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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被召回仙宮,勉強也可應對。
至於境界跌落,無論如何,天道不會這般不講理……的吧?
見識過天道開後門的力度,白衣仙翁有些拿不準。為避免最壞的結果,只能寄希望於“閉關”中的兩位良心突然發現,早點出來。
又是十日過去,白衣仙翁終於要坐不住了。
原因很簡單,接引仙光穿透雲層,即將落到雲山之上。
見此奇景,巫界子民不以為意,仍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妖界修士卻是大以為奇,三三兩兩聚在山下,仰視仙光,半晌回不過神來。
“我沒看錯,確是仙光?”
“是巫帝要飛昇?”
“飛昇?如何確定?”
“為何沒有天雷?”
“這……不知。”
“洞天福地之主亦在巫界,飛昇之人或許是他。”
“那也該有天雷!”
“對!凡三界修士飛昇,均有雷劫降下。若真實巫界有修士將登仙途,為何只有仙光,沒有天雷?”
“或許不是飛昇,我聽說巫帝宮中有仙人。”
“仙人?”
“對,地仙。”五彩錦雞晃動雞冠,一邊梳理羽毛,一邊猜測道,“仙光落下,八成不是巫修飛昇,而是接仙人返回上界。”
此言一出,眾妖族修士恍然大悟。
這個理由倒能說得過去。不然的話,三界修士定要大譁,怒言天道不公。
別人飛昇,就要九道天雷連著砸,稍微不小心,即會前功盡棄,在雷電中灰飛煙滅。換成巫帝和前人皇,就能避開天雷,走安全通道?
憑什麼?!
不公!黑--箱--操-作,必須抗議!
天道也是無奈。
遇到李攸這個不按牌理出牌、渾身都是善因、無限開掛的主,劈和不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這位主還能吸收天雷!
劈九道是送菜,十八道依舊是送菜。
雖說修仙即是逆天而為,但逆成這樣,當真是萬年難得一見。
天道是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訴。
修士不滿,能向他--抗--議。他有苦難言,向誰哭訴?荒古大神?早消失幾萬年,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現如今,這個開了掛的主又搭上巫帝,狼狽為奸,咳,結成道侶,無疑是掛上加掛,不開後門,還能如何?
繼續留他們在三界?
那才會出大亂子!
於是,白衣仙翁遲遲沒有好訊息,天道只能自降仙光,表明態度:快飛昇吧,絕對沒有天雷!嫌仙光速度慢,還有靈雲。靈雲不夠,來幾道晚霞如何?奏樂要不要?仙娥起舞也能商量。
巫帝珠已經傳承,人界亦有新主,三界已非久留之地,仙界才是你二人的征途!
李攸巫帝飛昇,三界自可大安。但隨二人登入仙宮,眾仙又將面臨什麼,唯有天知道。
或許,天也不知道。
仙光之下,靈雨漸漸停歇。
雲山之巔,帝宮之上,兩條彩虹-橫-貫,五色靈雲聚攏,紅霞蒸騰。
綠洲懸山亦被仙光包圍,映襯鎮守靈木的靈光,似有萬千星辰散落-天-幕,如仙宮飛落凡間。
寢-宮中,巫帝李攸同時察覺變化,均是面色微變。
這算什麼,強-迫-飛昇?
不客氣點形容,大佬發話,強行-分-配-崗位,不上崗不行?
“該出去了。”
李攸單臂撐起,揮手卷來黑袍,披在身上。
正要起身,頸間突感一陣溫熱,臉頰處卻擦過幾絲冰冷。
腰間箍上一條手臂,不斷用力,幾乎要將他嵌入身後之人的胸膛。
“怎麼了?”
順著力道,李攸靠向巫帝懷中,深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動。
巫帝不語,略微放鬆力道,輕輕咬住李攸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涼滑的髮絲,彷彿寒冰與烈火,極致的矛盾,也是極致的誘-惑。
不願離開,只想沉淪。
李攸閉上雙眼,靜默兩秒,忽然反手扣住巫帝頸項,仰起頭,惡狠狠的堵上了他的唇。
氣息交融,靈力沖刷氣海。彷如浸在靈泉之中,呼吸間,都是熟悉的氣息,溫暖,暢意。
不想放開,不能放開。
圖騰自眼角浮現,不知是誰先動作,黑袍飛落,紗幔垂下,烏髮同銀絲交纏,鋪滿錦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