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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平常之極的一張面孔,卻有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灼灼地目光,始終眺望長街那邊遠遠地宮廷一角,飛挑地屋脊。他的眼中如同能噴出火一般,定定注視著,雙拳也是捏的咯咯作響,身邊的人立刻覺察異樣,靠近一些,耳語幾聲,這才勉強拉著此人轉身而去,一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巷弄之中。
短短數月,楚秦兩國皆換新君,而那兩位舊主不約而同地都是正當壯年,卻是一個瘋癲入獄,一個忽然死亡,這實在不得不教人感嘆世事無常。帝位的糾葛,古往今來,皆不簡單,死了的倒下去,活著的立上來,從來不是誰善誰惡,權力之爭,只分強弱。
月紀兩國此時此刻,都多少存有憂慮,秦楚換了新君,自然也就推翻了他們以往對對方的認知,此兩位新王的處事方針怎樣,直接影響到未來四國的安危,而就在這不安之中,一封語氣誠懇地拜貼,隨人而至。
秦國新君上位,想趁此機會,請四國君主一晤,地點就定在四國地界之中的,向山。
向山。
白韶卿眼瞳微縮,看著這兩個字。
離殊方任大位,便要施展殺戮,做他一統天下的打算麼?引三國國君至向山,再一一滅之?可是,這看起來太過簡單,與離殊向來的行徑不附。何況,單以殺滅國君而佔其國,他沒有立威之地,陰險狡詐地離殊,斷不會簡單地以暴力解決此事,那麼,他究竟想做什麼呢?
031 用意
初春,向山的櫻花又開的漫山遍野。
依舊細碎地花雨中,向山卻已變換了風貌。山下地冰河上搭起了長長地浮橋,百數只扁舟以鐵索牢牢相系,手臂粗地鐵索捆緊船身向兩邊延伸,再並做八股分別固定在兩岸地四個石柱上,船身上鋪了絲密無縫地木板,再覆以紅毯,雖然走上去未免有些搖動晃盪,可已無須再一船船地渡人。
一路上更是將原先宛轉隱妙地山路拓寬剷平,用大小不一卻接和巧妙地各色鵝卵石拼成彎曲長路。半山腰上,原先的小宅重新置蓋,成為一處處各有圍牆地別院,高矮不一,順著山勢一路點綴上去,有的乾脆就蓋在陡峭地山壁上,院與院之間,以拱橋飛廊相接,滿山淡粉翠綠,鑲嵌著隱約地白牆畫簷。
此日,是秦國定的四國會晤之日,向山腳下十里周邊,都是封鎖地嚴嚴實實,各國大隊人馬皆在山腳下停步駐紮,四面防守。四國君主只各帶五十人上山,其中御林軍佔三十名,宮女太監十人,其餘便是國主親隨或將領。每一位國君入山,便由一名白衣女子領入宅院,院內物事一應俱全,可見秦國的安排很是花了些時間。
諸君倒都是準時而來,向山之顛地一處宅院中,秦殊靠在窗旁,注視著半山腰處地一處宅院,那裡如今已經有人進出,他的嘴角不由輕揚。
當夜,便在向山最高鋒處地觀星臺擺開宴席,四國君主會面,卻是隻談風月,因此席間倒也和睦,楚國新君似乎頗為內斂,時常含笑,雖也酒到杯乾,卻是少語,與他相比,新秦王便甚為開朗,席上常聽到他朗聲長笑,言談之間,見聞極廣。
紀王此來,本來一直忐忑不安,當初呂漢年得到驚雷,立刻飛信傳京,看到形勢大好,紀王自然也是樂見其成,卻沒想轉眼驚雷不再是稀罕之物,紀軍立失先機。不久秦國新君上位當日,與紀軍遙遙相對地守邊秦軍,便在邊界放了幾顆驚雷,紀軍見狀,不得不知難而退,秦軍一路追擊,勢頭卻是不猛,只是將紀軍趕過川江,便不再攻打。雖猜不透秦王心思,可不管怎樣,當初已方攻秦,紀軍壞了他們攻月的計劃,這個樑子總是結下了。因此此趟向山之行,他著實是硬著頭皮,拖到其它三國都已出發,這才不得不來。
卻沒想到,這秦王一派瀟灑作派,全然沒有半分見怪指責之意,言淡間更是灑脫,談天說地,博古論今,對他還特別地和藹,一直以晚輩謙稱。紀王大喜過望,更是著力巴結,雖說四國沒有高低,可強弱優劣,卻是一目瞭然,如今秦國新君性格爽朗大度,若能得到他的支援,對紀國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有著紀王的吹捧討好,席上氣氛自然更加融洽,兩國將領也是頻繁敬酒,一時間,賓主皆歡。就連不太說話的楚王月君,都被敬了些酒,喝的微燻。秦殊向月重錦再敬一杯,酒盅放到嘴邊時,他的目光輕輕一挑,朝著月國的幾位將領一掃而過,眼中的笑意愈發深了。
這一夜,盡歡而散。
第二日一早,各國護衛得到訊息,秦君將在辰時在觀星峰頂再開宴席,此次卻是為了商討四國將來的合作共處等事宜。
這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