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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奎和阿生的命運,同時,也是等待我的命運。
進,或者退,生,或者死。
等待,這對目前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煎熬,好在沒過多久,就在窗外景物越發清晰的時候,一縷陽光射入小屋,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頓時明亮了起來。
天亮了。
而就在這時,大奎忽然發出一聲悶哼,同時放了個又臭又響的屁,我下意識的一捂鼻子,就見大奎睜開了眼睛,無神的看了看我們,就跟不認識我們似的,忽然說了句:“你們怎麼不睡覺啊……”
張野也跳了起來,瞪大眼睛上下看了看大奎,忽然就笑了,脫口罵道:“睡你娘啊睡,就你睡了一夜,舒服死了,哥幾個給你守屍呢。”
大奎翻身爬了起來,這才發現並不是在野外露營,又看見阿生在旁邊躺著,嚇了一跳,叫道:“親孃嘞,這是什麼情況,我不是做夢吧,這、這是哪啊?”
潘海根不知何時也走了回來,看大奎無事,嘴角也掛上了一絲微笑,說:“你就不用管這是哪兒了,能走路不?”
大奎聞言,當即起身下地走了幾步,除了稍稍有些不便之外,似乎並沒大事。
“潘爺,沒事!”
潘海根點了點頭:“那就好,阿生怎麼樣?”
我們趕忙又圍在了阿生旁邊,卻見他也已經朦朦朧朧的醒來了,雙眼半睜半合,無力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即又閉上了,同時低低的鬆了口氣。
“他、他怎麼樣了?”大奎緊張問道,“昨天晚上我睡著了之後,發生啥事?”
我們都沒回答他,潘海根看了看阿生,點頭道:“應該也沒事了,但他中毒比大奎深,再過一會,估計就完全醒了。”
大奎還是一臉的迷惑,張野把他拽到一旁,小聲跟他講了昨天晚上的經過,聽的大奎都驚呆了,最後聽說自己被拖到了沼澤邊,差點就被當成了那些怪蛇的食物養料,臉上更是變了好幾個顏色。
說話間,阿生就已經緩緩醒來了,此時也已天光大亮,大奎張羅著餓了,要吃點東西,但我這個負責後勤的,卻是束手無策,因為所有的裝備和給養,都遺落在了昨天的露營地上。
張野摸出長刀就往外走,表示要回去取東西,我卻覺得那樣太冒險了,如果再碰到昨天那些怪蛇,咋辦?
張野說,如果沒有裝備和給養,在這片一眼看不到的荒原上,必死無疑,再說我們昨天趕路的時候,一路也沒有遇見兇險,這說明,那沼澤蠑螈應該是一種夜間才活動的生物。
潘海根也說,不管怎麼樣,裝備還是必須拿回來的,他叫我照顧大奎和阿生,不要亂走,然後便和張野兩個人一起出了門,返回昨天的露營地去取裝備。
大奎本來也要去,卻被潘海根臉一沉嚇的不再吭聲了,我也勸他,腿上沒有好之前,還是好好休養。
他們兩人很快就走了,這下子就剩下我們三個,大奎閒不住,安靜了一會就問東問西的,阿生也對我們來到這裡之後的事基本不記得了,我只得把昨天經歷的事又詳細給他們說了一遍,他們這才老實了下來,怔怔的坐在那發呆。
我悶坐了一會,又問了他們兩個一些關於潘海根的事,卻是什麼也沒問出來,我心裡有氣,便起身出門,呼吸了一下荒野上的新鮮空氣,再看看周圍,滿地都是荒土坷垃,草木很是稀疏,零星有幾間被荒草壓倒覆蓋的房屋遺骸,看起來,這裡過去應該是個小型的村莊了,而我們所在的這屋子,明顯是經過整理的。
我想起了住在這裡的那個神秘年輕人,潘海根所猜測的應該不錯,他就是這裡原來居民的後代。
只是接下來何去何從,我卻是忐忑得很,潘海根會就此放棄計劃嗎?
我想是不可能的吧,但若繼續走下去,又會有什麼樣的兇險,在等著我們呢,我們最終所要去的地方,又會是哪裡呢?
這幅員遼闊的江東六十四屯,雖然是由百年前沙俄侵略的那場慘案所著名,但我此時卻隱約覺得,在這塊土地上,似乎還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正胡思亂想著,前方忽然閃出兩個人影,抬頭看,正是潘海根他們回來了。
他和張野兩人各自揹著兩三個揹包,手裡又抓著些東西,一路小跑,我忙迎了上去,接兩人回到屋子裡,潘海根卸下東西,對我們說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吧,如果順利的話,咱們休整一下就出發。”
“出發,去哪?”我第一個開口問道。
“東北方向,繼續前進。”他淡淡說道,同時,臉上浮