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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爭端,兇手遲遲沒有交出,很可能引起兵禍。
燕國換了新君,朝堂上暗潮洶湧。虎陽尊者身死,新任守邊大將出自世家,為多方妥協結果。為防備戎狄,倒也沒生出大亂。
秦、梁兩國暗中在邊界集結重兵,意圖不明,貌似已暗中結盟。
“齊皇、燕皇都死了?”李攸微顯驚訝。
“是。”魯川點頭道,“齊國新君本是太子,架空齊皇-篡-位。後被宗室暗殺,並羅列諸多罪名,其母族妻族極是不忿。現任國君是齊皇六子,年紀尚幼,由其母族攝政。”
外戚參政最易引來亂局。不必魯川詳述,對齊國的局勢,李攸便能把握幾分。
“燕國又是怎麼回事?”
“回尊者,同齊國大同小異。只是燕皇死因有些蹊蹺,繼承皇位的也不是燕皇親子,而是侄子。”
侄子?
八成又是一起皇室內部的爭權奪利。
思及虎陽尊者和燕皇,想起同燕皇那次鬥法,李攸連連冷笑。
即便有人出手相救,也逃不開死亡命運。
當年推翻夏皇,可曾想到今日?
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縱是鎮--壓人皇祭臺,攫取千年氣運,時候一到,照樣要分毫不差的還回來。
攫取得越多,償還的便越多。
五國分贓,一朝淪落,該說天道昭昭,還是貪心終於換來應有的結果?
“尊者?”
見李攸不說話,只是一味冷笑,魯川等人不禁頸後發寒。只覺有一陣陣涼意襲來,彷彿以怨念殺氣凝結,頃刻便能取人性命。
恐懼油然而生。
這樣的尊者,還是第一次見到。
縱然面無表情,也不會如此可怕。
李攸兀自不覺,笑容越來越冷,眼中凝聚起血光。人皇劍嗡鳴,幾要當場出竅。
忽然,一隻大手覆上李攸肩膀,指腹輕按,靈力如涓涓細流,不間斷的流入體內,沖刷靈脈,滌盪氣海。
籠罩在石玉周圍的陰雲消失,冷凝的氣氛瞬間散去。
神識漸漸清明,李攸用力閉眼,五指合攏,扣住人皇劍。
未曾想到,不經意間,竟險些被心魔鑽了空子。
執念太深?
想起巫帝曾說過的話,心有些沉。
或許,對方話中所指,並非只是仙靈草。
“多謝。”
覆上巫帝手背,李攸微微側首,眉間閃過一絲疲憊。
無視魯川等人的詫異,巫帝輕按李攸眉心,“不要多想。”
“恩。”
李攸發現,巫帝的掌心溫熱,手背卻是冰冷。
完全不同的溫度,多少有些奇怪。但在這一刻,唯有這份涼意能讓他冷靜下來。
“我沒事。”
聲音很輕,只有兩人能夠聽到。
知曉氣海不穩,當靜坐凝神,李攸長話短說,交代魯川等守好石城,便令綠松送其離開。
“松木雖是小老兒的本體分枝,靈力終究有限,不堪大用。”
綠松建言,自懸山移出幾塊獸石,作鎮守四面城門之用。再取三株靈植,移栽城內,拱衛松枝,助往來傳訊。
“如此一來,城內再有大事發生,即使是在時空亂流中,小老兒也能馬上知曉,報與尊者。”
採納了綠松的建議,李攸又道,是否多留幾件法器。
“此次護城,四坊散修出力不少。”
哪怕作用不大,也不能視而不見。
未待綠松出言,鯨王先否決了李攸的念頭。
“這些人修安身此地,託庇石城,遇險自當挺身而出。”鯨王甩甩長尾,教育李攸的樣子,像在訓斥小鯨,“好處可以給,但絕不能是法器。需知人心不足,蛇可吞象。”
未知其心性,行事必須小心。
若有心性不良之輩,必生貪念。再遇危急,非但不會主動出力,還會提出諸多條件。倘使不能滿足,很可能招來怨恨,甚至上演一場背叛戲碼。
“再者,洞天福地之物皆非凡品。哪怕一塊斷刃,經靈氣溫養,都會引來世人爭奪。”鯨王肅然道,“在石城內便罷,出了石城,境界低微又手握重寶,恐引來他人覬覦,生出禍患。”
李攸默然,不得不承認,鯨王的話有道理,是自己考慮不周。
經歷的事情多了,思維反而倒退,如此簡單的道理,竟要他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