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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國滅夏,非止-皇-統,竟是要將上古血脈徹底消去?
“難怪人皇宮千年不現世。”妖王站在巫帝身後,赤發紅袍,金眸同樣冰冷,“這般妄為,當真該遭九天劫雷。”
千年不入人界,如今竟是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
人皇不在,巫帝、妖王也視若無物?
誰給這些人修膽子,竟敢砸碎荒古祭臺,毀荒古祭祀定約之地?
“沒有。”
“什麼?”
“祭臺還在。只不過被壓在城下,做了皇朝氣運的基石。”巫帝揮袖,放出一道紫氣,映出城池之下,祭臺被鎮壓之處。
四道石柱深深釘入地底,柱—身密密麻麻刻著符文。符文發出淡光,結成層層法陣,將祭臺牢牢網住。
源自荒古人皇之力,被法陣-抽-取,不斷湧入石柱。
“好大的膽子!”
見此情形,妖王當即震怒。
此等行徑,天道可容?!
劈手放出兩頭妖獸,俱為人面鳥身,耳懸毒蛇,足踏巨蟒,雙翼張開,黑色厲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妖獸張開巨口,發出尖銳鳥鳴,似利刃刮擦,幾要穿透耳鼓。
王者一怒,毀天滅地。
城池上方,光明漸被暗影遮蓋。
厲風吹過,彷彿有無數黑色瘟蟲群聚,預示大災將至。
嗡!
城頭鐘鳴,千餘戰鼓齊齊震動。
護城大陣未成,鼓面已被黑風擊穿。銅鐘戰鼓被卷至半空,碾得粉碎。
轟!
黑風中,紫色電光閃爍。
閃電當空劈下,城牆一角濺起火花,數塊青石滾落。
“天罰!這是天罰!”
一名修士滿臉駭然,甚至握不住法器。
虎陽尊者登上城頭,聽到此言,頓時面色鐵青。當場祭出金盾,擊碎修士頭顱,舉起將印,高聲道:“擾亂軍心者,殺無赦!號令全軍,起陣抗敵!”
“遵令!”
將印出,十餘部將催動法力,拼死抵住厲風,吹響號角。
萬餘燕兵隨旗令聚集,長矛敲擊盾牌,雄壯血氣凝成光柱,平地-拔-起,直衝雲霄。
“起陣!”
將印懸在頭頂,罩下層層白光。虎陽尊者手持金盾,足踏長戟,飛到軍陣上方,抽—出腰懸寶劍,對空高喝,“何人犯我燕境,可敢當面一見?!”
萬餘血壯燕兵同時以長矛頓地,陣中血氣更濃。
大地似在回應,城池四方升起四道光柱,於中心漫射千餘道白光,交織成四片光幕。
光幕中,一座九層祭臺現出虛影。
祭臺成塔形,以黑巖築造。每層四面,均刻有百千符文。
五階之上,符文變為雕刻,一峨冠博帶男子足踏星雲,手持印璽,飄逸雋雅,與日月爭輝。
祭臺現,厲風威力驟減。
妖王嗤笑一聲,“反逆之人仍要維護?”
“你我終究不是此地主宰。”
人皇立下祭臺,自要維護人界生靈,哪怕是反逆之徒。然五國逆反終非正道,祭臺不可為其所用,只能鎮壓,以為基石。
巫帝收回紫氣,掃過半空虛影,一言不發,飛身離去。
“怎麼說走就走?”
妖王忙召回妖獸,緊追巫帝身後。只是仍覺心中有氣,乾脆燃起一團赤-火,直接丟到祭臺之上。
“都被當地基-壓了,還這般維護,當真和人皇一樣,頑固透頂!”
厲風忽來,彷彿大災將至,震動邊關。
眾將士以為將是一場血戰,抱定必死決心,不料風團忽然散去,天空放晴。
光柱消融,九層祭臺同妖火一併消失,彷彿從未曾存在過。
虎陽尊者收起金盾,遙望黑風消散之處,凝重神情未減分毫。
如此威壓,便是元神大能也不及。難道人界尚有隱世強者,亦或巫、妖兩界修士闖入?若真如此,必須儘快稟報都城。
他有爭權之心不假,關係到人界安危,自當以後者為先。
“來人!”
令下,當即有數名修士攜燕翎文書疾馳入京,另有百餘傳訊紙燕自城內飛出。
先有疑似巫修的黑衣尊者,又有山城鉅變,緊接著便是西陽關遇險。種種變故,不得不讓世人生出警惕,千年之後,人界是否又要遭逢大變。
可以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