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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陰?”她說這話是啥意思?“你可不可以把話說明白一些?”
“你奶媽死了,為了不連累你,為了保全你,她已經給葛宏居殺了,你現在聽清楚了沒有?”
“死了?”她拿在手中的蘋果滑落地上,一雙美眸中淨是不可置信的憂傷。“不、不會的!奶媽她……不會死!”奶媽說過,要看她披婚紗,要看她風風光光的嫁給楚颻,奶媽說過的話怎麼能忘了?!騙人!她騙人!
賀懷嫣瘋了似的把手腕上的針給拔除,不顧胸口的傷口才好些,她沒命似地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喂,你……”也不過死了個人而已,值得那樣大驚小怪嗎?葛蘭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不明白對一個下人她哪來那麼深的情感?葛蘭伸手要拉她,沒拉到,只見她往門外衝了出去。
葛蘭是騙人的!奶媽她一定還活著。賀懷嫣一面揮淚,一面沒命地往前衝,壓根兒沒注意到過大的動作已經使得胸口的傷再度裂開,鮮血滲出了紗布,染紅了襯衫。
忽地,她撞到了堵內牆,對方在地往後退,眼見要跌出去之際拉住了她。
見賀懷嫣一臉清淚,聶雨有些愕然。
“賀小姐,你怎麼了?”皺著眉,他注意到她可能又裂開的傷口。
“聶醫生,我想知道……我奶媽現在在哪兒?”她的聲音幾乎是發抖的。“她……她還在天煞門嗎?抑或她……已經死了?”用力揪住聶雨的衣服,不這麼做,她隨時有站不穩的可能。
她果然是異常的激動!怪不得楚颻堅持要到她痊癒才告訴她,她奶媽已經去世的事。
他試著安撫她,“你的傷口只怕又裂了,我先幫你看傷口,待你好一些我再帶你去見她。”他不告訴她,她奶媽的生死,只承諾會帶她去見奶媽。
“我現在就想知道她是生是死!”見聶雨俯首沉默,她已肯定了百分之九十的答案。她咬著唇,淚水豆大的一顆顆地落下。“她……死了,是不?”
聶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葛蘭她沒騙我,我奶媽真的……死了!她……死了……”她想嚎啕大哭,聲音卻梗在喉頭出不來,忽地感到眼前一黑,所有的痛苦暫且忘了。
聶雨嘆了口氣,抱起傷心得昏了過去的賀懷嫣。
她胸口的傷口滲血滲得厲害,只怕傷口又得重縫了。
通廊的另一端站了葛蘭,聶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感情用事要有節制。葛蘭,輕重之間你拿捏得失準了。”他知道聰明如葛蘭,她聽得出他的警告。
對待任何人楚颻的性子永遠是冷沉的,他可怕的冷靜沉著是出自於天性,所以再大的事情、再棘手的案子到他手中他都能應付自如。但每個人都有弱點,有無法維持內心冷靜的致命傷。
顯然的,賀懷嫣就是楚颻的致命傷。
楚颻對她已經到了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的地步,所以一旦賀懷嫣出了問題,那個傷害她的人,聶雨沒敢斷言楚颻會使出多麼可怕的手段對付。
縱使那個人是葛蘭。
希望葛蘭好自為之,但是他對於葛蘭的多事仍有些不解,莫非她……不會吧?!
第七章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之前的種種不愉快的事都還歷歷在目,可一切卻都已雨過天青了。
輕啜了一口香醇的白蘭地,好像已經許久沒在這樣的好心情下喝酒了。之前喝酒,堪稱借酒澆愁,而令喝酒卻是在悠閒心情愉快的情形之下。兩者之間,真的是天淵之別,雖目前處於好心情,楚颻仍不無感慨的想。
PUB角落的位子一直都是他的最愛,可能是職業訓練吧,總覺得這樣的位子便於作全場的掌控,易攻易守。他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下PUB裡的人來人往,不經意的看到了擺飾鐘上的時間。
九點四十分?!
他和雲約的時間是九點半。怎麼?是他遲到了抑或時鐘壞了?是後者吧。雲這人雖吊兒郎當,時間觀念可清楚了。
低頭看了下表。真的是已經超過九點半了。
這小子今天有些反常哦,正常時候的雲最恨別人遲到,而他更不會犯這種在他眼裡看來殺千刀的罪。他到底是怎麼了?
出事了嗎?以他的身手……
“對不起,我來遲了。”
楚颻尚未作最壞的揣測時,舞流雲適時地出現了。
“這不像你。”楚颻淡淡一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事先幫你點了你必點的調酒,再不來冰塊全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