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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多得百年人壽,享盡世間權柄榮華。
生為先皇之子,這是他應得的!
他絕不要像枉死的兄弟一樣,萬事不知,諸事不行,只等最後一刀。
氣海被碎的痛苦,生命被奪的無奈,絕不會降臨在他的頭上!
燕郅言之鑿鑿,有理有據。
少都縱知其意,也無法直言反對。
六皇子分明藉口將他調開,另有圖謀。然荀山主行事讓人看不透,雲霽的身份又著實-敏-感。權衡利弊,終領命離開。
“屬下領命,殿下保重!”
“自然。”
燕郅拂袖,肅然道:“你可稟報皇兄,我必事事謹慎,絕不墮了燕國聲威。若有急情,必第一時間稟報都城。”
“是!”
見少都仍有疑慮,燕郅向心腹使了個眼色。
心腹點頭,上前一步,低聲道:“少都還有何事不放心?六皇子忠於陛下,天地可鑑。”
心誓都已發下,如有違背,將受天雷之劫。沒有法寶護身,母族供奉都被調走,無異於砧板上的魚。這樣還不放心,燕皇還敢用誰?
少都皺眉,卻沒再多言。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多言實為不智。若六皇子藉機發難,哪怕為堵住世家之口,陛下也需懲治自己。
鐐銬加身,苦牢受困,都不是問題。
然六皇子母族勢力不小,假若暗中下手,毀其氣海,多年的修行都將白廢。
說到底,少都是個聰明人。
因為他聰明,燕皇才會重用。也因為這種聰明,被燕郅尋到藉口,將他逼走。
目送少都離開,燕郅垂眸,遮去眼中笑意。
隨行護衛均未發現異狀,更不會知曉,燕國六皇子竟計劃同先皇的對手合作,圖謀皇位。繼周國之後,燕國將生-兵-禍。
嗡!
鐘聲悠遠,自山中傳來。
雲霽躍下扁舟,立在璇光尊者身側,同迎李攸及眾多修士。
洞天福地停在半空,沒有繼續前行。
李攸本-欲-隻身前往,卻被綠松和鯨王聯手攔住。
“尊者,此行為觀大禮,空手總是不好。”
空手?
李攸挑眉,兩枚靈鷲蛋早已送出,怎麼能說空手。
“尊者,人界宗門不同巫、妖兩界,行事自有一套規則。”見李攸不開竅,綠松道,“小老兒已選好拜山之禮,且已備好寶車,請尊者登車再行。”
自己走絕對不行,必須擺出氣派!
這關係到尊者的面子問題。
綠松說話時,柳木桂木先後凝出靈體,均是錦袍加身,玉冠髮束,揹負寶劍,腰懸玉玦。仔細看,玉色鮮紅,紋路相類,分明是以靈氣變幻實體的血玉玦!
柳木的長劍是靈氣凝就,桂木揹負的竟是長臚!
幻獸和白馬牽出寶車,噬魂藤纏繞其上,印老和樂工作車伕打扮,一前一後,擺出靈氣法陣,無需催動,靈氣已成光柱。
李攸捂臉,不想再多說什麼。
車廂是編鐘化成,車頂是冥火印,車窗分明是照心鏡和映月鏡!
可以想見,如果有人敢打這輛寶車的主意,絕對是分秒被拍扁的命。
李尊者以為自己夠高調。
別人乘坐飛行法器,他直接帶著洞府三界穿行。
別人以法器靈器打架,他直接用懸山碾壓。
別人有一頭靈獸就能笑咧嘴,他養了百隻鳳凰,兩位荒古大能。
別人想方設法和器靈定下血印,結下心誓,他不用出力,有血玉玦代勞,同時立起三座藏寶閣。更不用提巫帝贈送的山河卷,先後尋回的人皇宮和人皇劍。
歷數種種,拋開巫帝妖王,三界有誰比他更富,更豪,更高調?
現如今,掃過這輛寶車,對上鯨王期待的眼神,李攸發現,他錯了,大錯特錯。
豪中有豪,這些萬年老古董,早豪到了另一個境界。
“我是去觀禮,不是去打仗。”李攸按了按額角,道,“實在不行還有碧玉車,這輛就不必了吧?”
人界修士齊聚,識貨的肯定不少。
洞天福地已經夠拉仇恨值,寶車一出,更是誰與爭鋒。他只想了結前世因果,無意再結仇怨。
“尊者此言差矣。”
綠松撫須,以過來人的經驗道:“小老兒鎮守浮空山時,常見人修往來,氣派必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