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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可比的,尤其這棵老樹的樹皮早已乾枯,純粹就是易燃物,這火轉眼間就席捲了一大片的地方。
我們也沒想到這火勢會如此猛烈,那兩個樹杈中間斷開的幾十公分距離,很快就有火燎了過來,幸好此時的風勢剛好是往那邊的,不然這火要是把兩棵樹都連上了,那我們可就插翅難飛了。
看著這場熊熊大火越燒越烈,我心中越來越是不安,照這麼燒下去,我們這棵樹也絕對跑不了,畢竟距離實在太近了。
眾人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大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牙道:“他奶奶的,多虧我還有最後一顆光榮彈……”
他居然又拿出了一顆手雷,對著那邊比劃了一下,就搖頭交給張野說:“還是你來吧,我怕準頭不行,這真是最後一個了……”
張野接過去,只瞄了一瞄,就拉了引信,停頓了兩秒左右,脫手飛出,那手雷剛好投擲到那樹杈的根部位置,還沒等落下,就轟的一聲爆炸了。
那樹杈已經被火燒的劈啪作響,搖搖欲墜,這一下立即被炸斷,帶著大火翻滾著墜落了下去。
兩棵樹中間的距離被擴大了,十多米遠,那大火總不會再燒過來了。我們同時鬆了口氣,返身往這棵樹上爬去,安薩黎在前面已經找到了一個較大的樹杈,我們幾人爬了上去,這才終於有了暫時休息片刻的地方。
我已經是手腳發軟,渾身的骨頭都像不是自己的,靠在樹杈上連喘息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大火越燒越烈,映在每個人的臉上,大家都是狼狽不堪,尤其剛才大奎和張野斷後,扶著阿生的一直是安薩黎和老潘,也不知他們是怎麼連拖帶拽把阿生帶過來的,在這種時候,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口乾的厲害,此時多想要喝口水,但是揹包沒來得及拿,我們現在只有一些簡單的隨身裝備,食物和水什麼都沒有,也算是這一路上最慘的時候了。
大家誰都沒有說話,歇息了一會之後,大奎忽然坐起身來,看著我們身處的這個大樹杈,說:“我說,這個樹窩窩比剛才那個還大,我怎麼有點不詳的預感呢……這裡不會住著一隻大鳥吧?”
張野翻了翻眼睛,也有些疲累地說:“屁鳥,我看你好像大鳥,大烏鴉鳥,你那個嘴跟開光了似的,能不能不說話?”
安薩黎坐在那裡,目光觀察著周圍,聞言搖頭道:“這裡不可能有大鳥。”
他只簡短的說了這麼一句,不過我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旁邊那棵樹上有兩條大蚯蚓,地上又有那麼多大螞蟻,在這種情況下,的確是不可能有大鳥存在的,不然早把它們吃光了。
但誰也不敢保證,我們這裡就是絕對安全的,我們在休息了一會之後,就打起了精神,一邊盯著另一邊的火勢,一邊注意著這棵樹上的動靜,以免突然再出現什麼東西。
這棵樹就成了我們的臨時避難所,而我們提心吊膽的在這裡守了很久,或許是老天爺眷顧,居然沒有再出現什麼怪物,而且那大火持續燒了幾個小時,把半邊天空都映紅了,卻奇蹟般的沒有波及我們這邊,而且那大火還驅散了天空的霧氣,被燒死在樹上的幽靈蟻更是不知有多少。
我們就這樣守在樹上,眼巴巴的熬著時間,因為安薩黎告訴我們,那些幽靈蟻只在夜裡活動,所以,我們只能等到天明之後,才能有下樹逃生的機會。
這真是一場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不過再沒有什麼危機出現,也沒什麼怪東西襲擊,我們待在這棵樹上,緊張而又疲累,想要閉上眼睛休息,卻又不敢。
只有阿生一個人,靠在樹上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這連番的折騰,我都感到神奇,他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看著眾人的樣子,雖然都很疲累,一臉的憔悴,但卻沒有一個流露出沮喪絕望或者恐懼的神情,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寫著兩個字。
堅持。
我暗暗有些欽佩他們了,這幾個人雖然有時看著嘻嘻哈哈,吊兒郎當,完全沒個規矩的樣子,但在這生死關頭,危機時刻,卻沒有半點退縮,也沒有一個人犯慫。
尤其是對待夥伴的態度,哪怕受了傷,也要互相攙扶,永不放棄,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團隊,一個有靈魂的團隊。
雖然在這之前,我一直認為他們只是一夥盜墓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大火終於漸漸黯淡,那棵樹也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而此時的天空也漸漸發白,要天亮了。
這驚心動魄的一夜,終於要結束了。
安薩黎忽然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望著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