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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無法取勝,至少不會被當做磨牙點心。
“真是那道冥火?”
藍色光球迅速浮起,靠近山河卷。
距火光尚有數米,鯨王已有些撐不住。神識如被地底岩漿炙烤,眨眼間,便要支離破碎。
“危險!”
綠松發出一道靈光,飛速抓住光球,拉回樹冠。
掛在樹梢,鯨王噴出一道氣柱,“大意了。”
老者忙收回冥火,遙對鯨王抱拳,滿臉歉意,“還請見諒。”
“此事非你之過。”鯨王擺尾,大度道:“不必如此。”
老者再拱手,回到石印,飛進山河卷。
經此一遭,金烏真火和萬年玄冰再不敢隨意挑釁,化作日輪冰山,乖乖修煉。
鯨王飄下樹冠,落到李攸肩頭,道:“小子,這些法寶皆非凡品。肯追隨於你,立下心誓,是天大機緣。換做旁人,此時多已欣喜若狂,道心不穩也不稀奇。”
李攸挑眉,目視鯨王,“所以?”
鯨王繼續道:“你能穩住道心,不為所動,當是難得。”
嘆息一聲,李攸不知該接受表揚,還是出口解釋。
活過兩世,困在山中七百年,除了仙靈草,少有人事能令他心緒翻轉。無論高興憤怒,多是一張石頭臉。
不過,現今也有例外。
想起閉關中的某人,李攸抿起嘴角,默然不語。
了結此界因果之後,必須同巫帝打上一場。為奪回仙靈草,也為平息心中莫名升起的煩躁。
李攸默不作聲,鯨王像在自言自語,頓覺無趣。
此時,多數法器靈寶已歸入山河卷和藏寶閣,唯有十餘件留在原地不動。
李攸站起身,上前兩步,問道:“諸位可是心存疑慮?不妨直言。”
“非也。”一名樂工模樣的器靈抱拳道:“我等已決意跟隨尊者,未有他意,更不存疑慮。”
“那是對我不滿?”山河卷器靈飛到李攸身側,昂起龍首,對著器靈噴氣,“有不滿就說!”
“不是。”器靈搖頭否決,道,“我等遲遲不動,是為送尊者一件薄禮,謝尊者收留。”
送禮?
剛想說不必,器靈已後退數步,融入一根銅柱。柱-身-亮起,光中凝出一個佩劍武者形象。
嘡啷一聲,寶劍出鞘。
武者高舉寶劍,法器組成兩列,飛入光中。
光芒大熾,似有鼓號樂聲響起。
飛入藏寶閣的器靈陸續返回,或持鐘鼓,或-操--古琴,或捧竹笙,停在武者上方。
“起陣!”
武者一聲大喝,背後映出五道虛影。
虛影凝出實體,皆身著鎧甲,手持刀盾,立如蒼松。行動間,腳踏方位,竟成一座戰陣。
咚!
樂聲響起,李攸終於看清,光中竟是一座青銅編鐘!
編鐘分兩層,高數丈,銅梁彩繪,浮雕鳥獸,印刻祥雲。鍾前浮現三名樂女,皆是臂纏綵綢,裙裾飄飛,恍似仙娥。
一人在上,兩人在下,三女分執木棒小模,敲擊長鍾。
“殺!”
鐘聲成韻,陣中武者齊聲大喝,寶劍擊打重盾,不足十人,竟幻化出百千身影。
古琴撥絃,竹笙悠悠。鐘鼓相伴,樂聲突變。
眼前鋪開荒古戰場,兇獸咆哮廝殺,神佛仙人悲憫垂望,漫天血光。
咚!
戰鼓聲響,神魂為之牽引。
李攸不覺隨樂聲舞動,一招一式,均同光中武者一般無二。
觀此一幕,靈狐頸上蓮臺綻放,傳出妖后聲音:“小九,跟著做!”
“母后,我正淬鍊妖火,不能化出人形……”
“少廢話,跟著做!”
靈狐打了個哆嗦,不敢遲疑,以後足支撐,艱難立起。
看不清武者動作,便隨李攸起勢。兩式過後,妖力流轉經脈,妖火徑自燃起。靈狐只覺通體舒暢,恨不能爬上山巔,對月狂嘯。
“小九!”感知兒子所思,妖后再度傳音,“靜心凝氣,休做他想!”
身為一隻狐狸,對月長嘯?讓黑狼情何以堪。
被妖后斥責,靈狐不敢分心,繼續隨李攸動作。
洞天福地中,綠松凝出靈體,助梧桐雙木化出虛影,聆聽樂聲,盤膝冥想。
彩背鱗魚爭相躍出水面,濺起成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