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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太行,古往今來無數英魂血灑其中,無數古戰場依舊能夠感受到曾經的蕭蕭之氣。
孫誠和郝志勇跟著一個鬚髮銀白的老人在山中穿行,也不知道是在哪個省那座山,眼前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林,裸石黃土。
“他們就在這裡。”一上午的奔行,老人終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孫誠兩人早已經暈頭轉向,腦袋發懵,那看清眼前是什麼地方,兩人休息了十來分鐘,才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一看眼前的情況吃了一驚。
四周都是森林,唯有這一千多平米的地方寸草不生,滿地鬆軟的黃土,黃土還依稀可憐裸露的骸骨。
“這裡怎麼跟屠宰場差不多?”縮成不假思索的說出這麼句話,高長恭回頭看了看他,“說這裡是屠宰場不恰當。雖然這裡不是史書上記載的有名的古戰場,但是這裡死過的人絕對不比任何一個戰場少。”
“為什麼?”依舊是孫誠想都不想的問題。
“因為這裡一直都是面具的祭祀地,那些祭祀品都被扔在這裡。”郝志勇看著這片黃土地說著,有回頭看了看老人。
“沒錯。這麼小的一塊地方,屍骨摞著屍骨堆放,幾千年下來,已經無法用數字估計了。”老人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我還是蘭陵王的時候,一次出征前的祭祀,就是兩千人,雖然都是俘虜,奴隸,但他們畢竟還都是生命。”
孫誠聽著老人講的數字,心裡吃了一驚,難怪這裡寸草不生,要是生了草才叫奇怪呢。
“這些冤魂可都有去處?”郝志勇皺了皺眉問道。
“祭祀的主要用品就是人的鮮血和靈魂,豈能讓他們有安息的地方?”老人看了一眼郝志勇,略有讚許的點了點頭。
“先休息吧,天黑之後你們就該看到它們了。”老人說著,自己坐在了地上。開始打坐休息。
郝志勇和孫誠也是如此,坐在地上打坐。
郝志勇還好,而孫誠剛剛入定,就聽到了一陣陣哀嚎的聲音,求救,求饒,詛咒連成了一片。
開始的時候,孫誠還算是淡定,唸了幾遍靜心咒之後,有重新恢復了安靜。不過這安靜沒能持續多長時間,孫誠再次聽到了同樣的聲音,不過這次距離自己更近了,內心也不在那麼平靜了。“還我命來……你為了增加自己的力量,你殺害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為祭品,你會遭到報應的……”
一聲聲咒罵就像在指責著孫誠一般,每一句話都深入他的內心,這讓孫誠心裡很驚慌……。
孫誠一次次的依靠靜心咒讓自己平靜,一次次的用驅魔咒讓自己的四周安靜下來,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此刻他心裡期盼著郝志勇發現自己的情況,幫自己一把,不過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郝志勇的情況應該比他好不到哪去,要是郝志勇什麼都聽不到,那就太不公平了。
不過這次他想錯了,郝志勇什麼聲音都沒聽到。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靈臺清明,靈源充盈。
孫誠在自己的世界掙扎著,那個老人也同樣如此,微閉的雙眼不住的顫抖著,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看樣子比孫誠還辛苦,經受的煎熬很難想象。
入定中的郝志勇不經意間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趕緊念起了靜心咒,同時打出了好幾道驅魔咒,高長恭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郝志勇開始在高長恭和孫誠的周圍佈陣,並且設定了一些禁制,幫助高長恭和孫誠,一邊注意這周圍的變化,尤其是立言和馮青青。
郝志勇的陣法確實幫了孫誠的大忙,幾次感覺就要抓住了,就有一種力量把那些騷擾他的東西擊退了。
郝志勇看孫誠和高長恭暫時還算是穩定,決定到那寸草不生的黃土堆裡去看看,看看有沒有最新的祭祀跡象。
這一走,郝志勇發現,自己才想的數字絕對無法與現實相比,根據屍骨的殘留痕跡,可以肯定的說,幾千年來,祭祀從未停止。
區區幾千平米的地方,郝志勇走了三四個小時才走完,也發現了新鮮的屍骨,從那些屍骨上的致命傷口看,都是一刀致命,實體血液流乾之後,就被扔到了這裡。
天已經給了,孫誠和高長恭也睜開了眼睛,一臉的疲憊之色一看就知道,他們很辛苦。
“你們沒事吧,到底遇到了什麼?”郝志勇看到兩人的樣子,關心的問道。
“謝謝你勇哥,如果不是你幫忙,恐怕我自己被抓走了。”孫誠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