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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背叛,催生出變亂,動盪。
五國分夏,皇者隕落。千年來,人界終無皇者再現。
三界之規,上古警言,此時不過幾句空話,再無任何約束力。
巫帝宮中,妖王久久不言。火紅長髮如烈焰燃起,金眸深處,凝出徹骨冷意。
“你說的對。”妖王冷笑,沒有執行者的規矩,有何用?
巫帝回身,殿中龍吟不再。
“打算何時動身?”妖王問道。
“怎麼?”
“小九不在妖界,也不在你這裡,依我看,十有八--九去了人界。”
“所以?”
“所以,本王打算同行。”金眸眯起,眼尾自然上挑,竟現出幾分嫵-媚,“千年未去人界,怕連路都認不得,兩人也好作伴。”
巫帝凝視妖王兩秒,確定對方不是說笑,揮手凝出一條紫色巨龍,冷聲道:“我慣於獨行。”
翻譯過來,認不得路也好,要找兒子也罷,都不是理由。自己走,休想一路纏著他。
“不能商量?”
話音未落,紫色巨龍已飛至妖王身前,張開大口,噴出一道水柱,如驚濤拍岸,洪水席捲,聲勢驚人,生將妖王衝出正殿。
“炎青!”
妖王怒吼,巨龍咆哮,水柱一道接一道。半個時辰後,妖王險些成了落湯雞。
火焰?驚雷?全部無用。
妖王無法,只得劈開空間裂縫,三十六計走為上。
臨走時,不忘回頭吼一句,“炎青,本王記住了!”
巫帝躍上龍背,銀髮隨風飛舞,長袖如黑翼舒展,望向合攏的空間裂縫,搖了搖頭。
千年過去,仍沒多大長進。
狐九焰為何會沒事找揍,根源不必找,全在他老子身上。
“回去。”
紫色巨龍收起水柱,龐大龍身在半空盤旋數週,引來山下巫民頂禮膜拜,到底心滿意足,掉頭返回巫帝宮。
回到正殿,巫帝掌心浮起一團紫色靈光。靈光中,金髓凝成一粒金丹,不再流淌。
“七百年。”
七百年前,陰差陽錯,他將一具法身留在人界。
七百年後,金玉髓現世,為法身所得。
巧合,意外,還是因果註定?
五指合攏,能感到掌心處的灼-熱。昂首眺望,目光穿透蒼穹,依稀回到千年前,人界亂起,五國反逆,夏朝崩潰,人皇隕落的那一日。
金玉髓,人皇宮。
天道,因果。
何人結因,又是何人得果?
人界一行,是否能助他解開疑惑?
蒼炎大陸北疆
朔風起,大雪漫天。
風雪中,寶車籠罩黑色靈光,穿雲而過。
李攸坐在車中,看著對面的塔拓,腦中轉了幾個來回。
日前同靈狐一場大戰,七劍成陣,五名燕國修士困在其中,險些喪命。雖其本意非善,然燕地為其主場,難保不會糾集同門,找回場子。單打獨鬥不行,乾脆抄傢伙群毆。
未免麻煩上門,拖慢行程,短時間內,李尊者打算低調趕路,冰湖之事只能暫緩。
綠松已將祭煉洞天福地之法道出,李攸缺少的,只是一副荒獸骨骸。
事有六成把握,無需著急。若能借此避開雲霽,獨自探尋冰湖,對李攸而言,反倒更好。
畢竟,五國之內,能讓李攸牙牙疼,避之唯恐不及的能人,目前為止,只有雲真人一個。
將出燕國北疆時候,塔拓突然接到鷹隼傳訊,部落族長被兇獸所傷,藥石無醫,恐將不久於人世。
身為族長親子,塔拓自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然有先族長留下的大王子,他想順利接過權-柄,掌控整個部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放飛傳訊鷹隼,塔拓眉間擠出川字。
“我父向來健朗,有練氣五層修為,是整個草原數一數二的勇士。不過兩頭兇獸,怎會輕易受傷?”
李攸執起通天壺,倒出一杯熱茶,按住覬覦杯中茶的靈狐,道:“你是懷疑,有人瞞天過海,藉機下手?”
“是!”塔拓盤腿坐在車中,雙手握拳搭在膝頭,過於用力,手背鼓起條條青筋,“不瞞尊者,我懷疑父親中了暗算。兇獸不過是個幌子,有人趁我不在,對父親下毒手。”
“目的?”
“族長之位!”塔拓兇狠道,“我的伯父是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