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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唯獨她,不能失去。
一路跋涉,他好不容易才到月國,無奈城門緊閉,他在城外等了一日一夜,竟沒想到等來了她親自護送柱國公南下援災。他站在人群中看她,第一個感覺。她變了。
變的成熟,變的更美,她渾身散發著強烈地震懾力,她的微笑,足以安撫一切。當初地向山聖女,已然蛻變成蝶。
他只覺心下悽苦,她的變化必是經歷了很多,她的身邊也必定有人以愛灌溉,這個伴隨她成長地人,竟不是自己。
他僑裝進宮,奈何月宮竟是防禦極密,足足等到天色全黑,才讓他找到機會,打昏一個太監,換上他的服飾,在宮中一路摸索,正巧遇到御膳房送膳,他尾隨而去,終於見到了她。
“你放手。”她再度說話,神情肅然。“秦嘲風,我並不欠你什麼。”
他渾身一震,不由自地鬆開手掌,身體卻氣地顫抖“是,是我欠的你,你助我良多,最重要的一件,便是我今天能夠活著,全是拜你之賜。這潑天的恩德,秦嘲風無以為報,唯有將命奉上。王后陛下,月國需要死士麼?你看在下如何?能潛入你這月宮,這點本事,可還要得?”
白韶卿靜靜注視著他,眼前這個男子,當初驕傲滿滿,朗聲大笑地秦王,如今卻是面色憔悴滿面風塵。他注視著她的目光,令她愧疚。不,她欠他的,一直都欠著。若不是因為她,他的皇位亦不會為離殊所求,若不是因為她,他那樣驕傲的人,決不會願意這麼屈辱地活著。
她的心已然柔軟,神色卻是更冷,淡淡一拂衣袖,她說道:“要做月國的死士,恐怕你還是不行。”
秦嘲風怒到極至,反而笑了“那請教王后陛下,要如何才行?要跳蛇窟還是攀斷崖?”
“要無心。”她道。
他一怔,看著她眼中跳動著燭火,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但也,沒有譏諷。“要無爭權之心,要無復仇之心,更要,沒有恨亦沒有情。”她仰起頭,用她的目光為手,在他臉上一寸寸地移動“可是做到了這一切,這人,還能稱之為人麼?”
他微微一顫,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觸碰她,她卻轉身朝殿外走去,他愣了愣,只能跟上,二人順著殿外長長地玉階緩緩而行,一旁的侍衛太監,遠遠跟隨。
月圓如盤,高高地懸掛在漆黑地夜空,晶瑩地月光,照射地白玉石階一片暈亮,將二人一前一後的倒影拉地又細又長。
秦嘲風徐徐而行,眼中滿滿,皆是身前這個嬌小身影,她並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走起路來身軀搖擺,她地腳步,有不輸於男子的沉穩,她的氣息,綿長而淡然,也使得他,漸漸平靜。
走到大殿右側最南端,她憑欄而立,他亦停在了她身後,面前,是夜色中的重重宮闕,巨大的重疊地陰影,一道道,層層圍住。這是皇權的威懾地,卻也是他們的牢籠。
“我記得秦宮,也有這樣一個高臺,”她忽然輕輕說道。
他不由地心神俱蕩,她記得。“是呀,仙華宮不遠地御射場邊,和這裡倒有幾分相似。”
她轉頭,看著他“你幾時回家?”
回家!秦嘲風看著她的眼睛,她說回家。並不是奪回權位,而是回家。是呀,那裡也是他的家。
“回去又是怎樣?如今你也守著這麼大個空蕩蕩地殿堂,理不完的奏摺,你覺得這些有趣麼?”
“確是無趣。”她似乎有一些笑意,只是隱在話中“可是,那是你的責任與宿命,不是嗎?”
“那你的呢?月國王后是你的宿命麼?”他追問,並且上前一步。
她眼睛晶亮,神色坦然“是。”
秦嘲風眼眸一沉,正要說話,卻聽她緩緩道:“離開秦國後,我經歷了一些事情,也因此明白了一些從前未明的事。這世上一切都有盡頭,可唯獨仇恨不能!仇恨,可以令人迷失方向,拼盡一切,再多人命鮮血皆成足下道路,即使自身受苦,也為這心魔所噬,不能停止。看到他人悲號,即使自身並未得益,也絕不放手。”
“恨之心魔,一旦產生,便是將人引入萬丈煉獄地鋼索。執迷其中,未嘗不苦,可是那輾轉不得地恨,卻情願眾生一同陪他受苦,也是不回。當初離秦時,我確是懷著一顆痛楚之心,當時認為,受到的痛苦已到極致,可是接下來的道路,卻是更傷。手足背叛,親人沐血,身陷囚牢,仰人鼻息。”
她說這些的時候,神色始終淡淡,仿似說的是他人的境遇,可秦嘲風眼瞳已縮,看著她,恨不得將她立刻擁入懷中,好生安慰。可她的眼神卻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