。空中似有法力波動,卻被靈霧遮擋,探不出究竟。
一名披甲衛士上前行禮,道:“見過夫人。此處法陣啟動,可有人在府內生事?”
“我與道友切磋道法,動靜大了些,不必大驚小怪。”趙蓮道,“退下吧。”
“是!“
披甲衛士退走,趙蓮召回黑鏡,靈霧散去,靈光瞬間漫射而出。
半空中,李攸微合雙眸,靈識擴散至整座浮空山。
之前靈力狂湧,驚動守山器靈,以為他人奪山,方才引得法陣發動,幻化出靈獸,欲置李攸於死地。
不料錯估李攸境界,雙方硬撼,竟是李攸勝出。
兩擊落敗,法陣破損,守山器靈心生懼意,蜷縮藏起,不敢再動。
黑鏡忠實回放驚人一幕,趙蓮不由面露驚色。
難道,她還是低估了此人?
李攸浮在半空,紅紋蔓延長袖,眼角淚斑隱隱發熱,指尖劃過夜空,漫射數道黑光。
趙蓮直覺不妙,忙出聲道:“道友且慢!”
焦急出口,仍是慢了一步。
黑光化作絲線,牢牢楔入山中,守山器靈躲藏不及,被牢牢捆-縛,扎掙無用,只能引頸受戮。
意外的,李攸只將其困住,並未急著下手。反自半空落至廊下,只煞氣未收。
黑眸掃過,趙蓮如置身地底深淵,不由退後半步,運起法力,方穩住心神。
“李道友,”趙蓮開口,笑容有些僵硬,“本座……我有事同道友相商,可請道友到亭中一敘?”
“不必麻煩,此處即可。“
“也好。”
趙蓮撫過銀色面具,手捏法訣,以兩人為中心,圍起一道屏障,隔絕法力-窺-伺。
“前番行事實有不當之處,令道友生出誤會,還請道友勿怪。”
“趙宗主所言,可是山城令一事?”
“正是。”趙蓮點頭,自袖中取出一隻乾坤袋,“此內有天靈丹兩枚,只當賠禮,還請道友收下。”
“不必。”李攸只對靈壤玉石感興趣,袋中之物於他沒多大用處,“誤會也好,怎樣也罷,趙宗主真有誠意,當為李某解惑。”
“道友所言甚是。”趙蓮頷首,“既如此,我便全部告知道友。”
李攸攏手靜立,表示洗耳恭聽。
“……玄樓觀覬覦攬月宗至寶,以鬥法為由,妄圖據為己有……“
“師兄為玄樓觀暗算,金丹破碎……為重修道法,需得巫界紅歡頸中血……“
“以玄樓觀平日所為,一旦結仇,必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道友身單力孤,不妨與我聯手,共滅其山門!”
李攸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趙蓮與玄樓觀有仇是真,求紅歡頸中血也是真,同他結交,聯手對敵則未必可信。
觀其行事,不過是變相利用。
滅一觀傳承,惡名誰擔?
引來“正義”勢力圍攻,誰來承擔怒火?
背靠三方勢力的攬月宗宗主,還是一介山野散修?
出自本意,可與天下為敵。若成他人踏腳石,兩輩子當真白活。
非是李攸惡意揣測,實則前生見得太多。
“趙宗主如何肯定,我能取來你要的東西?”
“明人不說暗話,”趙蓮輕笑,“道友不是散修,而是巫修。更是元嬰後期之上,我說得可對?”
“……”這誤會有點大。
見李攸不語,趙蓮咬牙道:“道友若能應下此事,我願以五千靈石相贈。”
“五千?”李攸挑眉。
“一萬!再加一件元嬰法器。”
“三件。”李攸伸出三根手指,“玉石製成。”
“好,一言為定!”
趙蓮應下,手捏法訣便要立誓,不想法印飛到李攸額前,自動彈開。
“李道友這是何意?”
“不喜而已。”李攸道,“趙宗主執意如此,前言作廢。”
“……”
話至此,趙蓮只能放棄。取出一枚東虢令,道:“若道友取得歡血,憑此令可入東虢內城。”
又是令牌?
“道友放心,引道友誤會之事,我不會再做。”
“哦。”
李攸接過石牌,確未察覺靈識痕跡,隨手丟入石子,不再理會。
動過手腳也沒關係,離開山城,馬上當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