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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那個青衣人去馬車上捧了個小錦盒過來,開啟看時,裡面竟有一支九寸來長的人參,而且手足俱似,簡直像個小人模樣。
這樣的人參向氏弟子自然是知道它的寶貴的,只是心中對此人有懷疑,卻不伸手去接,那黑衣人看了二人神色,眼中掠過一絲不滿,他身邊的青衣人忙道:“你們莫非懷疑我家公子的誠意?若不是因為這位是大秦的國師,別說是獻藥,就是想請我家公子看病,也沒資格。”
黑衣人一聲不吭坐回原位,又去按白韶卿的脈搏,同時揮手示意,那青衣人也不再管那兩個正在猶豫不決地向氏弟子,捧著錦盒道:“我就這就煮藥。”說著退了下去,向氏弟子一驚,慌忙跟著去了。
屋裡只留下黑衣男子,他撫在白韶卿手腕上的指節停了片刻,忽然微微顫抖,眼神中寒光忽閃,不知又診到了什麼症狀,竟讓這個一直習慣平靜冷酷的人赫然動容。他皺眉思忖著,伸手就想去掀紗簾,可手伸到一半,卻又像被電擊似的驟然縮回,隔著紗幔對裡面那個蒙面女子皺眉凝視良久,只到聽見腳步聲響起,這才低頭做出個依舊在診斷的樣子。
兩個向氏弟子看著他的那個青衣隨從用一幅精緻地器皿將那支人參搗碎成泥,擠出汁水來,就這樣匆匆拿著往白韶卿的帳蓬跑,二人都是有些不解。這種用法明顯和他們向氏所學很不一樣,可又擔心著白韶卿的安危,因而雖都憂心忡忡,卻也不敢阻攔,跟著他一同跑進帳裡,給那黑衣人過目了,才將乘汁水的碗送到他們面前,二人猶豫互望了一會,還是走進帳內給白韶卿喂下了。
青衣主僕二人也沒立時離開,四人在帳中靜靜等待了一會,只聽床上轉來一絲響動,白韶卿似是有了動靜,向氏二人慌忙上前相扶,只見她雖然還是未醒,氣息尚弱,可好在已經趨於平穩,二人餵了一些湯汁下去,她就又倒頭睡下。向氏二人自然對黑衣人表示了感激,他也表示願意留下來陪同他們一起回寧城。
百姓們得知白韶卿要立即回寧城醫治,都是一路相送,此地既然已經下雨,接下來的事,就交由本地的鄉人俚長們自己打理,護衛隊帶著白韶卿日夜兼程,急匆匆地趕回寧城,得到解決訊息的嚴林早已在城門等待,好不容易盼到他們到了,慌忙將她安置進院子,黑衣人一行也自然另尋了住處給他們。
白韶卿體力透支厲害,豈是短時間能夠恢復的,只是需要慢慢調養,國師因求雨而命在旦夕,滿城百姓災民都是心急如焚,每日在她小院外來去送藥的百姓大夫絡繹不絕。
而那黑衣人的隨從向嚴林自報了姓名,原來竟是近年來在四國名聲遠播的神醫林夙,聽說他長年在四國遊走,居無定所,想不到卻機緣巧合的救了國師一命。嚴林對其早已是久仰大名,看他對白韶卿的病情很是關注,自然也由他來全權照料病人。
林夙每日都會分三次來給白韶卿診脈,向氏二人對他心存感佩,對他的態度自然也於眾不同些,加之林夙又是個極守規矩的人,從來不邁進白帷幔一步,所以二人對他在房裡漸漸習慣,有時他們有事離開,房裡就只有他們兩人。
白韶卿在昏迷了幾日之後,終於醒轉過來,映入眼簾的除了熟悉的白色,還有一個模糊地人影,她定了定眼,再度張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坐在白紗的那一邊,正安靜地看著自己,雖然明知他是不可能看清自己的,可白韶卿還是被這奇怪的情形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人?”白韶卿待思緒略為清醒之後,開口說話。
林夙看她醒了,卻並不收回視線,依舊直直看著她道:“國師還覺得暈眩麼?”
“好多了。你是大夫?”
“算是吧。”林夙隨意回答著,轉頭看看屋內無人,卻道:“國師能否告訴在下,你練的是什麼內功?”
白韶卿一怔,自然不會回答,反問道:“怎麼了?大夫有什麼高見?”
“高見不敢當,低見倒有一些。”林夙面無表情,分明是說笑的言語,可是聽來卻沒有半絲笑意,“這個內功對身體損耗極大,國師還是不要再練了。”
“何以見得?”白韶卿的語氣中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絲不快。這內功是歷代聖女到了十二歲後才有資格修練的必練心法,代代都是單傳,雖然她練的時候已經十四,可是因為她格外刻苦,加倍用力,在年滿十八時,也已達到了歷屆聖女離山時的六重要求。何況玄慎子在臨別是特別叮囑的,她練了這麼些年,都覺對自己只有益而無害,此時自然更不會因眼前這陌生人的一句話而改變。
林夙聽出她的言下之意,聲音也放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