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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意外事故。
掌燈時分。
開封城廂一條小巷裡一家沒有招牌的小吃店,此刻正是烏煙瘴氣的時刻,七八張小桌子擠滿了幾十個三教九流的酒客,各形各態,小嚷大呼,加上鄰接酒座的爐灶冒起的火煙油煙,外帶小二沙啞的呼應和故意猛敲的鏟鍋聲,的確是烏煙瘴氣,連路過的人都感到吃不消。
靠最裡的角落,一個邀退者頭獨佔了一張桌子,半閉著眼在自斟自飲,三把酒壺,七八個小碟子,只剩下半碟子滷菜,其餘全是空的,看來他已經吃了不少酒菜,也耗了不少時間,吵翻天的場面似乎與他完全無關。當然,誰也不會去注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糟老頭子,連掃他一眼都嫌多餘。
如果你是夠格的江湖人而又知道這糟老頭子的來歷,那可就大大地不同了,你不是不屑於看他,而是不敢看他。
他是誰?
他就是黑白兩道誰都不敢招惹的一魔二鬼三妖四大怪之中的“通天怪物”莫三白,他經常的化身是“青竹老人”,而現在他不是“青竹老人”,因為少了一根竹棍,現在他是誰?
沒有人知道,就算是糟老頭子吧!
一個瘦削的年輕漢於進了店,兩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即穿過亂哄哄的人群如糟老頭子這邊走來。
“你回來了?”待老頭子的眼皮似乎很重,睜了睜又關上,看樣子他是醉了。
“是!”年輕漢子應了一聲,在老頭對面坐下。
“要你辦的事辦好了沒有?”
“算是好了廠“什麼算是?”老頭睜開眼:“好了就是好了,不好便是不好,哪來的算是好了,你到底辦好了沒有?”
“好了廣年輕漢子聳聳肩。
“嗯!你很行。”
“大白天辦事實在是吃力!”
“記住,以後要多多鍛鍊,多用你那副賊頭腦,別盡在夜晚偷雞摸狗,跟了我老人傢什麼狗屁事都得辦。”
“老人家,請少提那個字。”年輕漢子有些哭笑不得。
“賊字,對不對?光明正大,怕什麼?”
作“賊”而光明正大,不知是哪裡來的歪理?
這年輕漢子正是糟老頭子新收的助手金老四,神偷兼跟蹤專家,他現在嗓子不失了,那本是故意裝出來的。
“你吃過飯沒有?”糟老頭子眯著眼問。
“還沒有!”
“好,叫酒菜!”
“小二廣金老四的嗓子又失了,這種高腔在這種場合下很管用,可以穿越亂七八糟的噪聲,小二馬上便聽到了。
“是這位大爺在叫?”小二偏著身擠過來。
“三壺竹葉青,照原來的菜重來一份兒。”
“是廠小二轉身離去。
“喂!小子……”糟老頭子七斜起醉眼:“你挺大方的,居然也學樣叫我老人家的山海全席,你知道竹葉青多少錢一壺?”
“跟了您老人家能不學麼?”金老四好著臉。
“算你小子舌頭靈活!”
“誇獎!”
小二添上杯筷,三壺酒先到。
金老四先替老頭斟上,然後自己連盡三杯,抹抹嘴。
“現在向您老人家稟報所辦的事……”
“晤!好!”
“司徒明月是去了‘古月世家’,結果好戲連場。”
“少耍嘴皮子,快說,什麼好戲連場?”
金老四用很低但非常流利的言詞,把司徒明月進堡之後所發生的各種情況一五一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糟老頭子一面聽一面點頭,最後張開了雙眼。
小二送上菜,把空的盤碟疊在地邊,然後退開。
“小於,你說殺害齊嘯天全家的兇手不是胡家堡派出的殺手,而是有人陰謀嫁禍?”
“是的,兩面金牌真假莫辨。”
“不對!”
“不對?”
“嗯!胡家堡養了十個神秘殺手,以金牌作標誌,人不死金牌不會現形,而金牌也是隱秘的,在此事發生之前沒有人知道殺手佩有金牌,而企圖嫁禍的人何處去找金牌來作樣品造假?我老人家看……這當中有文章。”
“是呀!可是…·二·”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晚上再去查。”
“老人家,要是不巧碰上殺手……”
“我老人家可沒要你去碰,要是碰上了那是你小子運氣不好,技藝不精,怪不得別人,你子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