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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白韶卿只得帶著金子三人再度登門劉宅,劉大善人已經事先得了烏將軍的交待,知道這丫頭被將軍看中,對她的態度自然和昨天完全兩樣。等她說明了來意,夫婦二人除了苦笑,哪裡還有別的辦法,又不得不依著小六的法子,為這三個小子寫據畫押,等到一切辦好,烏將軍的隨從之一俯身在劉善人耳邊說了會話,他這才笑逐顏開。
烏將軍第二天才回紀國,因而白韶卿倒有機會在劉宅留一天,將軍隨從按著從前烏小姐的行頭,為她置了裝扮,等她淋浴更衣出來,幾個在外面等待的小子都驚的呆了,怔怔看著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劉大善人夫婦也是大吃一驚。
誰也沒想到那個滿身汙垢的叫化子經過打扮竟然是如此一幅非凡樣貌,雖然年齡尚小,可那雙眼尾略為上挑的桃花眼,稍嫌血色不足的櫻桃小口,端正秀氣地瓜子小臉,無一不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模樣。
劉家夫婦豎著拇指大讚將軍有眼光,自他們的言談中,白韶卿也知道了烏將軍在他們眼中是大有來頭而且富甲一方的鉅商,也難怪他們如此巴結。
晚飯時分烏將軍等來劉宅接人,看到白韶卿時卻也無一例外地微微一愣,倒是烏將軍神色恢復的最快,上前牽住她手,轉身向劉夫婦告辭。分離在即,白韶卿只得和金子他們惜別,少不得又一番落淚,等到將軍隨從催促了,這才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一路上,烏將軍和她共乘馬車,一面將愛女婉琴的習慣仔細說了,又交待了許多老祖母的興趣習性和一些宗族親戚的名字,白韶卿用心記憶,往往十成裡倒有八成能一遍就記住了,因而烏將軍看她的目光更是柔和。眼看著漸漸離開楚境,他乾脆和她父女相稱,白韶卿初時自然極不習慣,每每叫到父親,泛現在眼前的往往是刻骨銘心地可怕場景,可是為了防止烏行元看出來,她硬是將這心思死死壓下,表面上漸漸習以為常,那一切卻是漸漸轉為了她的夢魘,成為她一生都永遠無法消除的噩夢。
很快他們就棄車乘船,白韶卿不慣坐船,暈的很厲害,烏行元到如今卻是真正有了幾份做父親的樣子,許多事情竟然放著兩隨從不用,親自打起下手來,她看在眼裡,更加增強了要好好地扮演角色,幫助他安撫老母親,以全他進孝的一片苦心。
014 烏府
上岸後不久,便見城鎮漸多,越往前走便越是繁榮,白韶卿初來紀國,對這裡的一切都是極為鮮豔,不過她總算記得自己身份,從不擅自掀簾外望,一旁烏行元看在眼裡,也是微笑點頭。
路有盡頭,又走了幾日,終於來到了紀國的京城雲京。
烏府已安排了人趕先通報,待他們來到府門,早有成群的丫環等待著了,眾人都當做看不到白韶卿的樣子,雖然眼神裡難免冰冷陌生,嘴上卻是小姐小姐叫的極甜,好不容易稍加張羅,便領了她進入內院。
一路上穿花拂柳,走了起碼半柱香的時間才到老夫人的院落,人在院外,便聽院內一個蒼老的聲音笑道:“什麼事笑成這樣,唉呀,別推我呀,桑兒,準是你又在搗亂。”一個丫環聲音笑道:“老夫人聽了只怕走的更快呢,呆會桑兒便是想拉也拉不住的。”
陪著白韶卿一路笑著走來的丫環們到此地步,卻反而都不做聲了,一個個只是盯著她,緊張的眼神中卻也有不少興災樂禍的意思。白韶卿目光在她們只微微一頓,便轉過頭來,正看見不遠處的圓洞門裡走出一位衣飾華麗的老婦人,這婦人滿臉皺紋,雙眼卻是兩個白色眼珠,果然是看不見事物的樣子,此時正由幾個丫頭扶著,身邊一個綠衣衫的丫頭靠的最近,想必就是那個桑兒。
那丫頭看到白韶卿,臉色卻是一白,頓時愣了,老婦人竟立時察覺出異樣,忙道:“怎麼了?讓貓叼了嘴麼?怎麼忽然不說話啦?”
那丫頭朝著白韶卿大使眼色,眼中迷濛,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看到這裡,白韶卿才覺心裡莫名一鬆,直到現在,眼前這個桑兒才是真正關心老人家的人。
這一路上的叮囑吩咐,已經使得她不自覺中已經將老人視做親人,此時看她近在眼前,忙輕聲上前幾步,嫣然笑答:“她哪是讓貓給叼了?我剛剛分明看見是讓一隻雀兒給啄了一下呢。”
那老人手中柺杖一頓,呆滯地對著前方,茫然伸手道:“誰……是……琴兒?”語氣顫抖,小心翼翼。
白韶卿上前伸手,已經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掌中,嘴裡卻道:“奶奶居然忘了琴兒,虧的琴兒學了許多有趣的東西來想給奶奶解悶呢。”
老人混身一震,乾枯的老手緩緩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