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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其實眼下這些災民們七八成的人都已恢復,其中可有不少正勞力,他們要的工錢肯定比一般的木匠低,你何不在城裡公開召工呢?”
“啊,是是,國師此言甚是。草民這就照辦。”
“好,那你去忙吧,”林豐蔭慌忙告辭離開,匆匆去了,嚴林這才走進屋裡,道:“他剛剛看了什麼?嚇成那樣?”
白韶卿笑道:“不過是這個而已。”說罷遞了過去,嚴林拿在手上,只看了片刻,就驚恐地抬頭看向她,白韶卿語氣平穩之極,道:“嚴司馬以為如何?”
“這……你膽子也實在太大了,這要是有人藉機告上朝庭……”
“為了讓這班奸商自願吐出錢來,我這國師自然要帶頭做一次奸商了。”
嚴林又將手中的東西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嘆道:“這隻要是看過的,都會相信吧。”說著無可奈何地看她一眼“國師此行,欠妥當了。若是有人真將你這屯積糧食,趁災亂為自己謀利的訊息透露出去……你可知結果會怎樣?”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這國師看似道貌岸然,其實私下裡卻和糧商做著低買高賣的勾當,還要不久後公開放糧,為的卻是將本城的富商手中的糧價全部壓低,讓他們屯積難出,而我這個國師則會再找他們低價買進他們賣不掉的糧食,這個訊息今日必定從林豐蔭手下放出,三日後,這些商人們可有得急的了。”
“這些買賣的事,你從哪裡問來的?”
“就是這些商人手上呀,我不過是攔了他們幾個去其它州郡的中間人,再偽造了一些信件而已。”
“那麼……他們怎麼知道你會在三日後放糧?你沒有公示呀?”
“不是還有個蔣守府嗎?這人這會兒只怕已經忙不及地跑林豐蔭他們那裡去了,兩頭一對上,自然再無懷疑。”
嚴林沉吟不語,對她的作法實在是心驚膽戰,看來這國師持著秦皇的支援,還真是什麼都敢亂來,可要真說什麼不妥,卻還真是說不上來,畢竟這樣的事情,不要說他如今已經全盤計劃皆知,就算什麼也不知道,若是有人這般狀告國師,自己也必然是不會信的。
也難怪那林豐蔭會嚇成那樣,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這班商人們都和災民們一樣,對這位白衣飄飄的國師充滿了信任和憧憬,有如此完美形象的國師,居然會做私屯糧食置百姓朝庭於不顧的事,和糧食之事相比,此時更讓林豐蔭恐懼的,只怕已經是國師這個人了,這麼大的算計謀劃,表裡不一的人,恐怕他們如今擔心的應該已經是他們的身家性命了吧!
嚴林搖頭嘆息,看了一眼又埋首到卷宗中的白韶卿,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025 將計
與此同時,在林豐蔭的宅裡,幾個富商正愁眉不展,當中一人來回踱步半晌,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告!老子就不信了,這樣的人也能做國師!大秦律法,官不行商,這還告不了她?”
“你怎麼告?拿什麼告?林老哥看到的只是一紙合約,連她屯積糧食的地方都不知道,你用什麼憑證去告人家?再者說了,就算我們都知道了,人家能在幾天時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收羅周邊糧食屯積起來,必定有許多暗底下的幫手,說不定還都是一方官員,咱們只是商人,民與官鬥麼?怎麼鬥?”
“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
“唉,老夫擔心的還不僅僅是糧食的問題,她既然是這樣一個唯利市圖的人,咱們個個都在她面前打過照面,你們誰敢保證,她此時此刻,沒有打我們的主意?”
聽林豐蔭這番話一出,幾人都驚的呆了,頓了好一會,才有人道:“是呀是呀,從來賑災大使有哪一個不是向地方下死勁要錢的,只有她一個子兒也沒向我們要?這為的是什麼?”
“又讓我們在這個時候建牌樓。這裡面莫非……”
“難道……難道她是在給我們下套?”
“可不是嗎?說不定她到時奏上朝庭,參我們一個無視天災,置災民苦難於不顧,或是國難當頭,收糧斂財,這樣的罪名……”說到這時,嚇的全身直抖,再也說不下去了。
“那就是抄家滅族……”另一人重重坐到椅上,面無人色。
正說到這裡,一個下人匆匆進來,將一封信遞到林豐蔭手中,他扯開一看,頹然坐倒,身邊一人慌忙拿著看了,驚道:“是真的?周邊幾郡的糧食都告急了?果然是真的?這……這可如何是好?”
大廳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膽戰心驚,亮堂堂地燭光照在眾人臉上,卻都是一片慘淡。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