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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既出,便是燕郅想反悔,也已經來不及。
各宗門修士之外,同行的燕國使者看著他的神情都不太對勁,活脫脫像在看一個瘋子。
挑戰誰不好,偏要挑戰李攸?
大典之前,初見洞天福地,燕郅的確說過,要為先皇“報仇”,會一會洞天福地之主。但那是在瑞獸麒麟現身之前!
現如今,麒麟當面,鳳凰在天,他還要硬著頭皮上,當真是腦袋被石頭砸了。
逞英雄也不該這樣!
同行的燕國人握緊拳頭,都生出相同的念頭,甭管燕郅是死是活,自己能否不被牽累?若李攸一怒之下,發大招群滅,依白雲山荀山主的態度,定不會阻攔。頂多事後安慰幾句,絕不會出面主持公道。
想想可能的後果,燕人的第一想法不是助燕郅同李攸鬥法,而是先暗中下手,敲昏燕郅,讓他下不了場,從源頭上掐滅麻煩。
“殿下,還請三思!”
心腹知曉燕郅計劃,心中也在打鼓。
洞天福地之主的實力遠超想象,背景也是神秘莫測。與之鬥法,實非智慧之舉。這還是客氣說法。不客氣點,當面約戰,純屬找死,還是最快速的死法。
“放心。”燕郅收攏五指,盯著高臺之上,目光灼灼,似已下定決心,“我自有計較,不會自尋死路。”
洞天福地與他無緣,麒麟亦是無望。
只能按照原定計劃,試著接近李攸,表明意圖。
私下肯定不行,皇兄安-插-的少都雖被支走,同行之人仍是無法相信。唯有借下場鬥法,遞送傳音石,方能神不知鬼不覺,以期達成所願。
縱然要冒一定風險,燕郅也顧不得了。
實在不行,見機不好馬上認輸,憑藉身上的符篆法器,總能全身而退。即使受傷,也不會太重。
名聲?
一個被皇兄視做囚徒,為保命發下心誓的皇子,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再者說,若能登上大位,誰還會記得今日?
燕郅下定決心,舉手攔住心腹,令其不必多言。
“我意已決,不必再勸。我乃先帝之子,燕室血脈,怎可出爾反爾,不為先帝洗刷恥辱,只圖儲存自身?”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心腹不敢再勸。同行燕人面面相覷,暗中思量,六皇子何時改了性子?莫不是真被石頭砸了腦袋?
此時,景元尊者和齊國使者已先後離席,飛身落入演武場,對面而立。
法力不斷-碰-撞,罡風驟起。
景雲尊者青袍灑脫,長劍在手,俊顏帶笑,混不在意纏繞周身的殺氣。
齊國使者手持一併石斧,漆黑如墨,無任何紋路雕鑿。雖厚重粗陋,卻法力充盈,令人不敢小覷。
看著石斧,荀山主神情微凝,似想起什麼。
李攸面色不變,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尊者,那是人皇宮基石!”
綠洲之上,人皇宮器靈牙關緊咬,眼中滿是煞氣。
人皇宮基石?
接到器靈傳音,李攸挑眉。
收回四座行宮時,確有一座相當殘破。他以為是玄龜被追殺所致,未料,竟是被奪去基石,煉化法器?
兩隻玄龜同樣看到黑斧,神情不比人皇宮器靈好多少。
“是玄三揹負的東-宮!”
玄大聲音發沉,前足扎進土中。
玄二現出獠牙,恨不能衝下去將齊國使者咬死。
東--宮-被收回時,玄三身死,殿閣不存,均成斷壁殘垣。
歷經千年歲月,期間屢有變故,對行宮的殘破,李攸並未深思。如今看來,非但五國各懷算計,國主和臣屬也不是一條心。
不然的話,人皇宮基石不會藏在一名使者手中,更不會被煉成法器。以五國皇室傳承,必會被雕鑿成印璽,鎮守宮室,助後代承續皇--統。
李攸知曉石斧來歷,荀山主亦有幾分猜測,他人不曾見過人皇宮,自不曉得黑石不凡,只以為是修士煉化溫養之故。不由開始揣測,究竟是哪位大匠,祭煉出這件法器。
“景元,你若收回前言,與我道歉,且交出本命法器,我便饒你一命!”齊國使者冷笑道,“如若不然,在白雲山我殺不得你,出了白雲山,凌霄觀也保不住你!”
“好大的口氣。”景元尊者收起笑容,長劍斜指,雙目忽然凝入煞氣,竟似劍光一般,變作青色,“小兒,在老夫面前猖狂,你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