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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那人不再說話,靜了好一會,才道:“告訴紫風,紀國無須留手,清雷即刻帶人前去接任兵權。”
下面人又應了,看他擺手,眾人正要退下,忽然一個黑衣人匆匆進殿,聲音嘶啞“主上,滌谷出事了。零壇主重傷。”
殿內頓時一片死寂,正在退下的人不約而同地都止了步,不敢再退。
“讓她上來,”殿上道。
“這……是,”那人應了,迅速退出,不一會功夫,便見四個男子抬著一個軟椅匆匆忙忙地進殿來,椅上的零秋水已經被崩帶包的難見面目,右袖袖管空空,左袖勉強撐在椅上“主……上……”她的聲音已然低啞之極,若不是殿上此時極靜,根本只能見她勉強張開嘴唇而已。
座上的人慢慢朝她走來,在一旁看了一會,冷然道:“怎麼回事?”
“炸……炸了!”零秋水渾身劇痛,可任何疼痛,難以於眼前這人眼中的寒光相比,拼了一切力氣般,她拼命說話“二更時分……從山外開始的……然後,便是落……落星崖……”
“怎麼炸的進來?”離殊眼中厲光一閃“讓人埋伏了竟不自知?”
“不……不是埋伏,是……是投擲……”
離殊眼瞳頓時收縮“投擲?”
“是,極遠的地方……極遠的……我帶……人……去尋……起碼在三丈……之外。”
離殊臉上的笑容已經全部消失,第一次,他的怒容溢上眉梢“用什麼東西?怎麼擲的?可查清了?”
零秋水一抖“隱約看到是極大的……架子……可才靠近……還沒看清……那地下埋著炸……所有人一到……立刻炸上了天……”她的眼中滿是恐懼,那漫天的碎屑與人體殘肢如雨般地落下來的可怕情景,那人間地獄……
殿上寂寂。
每個人都覺心頭劇震,光是聽她描述已經足夠,滌谷,毀於一旦了。
離殊沉沉注視著她,看的她全身抖如篩糠。可他的眼睛,卻分明透過她,落在不知名的所在“滾!”這是他沉寂之後吐出的字眼。卻令在場眾人如蒙大赦,轉瞬間走個精光。
大殿上空蕩蕩地,只有他一人獨立。
他始終,一人而已。
他呼吸聲沉沉,眼望龍案,一步步慢慢走回,可才走到一半,身後又是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報……”
他不說話,只是背對著,不動不語,身後人頓了頓,只得道:“零壇主回來時已然安排人去打探那木架來歷,剛剛有影傳訊,在月界梅嶺關處,確實有人見過極長的木材搬運……”
月界,這並不奇怪,此事本來就是她作的。
“只是數日前忽然沒了蹤影……”
離殊靜靜聽著,忽然,一個念頭衝湧而出,他霍地轉過頭“向山有幾人留守?”
“二十餘人。”
還不夠她一次炸的。他大步朝前,將案上地圖一拉,嘩地一聲,鋪在桌上。手指輕點,梅嶺關!怕是聲東擊西!滌谷在月境之北,梅嶺關離那路遠遙遙,不可能由此過,他目光一錯,向山,必是向山。
他大怒揚掌,碩大的龍案竟然就此一折兩半,發著轟然巨響向兩旁倒去,身後的黑衣人從未見過他如此氣憤,嚇的卜地便跪。
“立刻傳訊,讓向山眾影速速撤……”他說到這裡,忽然一停。數日前便消失了,可向山卻沒動靜,他嘴邊劃過一絲淡笑,白韶卿,你終是害怕,你怕月重錦便在向山吧!滌谷之所以被炸,必定已經經她摸尋,那麼,也許人就在向山?
他微微冷笑,回頭道:“安排人透出訊息,月王藏身向山。”那人應是,他又道:“我要立刻出京,快去安排。”
那黑衣人馬上答應了退了出去。
既然他在向山,按你的性子,怕是要親自去的?見個面,也好!
不過,在那之前……他冷笑著走出大殿,一路轉折,向後宮行走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在深宮一角停下,殿外黑衣人側身開門,他便昂然進入。
殿外陽光明媚,殿內卻是氣息陰冷,穿過重重殿堂,他進入一個庭院,東廂房中,門縫窗角皆堵的極死,將屋外光明遮地密密嚴嚴,透不進一絲光亮,外間白日,屋內卻如黑夜。這裡裝飾簡單之極,左側屏風後,一燈如豆,有兩個黑衣人聞聲轉身,退到一邊,露出正中的床上,一個白衣人平躺其中。
他的臉色已然焦黃,眉心微黑,正在不自覺地微微皺起,輕微地抽搐著,嬌好的容貌,卻因那詭異地抽動,有些扭曲。
“還是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